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们，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宋瑶从裴寅承身后探出头来，看向那个瘦小的男人眼中有几分疑惑。
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
可脑海中偏偏就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男人桀桀地笑了两声。
“好处？你们挡我的道，不杀了你们，我怎么解恨？再说了，宋小姐，你的存在可真的是让我颇为头疼。你坏了我那么多次好事，死都有点便宜你了。”
宋瑶：……
裴寅承的眉头则是缓缓蹙起。
他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突然出声道：“既然已经到这份上，就算让我们死，也死得明白点。你到底是谁？”
显然，裴寅承也开始怀疑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和宋瑶一样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不用知道。”
黑黢黢的枪口重新对准了裴寅承。
在那电光火石间，宋瑶终于想到这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宋瑶抓着裴寅承的手，冷声吐出了两个字：“褚鱼。”
握枪的手有一瞬的迟疑，裴寅承就趁现在，飞快地扑上去，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枪，同时一个反手将他按在地上，控制住他，让他不得动弹。
宋瑶也顺势追了上去，将那人的面具扯了下来。
但面具下这张脸却是宋瑶从不曾见过的，根本就不是她猜测的褚鱼。
宋瑶脸上露出了惊讶，她不由看向裴寅承。
“裴寅承，这……”
裴寅承拧着眉。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不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宋瑶并不相信，堂堂夜枭的老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裴寅承制服？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思索了片刻，还要再问，这人突然睁大了眼睛，随后身子动了动，就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裴寅承松开他，伸手放在他鼻尖试探了一下，才说：“他死了。”
宋瑶一脸震惊：“就……这么死了？”
裴寅承嗯了一声，同时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并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我总觉得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真的是夜枭的老大吗？”
裴寅承扶着宋瑶起身，沉吟道：“他肯定不是。我刚才试探过了，他一点功夫也没有，只靠一把枪，来这里本就是抱着必死的目的。”
能做一个组织头目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倚仗之物？
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咬舌自尽。
“那他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来送人头？”
加上刚才在棺木里做的梦境，直到现在，宋瑶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渐渐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先不管这些，你不是还要看看陵墓里有什么吗？我们先去看看，没别的收获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宋瑶摇摇头：“这不是秦皇陵，是我梦里那对王爷王妃的陵墓。”
裴寅承听到宋瑶这话，才想起来他刚才也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握住宋瑶的手，哑声说：“阿瑶，还有一种可能，梦里的那对王爷王妃，就是我和你。”
宋瑶见他这么想，点头说：“所以我想再看看，或许能发现别的。”
她也想知道，她穿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