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几分欣喜,哭成花猫的脸一下子转了回来,然后就听武成宁问:“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到这儿来?”
蕾丝手套刚刚升起来的那颗心“吧唧”摔下去了,眉头紧锁,气恼道:“听你们家阿姨说的!你秘书去送票,她看见了!”
武成宁点点头,说:“彭小姐,我跟你从来都没有任何越线的接触,也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以后请不要再男朋友、男朋友的叫了,这对你,对我,都不好。”
蕾丝手套脸皮抽动一下,像是气急了似的,抓起坐席前放置的一次性纸杯,猛地泼了他一脸水,然后就气愤的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去。
燕琅嚼着口香糖,体贴的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我应该觉得感动吗?”
武成宁擦拭掉衬衣上的水珠,气定神闲的说:“你应该多递给我几张纸巾。”
燕琅听得笑了,直接把整包纸巾递了过去。
第二幕开场的时间快到了,离席的人纷纷回来,武成宁摘下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拿手帕慢慢擦拭,燕琅静静的看着他,神色难辨喜怒。
他察觉到了,侧过脸去,轻轻问:“怎么了?”
燕琅往坐席的靠背上一倚,笑了笑,却没说话。
武成宁就明白了,身体前倾一点,低声问:“生我气了?”
燕琅拿之前他说的那句话来回复:“演出要开始了。”
……
《天鹅湖》一共有四幕,燕琅在蕾丝手套的抽泣声中看完了第一幕,又嚼着口香糖,静静看完了第二幕。
幕布暂时落下,第二次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站起身,拿着手包,对武成宁说了一声:“借过。”
武成宁为她让开了道路,然后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深秋的晚上有些冷,风吹过来,叫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
燕琅穿了件枫叶红的毛衣,黑色九分西裤,脚下踩一双高跟鞋,走的摇曳生姿。
武成宁外套搭在手臂上,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叫了一声:“余薇。”
燕琅听见了,只是没有理会,武成宁在原地站定了几秒钟,然后大步追了上去,停在她面前,又叫了一声:“余薇。”
他高而挺拔,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像是一株白杨,燕琅抬头打量他良久,然后动了动嘴角,“啪”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武先生,”她说:“你拿我当傻子耍着玩吗?”
那位彭小姐专门跟余川说了些不中听的,可见是知道她跟武成宁有过一腿,可这件事她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如果武成宁没说过什么,叫她觉得有威胁,她怎么会去针对余川?
武成宁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什么话说了会产生什么后果。
他是故意的。
这是武成宁成年之后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这样毫不客气的一耳光,他下颌有些隐忍的动了一下,静默几瞬,终于说:“你不理我。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发邮件,你都当做没看见,连虚伪的回复都不肯给。”
燕琅注视着他,说:“你知道我看重家人,看重余家,所以你用那位彭小姐来告诉我,只要你想,我就没办法摆脱你,对吗?”
武成宁说:“对。”
燕琅又给了他一耳光。
武成宁摸了摸自己唇角,反倒笑了,伸手搂住燕琅腰身,他主动亲吻上了她嘴唇。
燕琅皱眉,刚要咬他一口,下一瞬,武成宁却笑着松开了她。
“记得吗,余薇?”然后他说:“在天上人间的那个晚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燕琅想起当时的事,不禁微微一顿。
武成宁看着她,说:“第二天在餐厅见面,是你先撩拨我的。我坐到你面前去,是你先问我要不要约的。到了我家,是你主动把我拉进浴室的。我进去之后,也是你主动……”
“好了。”燕琅及时打断了他:“剩下的没必要再说了。”
武成宁微微笑了起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余薇,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活该,明白吗?”
燕琅头疼的说:“武先生,我是正经女人,你别这样……”
武成宁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肩头,略微欠身,低声问:“余小姐,今晚我有空,约吗?”
金丝眼镜显得他温和而又俊美,声音压低之后,仿佛能一直挠到人心头去。
燕琅一狠心,说:“约!”
武成宁彬彬有礼的问:“还是去我那里?”
“算了吧,”燕琅说:“从前我不管,可那之后你还不知道带什么女人回去过呢,我心里膈应。”
武成宁揽着她上车,失笑道:“那周围住的都是领导和同事,隔三差五带不同的女人过去,我是不要脸了,还是不想干了。”
燕琅问他:“那要是被领导撞见,你怎么说?”
武成宁含笑看着她,说:“就说是女朋友。”
燕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再搭话,武成宁也不介意,微微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
第二次到这儿,燕琅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进门之后自己接了杯温水喝,然后就脱掉高跟鞋,顺着楼梯进了二楼浴室。
里边一如既往的干净,浴室柜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