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肝火,伤了肺气,这会子头晕目眩,起不来。”
方才还悠哉悠哉的赏鹤,将玉轮欺负成这幅模样,她自个倒还动肝火伤了肺气!赵禹宸一时几乎要被这不要脸的言辞气笑出来,苏明珠这拿他们当傻子不成?
【噗哧!这个贵妃哈哈哈哈,这也对,跟蠢人如何掰扯的清楚,避而远之才是上策!】方太后心内笑的爽朗,面色却是格外担忧一般,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这才直身看向一旁的小姑子泰安,满面老好人的模样:“你看看,都是不差几岁的小辈,小姑娘家,今儿吵,指不定明日就好了,动手这事是贵妃做的不对,等她病好了,哀家叫她好好与玉轮赔不是!”
听了这番几近敷衍的话,泰安公主自然不肯认下,只是她还未曾开口,木槅后的宋玉轮便已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指着魏安骂道:“她说病了你便信吗?苏明珠分明就是有意欺君,你可亲自去看过!”
魏安不易察觉的退了几步,只缩着脖子听着玉轮郡主这番质问,却是苦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还挽着袖子呢,倒春寒,当心再吹了风。半屏,快带郡主去后殿上药。”方太后满面端方,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大宫女半屏便立即带了几个小宫女一并进来,半请半拽的带了宋玉轮往后殿行去。
太后说罢,看见恰好慢了一步,没拽住宋玉轮的淑妃,便又抬了嘴角,开口道:“淑妃也一道过去,好好,劝劝。”
方太后面上带笑,这话也说的格外慈和,可偏偏赵禹宸这几日都借着读心异术听出了母后的真正心声,即便此刻太后心内并未想什么,但他却也立即便看出了母后这慈和只在皮肉,却是丁点未及眼底,更莫提在抬头宴时对苏氏的随和亲近。
母后对苏氏的张狂肆意都能诸多容让,淑妃不论心中如何,行事从来知礼,母后却反而在心里冷眼待之?难不成,母后也看出了淑妃心口不一,但闭口不言,却从来不与朕提起?
内到母后父皇,妃嫔宫人,外到文武百官朝廷栋梁,这一个个的温婉娴淑、忠心耿耿,又到底有多少都是虚伪假装?
尽管不是第一次,但一念及此,赵禹宸却仍觉着心头发沉。
淑妃董淇舒立在原地愣了愣,却也只得福身应下,圈椅上的长公主泰安见状,咬了牙,便又红了眼圈道:“我原就是个命苦的,多亏了皇兄可怜,才能走到今日,谁曾想,先帝孝期还未出,贵妃便已……”
“行了!”
赵禹宸原本就心头发沉,他固然不满贵妃进宫后的横行无忌,但不论如何,那也是他亲封的贵妃,如今后宫位分最高的主位,更莫提,他与苏明珠自幼相识,便是她长大之后言行举止都日渐过分,直至相见两厌,旧日的情分却也做不得假。
这会儿见泰安还将父皇也扯了进来,赵禹宸便更是愠怒,他猛地起身,声音冷厉:“姑母这般不依不饶,可是要逼朕将自家贵妃交出来给玉轮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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