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舅母先前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把瓜子儿来,边嗑边道:“李福成年老无依,怪可怜的,只是母亲早就与他断绝关系,印信俱在,老死不相往来,也没人能说是有错,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寻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高陵侯夫人被她怼的太多,已经不敢贸然回话,满面狐疑的看着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林氏见状失笑,接了她的话茬儿:“什么办法?”
“舅母向来仁善,心肠也软,既然这么可怜李福成,不如就替母亲认个爹,接他回去供养起来,”燕琅笑吟吟的瞧着高陵侯夫人,道:“如此一来,李福成有家可居,舅母得偿所愿,母亲也免了烦扰,一举三得,岂不美哉?”
高陵侯夫人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没跳起来给她一门板,即便如此,也觉喉头发甜,意欲吐血。
“我父亲尚在,又与李福成非亲非故,如何能认他作父?”她怒道:“沈静秋,你简直满口胡言!”
“你也知道这是满口胡言,还敢到我家里来讲?脑子呢?!”
燕琅忽的冷下脸去,手中那把瓜子皮儿顺势一扬,撒了她满头满脸:“舅母,西洋来的脑残片,来几个吃吗?!”
高陵侯夫人险些跳起来,胡乱将身上瓜子皮儿拍打下去,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敢出门!”燕琅一把将她推开,冷声喝道:“来人,把她给我打出去!”
高陵侯夫人变色道:“你敢!”
只可惜这是沈家,敢与不敢都是燕琅一句话的事儿,林氏虽也诧异于继女为何突然撕破了脸,却也没有作声,默许了她的吩咐。
府兵守卫在外,闻声就进了门,二话不说便将高陵侯夫人架起来,半拖半拽的弄出去了。
林氏见人走了,这才有些担忧的道:“静秋……”
“早晚都要撕破脸的,择日不如撞日,”燕琅心下早有计较,也不慌张,抚慰的拍了拍林氏手背,脸上在笑,目光却森寒:“她不打算叫咱们活的时候,想来做好了死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