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本就对这些在意得很、当年还为了这个死活不愿意嫁给他……
思及此,谢峥当即换了身衣服,踏着夜色直奔眠云居。
眠云居里黑乎乎的,甚至连院门都关了。
得,怕是真气着了。
谢峥又无奈又好笑,挥退下人,直接走进正房。
值夜的白露看到他,先是吓一跳,继而惊喜,张嘴便要喊人:“王——”
谢峥已经风一般地刮进内室。
屋里传来一声惊呼,立马消于沉静。
白露跟外头张望的安和对视一眼,迟疑了下,慢慢退了出去。
屋里。
祝圆蹬开某人,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昏暗月色怒瞪过去:“滚开!”
谢峥自然不。转身坐到床沿,脱鞋上床。
祝圆:……
拿脚踹他后腰:“滚滚滚,不想看见你!”
谢峥翻身压过去,问:“还没消气?还是酸了?”
祝圆呵呵:“我忙着呢,没那功夫!”
谢峥静默半晌,道:“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祝圆顿了顿,冷笑:“每个人发誓的时候,都是真心的。”挣扎着要起来,“滚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谢峥压住她:“圆圆,以我的身份,这些事情避免不了。”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这得怪你。”
祝圆:???
谢峥沉声道:“你既然在乎这些,为何要与我分得如此清楚?”他说的是祝圆长待眠云居之事。
“不然呢?”看着丫鬟一个接一个的爬床吗?
谢峥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认识的祝圆,行事有方,驭下有道,博学多才——”
祝圆咬牙:“说再多好话我也——”
“我认识的佩奇先生,是当世奇人。”谢峥打断她,“不是逃避的胆小鬼。”
祝圆愣住。
“你是佩奇先生,你写《农女修仙传》,告诫旁人要自强自立、勇于尝试和争取,为何你自己做不到?”逐渐清晰的床帐里,谢峥盯着祝圆,“你既然想要独占我,为何不自己动手?”
祝圆呆住了。
半晌,她幽幽道:“你是王爷,将来指不定就是九五之尊……我管得着吗?”
“你可以试试。”
“……即便我能管住后院女子,将来你得登大位,我如何堵住朝廷百官的嘴?”
谢峥拉下她推拒的柔荑:“佩奇先生所做之事,少有不是开创先河之举,还怕区区朝臣之嘴?”
祝圆瞪他:“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当皇帝也有无可奈何,再者,焉知他将来会不会顺水推舟。
谢峥低笑:“那便请王妃好好督促,万勿让本王被旁人玷污了去。”
祝圆:……
谢峥俯下身,衔住她唇角轻吻,声音有些含糊:“安瑞安福最近越发出格,你要是不管管,回头你男人就得被别人玷污了。”
祝圆:……
踢他两脚,“走开,一身臭味熏着我了。”其实谢峥身上只有衣服熏香的味儿。
她就是记着刚才那一幕,心里不舒坦。
这是不恼了?谢峥莞尔,堵住她的唇。半晌,他道:“有劳王妃将本王身上的味儿洗去。”
祝圆气息有些乱,嫌弃道:“要不是每月还能歇几天,你这是要精尽人亡的节奏。”
谢峥:……
狠狠咬了她脸颊一口,他语气危险:“若不是答应了你,本王何至于憋这么多年?”哪个皇子皇孙不是十几岁便开荤?他直憋到成亲才开荤……
祝圆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狗蛋这些年都没碰过别人?
她迟疑片刻,伸手揽住他脖颈,低声问了句:“真的没有吗?”真的没碰过别人吗?
谢峥没好气:“我像是那等贪色之人吗?”他每日殚精竭虑的
祝圆小声:“还挺像的。”尤其是刚成亲那几天。
谢峥:……
于是,当晚谢峥实力给她展现了一番,什么叫贪色之人。
直至夜深才叫水。
再再于是,前一天傍晚才听说王爷王妃吵架的肃王府众人,转天,就听说王爷王妃和好了。
另外还有肃王府的大管事安瑞公公被罚,清溪院的尚服局的丽秀姑娘被杖毙……
安瑞被罚便罢了,连打都没打,只是赶去歇着,祝圆半点不担心。倒是那名姑娘。
“杖毙?”刚沐浴更衣,靠着抱枕缓缓腰背的祝圆皱眉,“是她?”如没料错,应当是昨晚她在慎思堂浴间看到的丫鬟。
“嗯。”夏至既高兴又愁,“这下怎么跟宫里交代?”
祝圆却兀自怔愣。
这条人命,算得上是因她而去。
以她经受的教育而言,她心里是极度的不舒服。
可若是她为此去跟谢峥争论吧,就显得她特别女表——在这个皇权至尊的年代,她既然想要独占谢峥,将来,势必躲不开这些……
这些还是女官。
想到昨夜里跟谢峥的谈话,祝圆咬了咬牙,决定将某事提上日程——
“王妃?”
“嗯?”祝圆回神。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