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负责闹事,一个负责“劝说”,在发生争执和场面混乱时,足以干扰当事人的判断,等对方慌张又百口难辩时,下一步计划就可以进行。
男人没有等来方盈的惊慌失措,只见她冷眼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在地上打滚的女人也忍着疼站起身来,手环早就被她丢到了一边,她顿时声泪如下,往方盈这边扑来:“你这个女在干什么?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孩子。”
季淮脸色顿时黑沉。
女人还未扑到,小腿顿时一痛,整个人往前一扑,头朝下,当场就磕掉了两颗门牙。
“蠢!”男人心底咒骂,看向手无寸鸡之力的方盈,手上直接用力,要跟她抢婴儿车,一边抢还一边道,“快把孩子还给别人,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抢孩子吗?”
他手上用着力,却发现婴儿车像是被钉住一样,一动不动。
方盈红唇紧抿着,放在上面的手也一动不动,望着他,再次重复:“把你的手松开,远离我的孩子。”
简直是胆大包天,白天也敢公然团伙作案抢孩子。
“什么你的孩子?这分明是别人的孩子。”男人说着,铆足劲,又继续拉动婴儿车,诡秘的是,无论他再怎么用力,婴儿车就是一点都不动。
而方盈轻轻把婴儿车往她那头拉,就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他松手,婴儿车轻而易举就从他手中挣脱,远离了他。
男人恼羞成怒,见周围没人,舍不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没了,没有多想,挥起拳头就上前,打算给方盈一个教训。
动静惊扰了小淘淘,他从睡梦中被吵醒,哇哇哭了起来。
季淮火冒三丈,额间都青筋暴跳起来,他把方盈往后一拉,她连忙就把旁边的直柄伞拿过来,抵在前面。
只见方盈抬着雨伞,往他打去,男人不屑,抬手就要去抓,结果,雨伞瞬间重重往下抽打,一阵闷哼,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快废了。
“死娘们!”男人怒目圆睁,猩红着眼再次要动手。
此时天已经有点暗黑,他甚至没有看清方盈怎么动手,自己的头上再次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直接头昏眼花。
季淮力道大到方盈手心都有些发麻。他把雨伞往下放,趁对方没有回神,斜着又狠狠一抽。
男人痛呼出声,眼睛凸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位。他往后退着,摔倒在地打滚。
季淮又把雨伞对准男人的腹部,眼底带着阴寒。
方盈连忙把雨伞拉回来,怕这回雨伞会刺穿男人的肚子,血淋淋的画面可太恶心了。
季淮也没坚持,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男人,抬脚压在了他的身上,胸腔带着无尽的怒火。
欺负他的老婆和孩子是吧?
他越想越窝火,脚下的力道不断加大。
男人痛得五官扭曲,拼命想要挣脱,却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压着,宛如推不开的巨石。
“起来啊,一会要有人来了。”女人望向不远处,捂着嘴着急催促,看看方盈和婴儿车里的孩子,还是不甘心。
男人不断在打滚,挣扎着起身,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就好像梦魇了般,却带着无尽的疼痛。
他渐渐有些喘不上气,好似要濒临死亡。
女人自己也不能逃,赶紧过去要拉她,还未走到,又被绊倒,脑袋磕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男人一看,越发恐惧,咬着牙再次挣扎,就是一动不动。
不远处,方盈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对,拐卖儿童,麻烦你们快些出警,可能是惯犯,团伙作案……”
男人眼睁睁看着她报警,想要逃亡,硬生生就是逃不掉。
逐渐昏暗的夜色里,一切变得阴森森起来,方盈抱着婴儿,不断在哄,然后冷漠望着他。
他挣扎到最后,恐惧都蔓延到了每一个毛孔。
警察很快就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有些傻眼。
季淮在松开男人之前,脚下力道又加了几分。
“咳咳。”男人满口都是血腥味,第一反应是起身要逃,被警察赶上去捉拿住,他还在挣脱,直接被人往脚上一踢,跪在了地上。
“这里不对劲,不对劲。”他还在扯着嗓子吼着,冷汗直流。
“啊呜呜呜,呜呜呜~~”小淘淘被他吓了一跳,大声哭起来。
警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呵斥男人一声:“安静,有什么回警局再说。”
犯罪嫌疑人被抓回了警察局,方盈也得回去做笔录,经常看着那一把直柄雨伞,再次确认:“你就是用这个打他?”
“嗯,”方盈说,“谁都不能抢我的孩子,那个女人是自己倒的,树枝刮了她,估计作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警察:“……”
他们办案讲究科学。
不过,也可以认为是母亲在危急时刻的爆发力?这个就不能用科学定义了。
人贩子人人喊打!
在审讯男人的时候,还牵扯着一个人贩子团伙。他们这一次是想偷两个男孩,卖到山区去,据说有个地方买了不少男孩来养,就为了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