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不争,只是默默承受。
夫人那日还来院内与她对峙,她还大病了一场。
她现在是伺候杜湘,自然希望她能当姨娘,这样的话,自己的地位也会跟着不一样。
“你辛苦了,早些歇息吧。”杜湘又抬头笑了笑,让她下去休息。
“姑娘也早些休息。”小香退下。
得知季淮没有去赵清月的院落,杜湘也睡得极其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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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不您还是睡吧,这都快要到子时了。”秋兰打了个哈欠,劝说着还在等季淮的赵清月,“侯爷回了书房,就没出来过,据说步伐匆匆,指定要忙到后半夜。要不我们明日再早起给侯爷送早膳?”
“我说的时候,他就没给我个准话,想来是不来了,等了大半宿,没瞧见个人影。”赵清月从桌上站起来,难免也失落,她别过身往里屋走,继续嘀咕,“侯爷真是就那般忙吗?从书房往这边走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小姐。”秋兰声线怯怯。
两人十多年的默契,让赵清月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眼珠子一转,继续往里走,语气蔫蔫又难过:“我都念了侯爷好些天,满心欢喜又满心失落,等明日,我定要去找他,等他忙完,就让他给我赔罪!”
秋兰听到煞白了脸,一颗心都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了,哪注意到她末尾那句话是带上娇意,压根没有半点怨气。
“你说,我要.....”赵清月说着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季淮,脸色骤变,瞳孔都猛地缩了缩,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包,模样分外娇憨。
他换了身墨色的锦袍,带着镶嵌着宝石的腰带,站在门口,身姿修长挺拔,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主动问:“你要我怎么给你赔罪?”
她是国公府最小的姑娘,打小就没少卖乖,主动朝他走来,挽上他的胳膊,还真直言道:“就罚侯爷今天晚上都得陪我。”
说得大大方方,宛然没有半点心虚。
秋兰听得都心惊胆跳,缩着脖子,一边观察着侯爷的脸色,一边往外走。
季淮轻咳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这么晚,你为何还不睡?”
“我都说了,要等侯爷来。”赵清月见门关上,环着他的手又收紧,身子往他身上靠,“打进这个门开始,侯爷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她话落,看着他不知如何接话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季淮跟着她往里屋走时,也只是浅笑摇头,还轻斥:“还是要守规矩些,传出去旁人怎么看你?”
“知道。”她覆在他耳畔,略带调皮,“我下回只说给侯爷一人听,旁人还没机会听。”
季淮:“……”
古灵精怪。
也不知是不是用了手段尝了甜头,上床时,赵清月一改往日做派,有些“不安分”,他刚躺下,她就靠在他身上。
以往若是不同房,两人便规规矩矩睡着,今晚季淮似乎那方面心思,而她却格外主动,就枕在他胸口。
他伸手揽着她,抚摸着她丝滑柔顺的发丝。
赵清月在等他时,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不行,眼下和他躺床上了,又睡不着了,她也不知季淮睡没睡,翘起葱白的小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
他没反应。
她微微昂头,小手指又点了点,季淮伸手把她的手指抓住。
“侯爷也没睡啊?”她一脸惊喜。
“快睡了。”他没睁眼。
赵清月撑起身子,又往他身上靠了些,额头抵着他下巴处,手又从他手中挣脱,亲昵环上他:“我都好几天不和侯爷同床共枕,哪睡得着?”
“为何睡不着?”他轻启薄唇,说完又说,“你安分些,闭眼很快就能睡得着。”
她看着他俊俏的面容,还是酝酿了下才出口:“侯爷这就睡了?当真是一点都不想我。”
都到这份上,她还矜持什么?
感情升温,那要趁热打铁,温上升温,不然那小世子什么时候才来?
季淮睁了眼,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她。
赵清月也与他对视,她还没扒他衣服的胆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颗心也是飞快跳动,生怕落了个轻浮的名声。
胆子再大,那也是女子,她为人妻两年,也没太过出格行为。
她这回是真羞了,却控制自己没往被窝里躲,而往他身上躲,把小脑袋藏进他的脖颈里,整个人缠着他。
季淮到底是男子,正处于年轻气盛之时,体温骤升,察觉不对劲的赵清月非但没有起身,还越缠越紧,越是黏他。
他放在她秀发上的手就变了方向,将她放倒在身下,低头看着她,一双水润润的美眸与他对视,明媚动人。
她美得明艳,乖巧在他身下,像任人采撷的娇花,季淮俯身含住了那晶莹红润的粉唇,轻柔吻着。
越到后面,他的呼吸轻微急促,赵清月的唇畔移到了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刺激着他最敏感的耳垂,让某人的身子僵了又僵,节奏越发乱了。
赵清月素日里没少看话本,红唇微张,还不知羞说道:“公子深夜来和我相会,想必对我也是有情谊,而我对公子早就芳心相许,眼里再也装不下旁人,听闻公子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