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开不下去了?”
宋见霜看向铺门外不时走过的人,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门来。
“宋见霜,你今日最好能给我算出点什么,不然我就砸了你的铺子。”
褚宁莲原本不想来的,但她想起年后就要嫁入李家,给李家二爷那个鳏夫做续弦,心里就一阵悲苦。
可心底里却总忍不住去想,或许宋见霜真的想帮她,可是她又拉不下这个脸来求卦。
最后到底是终生幸福的问题在面子前占了上风,所以她蒙着面纱来了。
来了以后仍语气不善,似不情不愿。
宋见霜没有在意她挑衅一般的话,淡淡道:“褚小姐请坐。”
褚
宁莲见她如此镇定(),倒显得自己落了下乘?()?[(),当下便又没好气道:“我看你这铺子也没人来,干脆关了,你一个官家小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的,早晚惹来大祸。”
想起太后和李家,她在默默在心里补了句,说不定已经大祸临头了。
宋见霜不以为意道:“褚小姐不是客人吗?”
褚宁莲瞪了一眼:“是你让我来的,本小姐就不该来,回头不知道外面怎么编排我丞相府呢,你这个女人真是晦气,沾上了就没有好事
。”
一通话下来,让丘凉火大,她瞥了眼面色平静的宋见霜,不客气地接过了话:“你要是求卦就赶紧付银子,不算就走,少说废话。”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就说宋见霜的好意未必能落个好。
褚宁莲本就看宋见霜不顺眼,对丘凉就更不客气了:“谁准你这个贱/民插话了,难道本小姐说错了吗?要不是因为她,李家怎么会有败落,依我看此事也不怪崇淋哥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崇淋哥哥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了她。”
丘凉差点气笑了,她直接起身,走到褚宁莲身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落了她脸上的面纱。
“啊,你这个贱/民,你敢打我,宋见霜,你不管吗,你不管我替你管。”褚宁莲尖叫一声,捂住了脸。
若不是她怕丢人,今天出门没带人,早就叫人把丘凉打趴下了。
宋见霜要是不给她个交代,她回府就命人来拆了这个铺子,把丘凉绑走。
宋见霜抿了抿唇,看向丘凉,这个傻子太冲动了,不过是一些难听的话罢了,当没听过就是。
她唇角微动,在对上丘凉隐隐带着审视的目光后,手指一握:“褚小姐,你若不问卦,便请回吧。”
褚宁莲不敢置信道:“宋见霜,你们无故打了我就让我走,你当我是什么人,此事我回府后定会告知爹爹,为我讨个公道。”
门口处,小橙子心道打得漂亮,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丘凉完全打得过褚宁莲,当下就往门前一横,不操心里面的事了。
“谁说我是无故打了你?”丘凉的视线从宋见霜脸上移开,定定看向褚宁莲。
“你就是无故打我,不要以为有文安公主给你们撑腰,你们就无法无天了,这件事我们没完。”褚宁莲色厉内荏道,整张脸都气红了,倒是看不出挨打的是哪一边了。
陛下就算是护着文安公主,总不能连丘凉和宋见霜一起护着吧,她可是相府千金,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打杀的下人。
丘凉走近她,一字一句道:“正如你方才所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这手也不打不欠/揍的人,知道苍蝇为什么脏吗,因为他不管香臭都往上凑,错的从来都不是被李崇淋纠缠的无辜女子,而是下/流无耻、心思肮脏的他,你今日来若是为了给你的崇淋哥哥鸣不平,这一卦也不必算了,慢走,不送。”
“你……你们等着。”褚宁莲哭喊一声,捂着脸跑了。
望着褚宁莲跑开
() ,宋见霜轻叹一声:“你太冲动了,打她一巴掌又不能解决问题。”
“是不能解决问题,但解气啊。”丘凉满不在意地坐回来,视线落在宋见霜的脸上,“你是想怪我吗,想说我做错了就直说,不要憋着。”
宋见霜迎着她的视线,弯了弯唇,温声道:“我为何要怪你?”
丘凉微怔,微微偏过头去:“你不是说我冲动吗,我这一巴掌虽然解气,但也得罪了褚宁莲,说不定还会得罪褚丞相。”
宋见霜轻笑一声,缓缓道:“自从李崇淋纠缠我那一天开始,我便得罪了褚宁莲,至于褚丞相,他是大皇子的人,我们是文安公主的人,得罪不过是早晚的事,再者说,你此番是为我出气,所言所行都是为了维护我,想来你也是明白此中道理,才会动手,我不仅不该怪你,还应谢你。”
丘凉有些不自在道:“你知道就好,谢就不必了,我确实也冲动了,坏了你的一番好心。”
宋见霜笑着摇头:“我的一番好心也要看人,你方才的话虽然是一时气怒,但也暗含深意,若褚宁莲能反思一二,这份好心才更有意义,若她只知恨怒,
我又何必去做那救了蛇的农夫。”
褚宁莲若好生求卦,是事情最好的发展,可惜褚宁莲一进门便出言不逊,哪怕丘凉不动手打那一巴掌,她也会重新考量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