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类似于解剖台似床上,左手和两脚都被手铐似铁环束缚住,只有右手可以自由移动。
她身上衣服已经被脱掉,身上只盖着一张白布,屋子里似乎开了冷气,她浑身关节都在颤抖。
吕莹莹情不自禁开始颤抖,目光四处转动,忽然发现身边阴影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戴着口罩,只是因为没有出声,所以她醒来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
那双眼睛是空洞,没有人类感情,也最大限度激起了吕莹莹恐惧,她想将身体蜷缩起来,却不能如愿,最后,只能小声哭着求他:“你,你是想要钱吗?我有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报警,真……”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盖住她身体那张白布掀开,用粗粝手掌一寸寸抚摸她肌肤。
吕莹莹怕牙齿都在打颤,眼眶里也涌满了泪:“你,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一说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男人全然没有理会她意思,只是用那双粗粝而冰冷手抚摸她面颊,在她恐惧颤抖中,慢慢脱掉了身上衣服。
吕莹莹惊声尖叫,恐惧和屈辱使然,她拼死挣扎起来,奈何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她大哭起来,她开始骂这个男人,骂他是变态,骂他是畜生,见没有作用,又开始出声威胁,见男人始终置之不理,她终于被恐惧和惶然压垮,抛下了所有尊严,哭着向他求饶。
男人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一丝心软。
良久时间过去,吕莹莹双眼渐渐没了神采,连魂魄似乎都渐渐远去,她眼睛哭肿了,喉咙也开始作痛,正当她以为噩梦已经过去时,却发现男人从她身上离开,从身边架子上取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绳索。
她忽然猜到了男人打算,再次剧烈挣扎起来,然而想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从这场噩梦中逃离。
男人手里绳索勒住了她脖颈,然后一寸寸收紧,吕莹莹脸色慢慢涨红了,她唯一能够活动那只右手拼命拍打着男人,却也没有任何助益。
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难受,喉咙处更是痛像要断裂,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她终于松开了手,睁着那双绝望眼睛,永远停住了呼吸。
夜风吹来,叫人情不自禁打个战栗,吕莹莹从长椅上悚然惊醒,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耳边头发也有些湿了。
回想刚才那个可怖梦境,她一声惨叫,跌下长椅。
一个路过男人看见这一幕,走上前去,关切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儿吧?”
吕莹莹回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双与梦中那个变态一模一样眼睛,她心头一个咯噔,下意识后退几步,尖声喊道:“救命!救命啊!!!”
男人吓呆了,忙说:“我没怎么你啊,你别乱喊!”
他走近几步,想要解释,吕莹莹却吓得疯了,边跑边大叫道:“杀人了!救命啊!”
时间还不是很晚,一个年轻女孩跑,男人在后边儿追,任谁都会误会,路过行人慢慢涌了过去,还有人打电话报警,男人遭受一场无妄之灾,想着解释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反抗,主动停下了脚步,举起双手说:“我什么都没干,你们可以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到了,将吕莹莹和路过男子带到了警察局。
负责询问吕莹莹是个女警,她看了一眼吕莹莹身份证,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吕莹莹?”
吕莹莹仍旧沉浸在那场噩梦之中,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是我。”
女警眉头皱了一下,说:“能解释一下你行为吗?林先生说,他看见你从长椅上摔了下去,怕你出事,所以才过去问了一句,并没有对你施加任何暴行。”
“他是个变态杀人狂!”吕莹莹情绪激动道:“他绑架了我,强暴了我,又杀死了我!”
女警强忍着心里不快,说:“吕小姐,你没有死,而且现在正平安无事坐在警察局里跟我说话。我们调了监控,也仔细查过林先生社交圈,你们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际,周遭商铺监控记录也表明,你是自己摔下长椅,他只是出于好心去问了一句,从头到尾都没有触碰过你。”
“还有,”她冷下脸,警告道:“我必须提醒你,故意捏造案情,诽谤他人话,林先生是可以依法起诉你,警局也可以依法拘留你!”
“我没有撒谎!我全都梦见了!”吕莹莹想起那个真实到可怕梦境,就觉得头皮跟要炸开一样,她把自己梦见事情说了,尖叫道:“他杀了我!他杀了我啊!这个该死变态,疯子!!!”
“梦里事情怎么能当真?”
女警先是皱眉,慢慢听她说完,脸色却变了。
她定定看着吕莹莹,说:“在梦里,你是不是被绑到了一间开着冷气地下室里,被绑到了解剖架上?”
这些细节是吕莹莹之前没有提及,她呆住了,有些艰涩舔了舔嘴唇,说:“你怎么知道?”
这一次,女警对着她看了很久,才有些嘲讽笑了笑,说:“吕小姐,第一个被傅朝南杀害女孩,就是死在那里。傅朝南绑架了她,对她实施强奸,然后勒死了她。”
吕莹莹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过去,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