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檀又惊又怒,霎时站了起来,“王千,你想干什么?!”
王千直接把安西放在地上,跪在赵檀的面前,“主子,奴才也是没办法啊,我们的侍卫只剩下八人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们肯定躲不过的。奴才也知道,奴才这样做不仁不义,但对奴才来说,主子您才是最重要的。”
“你......”
“主子,我知道主子您仁爱慈善,知恩图报,这个恶人就让老奴来做,等主子您安全了,老奴亲自来给安公子磕头赔罪。”王千说着,又对着安西的方向,‘咚咚’就是两下。
安西也就是失去了意识一瞬,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全身无力,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闭了闭眼,安西开始反思,几辈子了,自己却这么轻易被人算计了,果然还是太放松了。
他尝试运起内力,想要逼出药效,但是没有用,王千的药十分厉害,不仅让他无声无息的中招,还让他运不动内力。
这样不行,他只能另想方法,用尽全力把压在身下的左手,悄悄探入怀里,打开昨晚刚做好的药包,把里面的药粉沾到手上。
做完这个,他已经是筋疲力尽,就连药包都不能绑好,只能随药粉洒在衣服内衬。
随后,他也没睁开眼,默默地听着那两人的讨论。
赵檀语气里很是不渝,“不说安公子救我一命,单说我在这里待了六七天,也没碰到之前来追杀的那些人,也许他们已经放弃了,我们实不该做这种忘恩负义之举。”
“主子,主子”王千跪倒赵檀面前,语气急切,“千金之躯,坐不垂堂。您可是堂堂皇子,身份珍贵无比,安公子能帮你,也是他的荣幸。等将来您回了京城,好好感谢他就是......”
“可是他......”也许是父皇的私生子,说起来也是皇族呢。
王千当然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当即急急的道,“只是长的像而已,是不是的,谁知道呢?如果不是遇到主子,他就只能在山里当个猎户。能帮上主子,也是他的造化。等将来,主子把他举荐给皇上,也能认祖归宗,权当报他的救命之恩了。”
赵檀不说话,但脸上隐隐有了动容,王千继续劝到,“主子,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如果您出事了,宫里的娘娘可怎么办啊,没了您,娘娘下半辈子就没了依靠啊。您想想娘娘,想想秦家姑娘,她对您一心一意,如果您出事,她可不得没了活路啊。”
赵檀眼神闪烁,显然是把王千的话听进去了,不过还是没表态,只吞吞吐吐道,“我实不该如此的,有违君子之道了。”
王千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安慰道,“这都是老奴的自作主张,是老奴不忍主人受罪,要是安公子出事了,老奴一命抵一命就是。”
“王伴当,你千万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啊。”赵檀无奈的叹息,随即拍拍王千的肩膀,“你对我忠心耿耿,我是知道的,你还要多保重自身,我不能让跟着我的忠心人出事啊!”
王千当即热泪盈眶,“主子体恤老奴,是老奴的福分。”
两人又在那里你来我往的演了大半天的良主忠仆戏码。安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够无耻的。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才正式进入正题。
“王伴当,你迷晕安公子,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可千万不能对安公子不利啊!”
“主子,你放心吧,老奴没想对安公子做什么,只是想借安公子转移杀手的注意力而已。老奴会交代好护卫们,一定保护好安公子,绝对不叫他受伤。”王千信誓旦旦,好似真的能保障安西没有危险一样。
“那你具体想要怎么做?”赵檀问道。
“老奴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山洞非常隐秘,如果不是安公子带路,是很难找过来的。还是主子您厉害,身受重伤都能找到这么好的隐藏之所。”说着说着,王千又给赵檀拍了一个马屁。
赵檀心里很受用,但还是轻斥,“还不继续。”
“是是是,主子,老奴是这样想的,既然这里这么安全,那索性就让主子在这里疗伤好了,而且安公子已经给主子配好了所有的药,也不需要另外找大夫。到时,老奴只需要给主子准备一日三餐即可,只是还要委屈了主子,为了不让人跟着老奴找到这里,老奴也不好下山采买,只能委屈主子吃点山里的东西裹腹。”
“这到是没什么,为了安全本该如此。那安公子呢?你想如何做?”赵檀虽然锦衣玉食长大,但自诩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这些天吃着安西准备的食物,不也适应良好嘛!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安西是什么人,即使只靠山里采摘打猎,依然能把食物做的美味又营养,其他人可没他这个能耐。
他身边的王千,自小在宫里长大,这些年跟着他这个皇子,也是吃香喝辣的,哪里就真的能在山里过好了?
这些天下来,能一直在山里安安稳稳的,也不过是仗着有点拳脚功夫,又有其他侍卫们照应着,吃喝是不愁了,但过的有多好,却不一定。
不过,自负的两人都没想到这一层,轻飘飘略过去了。
王千看了一眼洞口说道,“主子,这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