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拨/乱/反正, 教师回到了学校, 高校最先招回了前两年考上大学却未读完的学生。
时间进入六月, 全国迎来了高考, 宋家没有高考生,只有一个要努力进入铁三军团的宋泽,还好, 六月底他如愿地接到了通知, 由海市郊区的部队调到了津卫附近某座大山里的铁三军团。
与之同时,也不知是食用银鱼的关系, 还是找到闺女解开了心结,素琬怀孕了。
陆怀信高兴坏了,专门跑来给傅慧包了个大大的红包。
彼时,傅慧刚从学校跟方禹林援军等跑圈回来, 一头的汗, 一身的土,“给我的?”
“对!”陆怀信一天下来笑得都合不拢嘴,“果果拆开看看,伯伯给你包了好多大团结。”
傅慧放好小车,抹了把脸上的汗, 得,手上沾的土全糊脸上了,她似无所觉,喜滋滋地拆开了厚厚的红包,一张张数了起来, “哇!一千呢。”
“对!一千,果果,这个也给你,”陆怀信说着又摸出了个存折。
“还给?”她是喜欢钱,只是给存折是不是就有些过了。
“那是红包。这存折里的钱,伯伯想跟你买几条银鱼。”
“银鱼!”傅慧诧异地扬扬眉,“给素姨吃吗?”
“果果,”花旬站在客厅门口冲傅慧招手,“进来说。”
“花叔叔,”看到花旬,傅慧开心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月前族内有事,花旬带着月浩回去了一趟。
做饭家务就过来的蒋兰接手了,她没接军区医院的工作,一直在家帮傅慧打理着药圃,星期天便由傅慧、方禹带着进山,跟山里的悟空、小狼、红狐汇合,或采药或摘果,过得很是悠闲自在,她自己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至于宋启海,那可就是另一副模样了,从他进入卫戌区第一师当了副师长,就忙得不着家了,傅慧伸着两手数数都有半月没见他了。
“下午两点到的家,”花旬说着转身进屋从门后的盆架上,端了洗脸盆放在廓下,“过来洗洗手脸。”
傅慧把红包塞进书包里,弯腰洗了洗,接过花旬递来的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月伯伯跟着回来了吗?
“回来了。”花旬眉头一拧,拽住要进屋的她,重新又给她仔细擦了手脸,拢了头发,“你怎么越过越糙了?”他走时还是一个精致的美娃娃,一个月不见……花旬看着傅慧简直一言难尽,头发凌乱地在头顶绑了个要掉不掉的揪揪,衬衣的袖子被随意的挽着,背带裤上沾满了土和草碎,一双小白鞋被泥和草汁覆盖了原来的颜色。
“嘻嘻……”
“呵,”老爷子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这算什么,前天她还集结了一帮小子把初三的孩子给揍了呢。”
花旬诧异道:“你们一群打一个?”
“哪,”老爷子的声间又冷了几分,“他们十个打人家十个,一对一,除了果果和方禹那孩子打赢了,其他跟着她的伙伴就惨了,你刚回来没见林司令家的那孩子,鼻青脸肿就不说了,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
“所以,”傅慧理直气壮道:“我现在在训练他们呀。”
老爷子忍不住抚了抚额,“果果,你学习那么好,咋就没想着帮他们把学习提上去啊,怎么就一门心思往打架上转了呢。”生平第一次,去公安局里捞人,捞得还是他引以为傲的孙女,那感觉……
“是他们说长大了要当兵的,当兵!”傅慧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拳头一定要硬。”
随着越/战胜利的消息传回国,全国掀起了当兵热,六月的高考生光是报考军校的就占了半数。又何况是一群生活在大院里,从小就受父辈影响的小学生呢r。
“那你知道,兵也是分很多种的,”陆怀信在旁听发笑,“伯伯听说你开过直升机,那咱就来说说空军。空军不但要会驾驶飞机,还要学空气动力学,飞机构造学,飞行原理,空中射击学,自动控制原理,电工电子原理,还有导航设备等等。”
“果果,”似怕打击得不够,陆怀信又道:“很多课程,若不会高数、物理、化学和外文,学都不知从哪学起。”
“听说林援军那孩子想当狙击手,”陆怀信摸摸一脸呆滞的小女娃,“狙击手不但要有必备的素质,冷静、自信和勇气,还要学会伪装、会用无线电通讯设备、微光夜视仪、地图、指南针等,哦,这个也要学外文,因为他有可能会参与境外任务。”
“可是,”傅慧挣扎道:“林援军说他爷爷林司令,只是初中毕业啊。再说,我们也没有说不学习,只是……”
“果果,时代不同了,武/器都升级换代了,我们手握武/器的军人,还能留在原地踏步走吗?”陆怀信牵起傅慧进屋,“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花叔叔说你素姨怀着的孩子,可能有灵根……”
“灵根!”傅慧看向花旬确认道:“真的?”
花旬点头,“我猜可能跟你五月初,送的那条银鱼有关。”
“素姨呢?我去看看。”
“在家呢。”
跟老爷子说了一声,三人去了陆家,素琬怀孕才一个多月,若不是专门去感应,是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