受到别人的窥探,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君。”
她扶着绿屏的手继续往前走,一双高挑的花盆底却被她走出了轻快的步伐,宜妃管理后宫职权被夺,温嫔被万岁爷厌弃。
现在整个后宫可以说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德妃语气自然轻快,她近乎用天真的语气继续道:“更何况日日窥探自己妃子的人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父子二人相争一女,这般祸国妖姬万岁爷没有用一根白绫要了温嫔的性命,已经算他仁慈。”
“谁让温嫔生了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该!”绿屏扶着主子畅快的笑了一声:“日后,后宫里再也没有主子能威胁到娘娘的地位了。”
“不——”德妃牵起嘴角笑了一声:“不光是后宫。”
“有本宫在,今后也无人能与十四争夺那个位置。”虽然太子还被蒙在鼓里毫不之情,但这件事已经在万岁爷心口留了一根刺。
自己的儿子居然惦记上自己的妃子,无论之前有多宠爱太子,现在看来也有了嫌隙。
没见,这半个月万岁从不让人去说温嫔的消息之外,就连太子殿下也避而不见了吗?
德妃想到这,满目温柔,伸手折下面前一朵带刺的牡丹,用手指将那花苞一点一点碾碎。
***
章嫔跪在殿外求了半天,总算是求的万岁爷松口。
她虽不能进去,但延禧宫的内用的饭菜,还有棉被碳火之类总算是能送进去了。
这事消息一出,众人还以为延禧宫有复起之势。很是兢兢战战了半响,之后就见虽然东西进去了,但万岁爷还是一样的态度,不少人又放了心。
可其中却不包括惠贵人,万岁爷只下令关了延禧宫大门,可每日的饭菜与内务府的奴才都是她一一前去打点的,现在万岁爷对温嫔松了口,第一个怕的自然是她。
想来想去,只得又去永和宫求助。
“德妃,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惠贵人虽然被贬了位份,但是心气儿且还是一样的高,指手画脚还当自己还是以前的惠妃娘娘。
“惠贵人,您是贵人我们主子是妃位,还请贵人莫要忘了尊卑。”绿屏站在德妃身后,扬着下巴轻声提醒。
“你个狗奴才。”惠贵人“啪”的一声放下茶盏:“若不是本宫让大阿哥去太子那偷画的话,如今你们主子能成功搬倒温嫔坐在这?”
她冷笑一声,看着德妃:“德妃妹妹你可不要忘了今日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功劳。”
“绿屏。”德妃侧过头,低声提醒,同时转过头笑着道:“姐姐说的是,若不是大阿哥帮忙的话,妹妹哪能这般顺利。”
她语气温顺,谦逊有礼倒是让惠贵人的脸色好了不少。
“那你说,如今章嫔求一求,万岁爷就对那小蹄子心软了,若是时间一长的话还不是要将人放出来?”温嫔将她拉下妃位,惠贵人自然最恨的是她。
可温嫔太厉害,惠贵人害怕,若是让她有一点复起的可能的话,到时候死的也是她。
如今一点风吹草动,惠贵人就吓破了胆。
德妃听到这,垂下眼睛笑了笑:“那姐姐就让她不能再出来。”德妃的声音细长:“姐姐,死人是最放心的。”
“死人?”惠贵人皱起眉,温嫔这般对她,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将她弄死:“可是现在延禧宫有重兵把守,里面的吃穿用度如今又不是从御膳房出,怎么动手脚?”
“姐姐糊涂。”德妃轻轻摇着头:“吃穿用度不是让章嫔一手包了吗?姐姐派个人买通章嫔宫里那送饭食的宫女,借由她的手下药到时候出事自是章嫔的错,谁还能谁怀疑到姐姐头上?”
惠贵人一听,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激动地拍着手掌:“妙啊,实在是妙。”她双眼泛光,来回的走着:“到时候只需下一点下胎的药,温嫔肚子一疼,延禧宫被关了自然请不了太医,时常一长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姐姐聪慧。”德妃也跟着站起来:“一点就通。”
“但……”惠贵人想到什么又犹豫道:“你别忘了温嫔身边还有一个颇会医术的宫女,若是在温嫔每日的饭菜里下毒的话,怕是那宫女定会发现。”
德妃身边的绿屏忽然开口:“万岁爷既下令不让出门,侍卫们日日夜夜守在门口若是看见有人逃跑自然是要追上去的。”
“刀剑无眼,就是偶尔不小心弄死一个也是正常。”绿屏说完就赶忙闭上了嘴,规规矩矩的站在德妃身后,像是刚刚那段充满恶意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中那般。
德妃转过头,第二次呵斥了她:“惠贵人自有她的主意,哪里用得着你来多嘴?”绿屏听闻立即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多嘴还请主子与贵人见谅。”
惠贵人不傻,一瞧就知道两人是唱戏,一个□□脸一个在唱白脸,她扭头直接问:“我帮你除了温嫔,你又该当如何报答本宫?”
德妃摇着头:“姐姐说笑了,一来姐姐这般做是为了你自己,二来,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万岁爷细想之前的发生过的事自然会想到姐姐之前受的委屈。”
“重新坐上妃位,自然指日可待。”
惠贵人得了注意,满心欢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