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带着言桉去了之前他住的别墅, 这里离长青山更近。
两人是打的过去的,一路上, 从上出租车, 在出租车里,直到下出租车,都吸引着路人的注意。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拿起手机, 对准两人, 咔擦一下, 一张能在网上引起滔天巨浪的照片就完成了。
出租车在别墅区大门口停下,祁延付完钱后, 牵着言桉进去了。
言桉一路东张西望, 看着前头快她一两步的人, 小跑追在同一水平线上, 小声道:“他们都在拍照哎,没关系吗?”
祁延随意一笑,并不是很在意:“随他们拍,早晚要公布。”
言桉想想, 也是这个道理。反正早晚都是要公布的, 拍就拍吧。
祁延走得不慢,很快, 两人就到了门口。此处门锁是密码锁, 祁延按了几下, 然后把密码低声告诉言桉, 说到一半顿了一下, 道:“算了。”
正记着密码的言桉眨了眨眼睛:“啊?”
祁延推门而入,将言桉牵进去,反脚关上门。他往后一靠,靠在门上,伸手将言桉搂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会换个密码,以后都换成你的生日。”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密密麻麻的痒。言桉下意识避了一下,想了想,告诉他:“但我也不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祁延微微挑眉:“嗯?不是3月12号吗?”
言桉的眼睛弯成月牙:“3月12号是植树节啊,这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她无父无母,在某年某月就突然间生了灵智,具体是什么时候,还真的不知道。
祁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温声道:“我也没有生日,那以后就结婚这天吧。结婚这天,从此以后都是你我的生日。”
言桉轻轻点了点头。她想了一下,挣扎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他。
祁延就靠在门上,低头含笑的注视着她,右手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有些危险的擦过她的唇瓣。
言桉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想了想,后悔了。她正色道:“祁延。”
祁延勾起唇:“嗯?”
“我想回去了。”言桉道,“孩子们还在结界里,我有些不放心。”
说完后,她就要推开他开门离开。
祁延顺势站直,伸手揽过她,单手将她微微拎了起来,双脚悬空,然后带着人往客厅里走去。
言桉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他扣在腰间的手,扑腾着双手双脚:“你干什么呀!”
“办事。”他言简意赅,将怀里的人轻轻扔在沙发上,而后压了下去,“我和孩子们说的,你总不能让我成为一个说谎的爸爸吧?”
言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从额间,至秀眉,经眼睛,过鼻子,最终落于殷红的唇瓣。从轻若柳絮,到重落冰雹。从冬日冰雪,到火山岩浆。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从平缓到微喘。
唇麻麻的一片,言桉觉得自己已经肿成了香肠嘴。客厅里窗帘没有拉上,明亮一片。
她呼吸不稳的伸手抓着他,声音因为刚刚的吻,而带上了不自知的语气词,一点点戳着祁延所剩不多的自制力:“祁、延……”
祁延微微撑起身子,手顺着她的发丝。言桉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洒在纯白色的沙发上,黑与白,对比鲜明,让祁延的眼里起了火。
他轻轻吻着她的唇瓣:“嗯?”
“我、我不想生了……”言桉带着点撒娇,手抓着他的衣摆,轻轻摇了摇,“六个够了。”
祁延眼中笑意闪动:“嗯,我也觉得够了。”
言桉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他就……
她身形有一瞬间的僵,手下意识放在他的头上,脖子扬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嘴里抽了口凉气:“唔,祁延……”
祁延没放开她,过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他发丝乱了,一抹短发落在眼睫处,勾勒着他变得有些魅惑的眼神。
这样的祁延,言桉是最受不住的。
她愣愣看着他。
祁延对她一笑,伸手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轻声道:“一胎确实够了,我会做好防孕措施。但你总不能——”他语气微顿,“让我继续忍着吧?”
他低下头,两人鼻尖相抵:“言桉,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不信,你看看。”有笑意从喉间低低传来。
他牵上了言桉的手。
言桉哭了出来:“……可是窗帘还没有拉……”
房间金光微闪,别墅窗前的窗帘,自动被拉上。
客厅从明亮到灰暗,若隐若现的光线中,勾勒出两道交缠的人影。
结界里的孩子们从午后等到傍晚,日出将雪染上一层金黄,为银装素裹的世界带上一缕梦幻之色。
言檬檬时不时看向结界门口:“爸爸妈妈还没办完事吗?怎么还没回来?”
言酷酷托着下巴,闻言叹了口气:“爸爸妈妈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言竹竹理性分析:“可能稍微有点事情耽误了吧。”
言天椒:“他们肯定是背着我们偷偷去玩了!之前去露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们是有前科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