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公主对此很是满意,这离她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不出一个时辰,消息就会传遍百官之家,而早就算准了此事的宋见霜和丘凉也将在京城扬名。
她抢占了先机,把这俩人都招入麾下,还愁大事不成吗。
只要父皇仍看重占卜一道,只要这俩人一直是公主府的人就好。
宋见霜闻言,道:“不知何喜之有,还望殿下指点。”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看来褚宁莲的姻缘已定。
果然,文安公主说的正是此事。
说完李家和褚宁莲的事,文安公主好心情道:“两位师父不如说说本宫的长史因何贵不可言。”
她的眼里透着好奇,一点也不受李褚两家联姻的影响。
甚至于,内心里是窃喜的。
两位皇兄跟世家攀扯的越紧,父皇越是不满,而她机会就更大了。
这话让宋见霜很是为难,褚榕儿的姻缘如何贵不可言,她知道,却不能明说。
这时,丘凉接过了话:“褚小姐前世乃大善之人,福泽深厚,但此生命格偏薄,无法消受这等泼天的福气,所以良缘乃一个命格极贵又需要福泽加持之人,此人前途不可限量,贵不可言。”
换言之,褚榕儿的这个贵不可言不是贵在自身,而是贵在她所嫁之人。
一番话胡扯下来,成过忽悠住了三个人。
连宋见霜也觉得此话合情合理,难道这个傻子的能力不仅能看未来,还能看前世了?
丘凉一脸高深,哼,惊讶了吧,傻眼了吧。
这些话还要得益于宋见霜给她挑的那些书,全都是一些玄门学说。
丘凉昨夜辗转反侧,随手翻了几页,这不就用上了吗,果然多读书是有好处的。
文安公主回过神来:“原来是贵在了这里,那褚小姐择婿的时候可要多考量一番。”
若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说不定是一个助力。
看来这个长史暂时不用换人了,褚榕儿年方十八,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她的夫婿会是谁,想来很快就能知道了。
文安公主在心中打定主意,回去就命人暗中留意一下,褚家二房有意跟哪家结亲,这个人不能是两位皇兄的人。
不然,前途再不可限量也是个麻烦。
褚榕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她的夫婿贵不可言!
宋见霜和丘凉果然是她的贵人啊。
一卦指明了她的前程,一卦算出了好姻缘,她回去就让娘亲把这俩人供起来,没事拜一拜,说不定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宋见霜淡笑不语,眼神不时落在丘凉身上,这番话听起来还挺像一回事儿,等下要问问这个傻子是胡扯的,还是真的厉害到能看到前世了。
丘凉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扯了扯,这个女人老盯着她看作什么,怪让人不自在的,不会是在寻思怎么色/诱她了吧。
不行,要扛住。
于是乎,她当即露出一副山崩在前也不为所动的表情来,那叫一个高傲,镇定。
丘凉这个样子没有唬到宋见霜,倒是唬到了文安公主。
“丘师父真是玄门第一百八十代传人,不知师从何处?()”
“?()?[()”
话音一顿,她看向文安公主。
“丘师父莫怪,身在皇家,本宫行事不得不谨慎。”文安公心里讪讪,丘凉第一天出现在宋府的时候,她就派人快马加鞭赶去了宋监正的祖籍宋家村,消息早就传回来了。
此女不仅痴傻,还不会说话,一直到进京前都没显露出什么非同寻常来。
也是派人去了宋家村,她才知道,原来宋见霜之前并不是养病,而是回了祖籍,还带回了丘凉。
丘凉这才道:“其实殿下知晓的都是实情,但也不全对,去年我有一次上山打猪草,偶遇一道姑,一指开了我的慧根,又教我玄门看相之术,收我为传人,我才有今日的造化。”
原主痴傻,经常去荒山里打猪草,平时又没人跟着,这事查无可查。
丘凉知道师从无处只会激发这些人的好奇心,倒不如丢出个无从查起的人,一劳永逸。
“不知那位道姑乃何方神圣,玄门之术如何修习,丘师父又为何会来京?”文安公主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丢出一连串的问题。
一年时间就能学到这种本事,她是不是也能?
丘凉不由看了宋见霜一眼,状似感叹道:“师父她自称咸鱼大师,教会我怎么修习之后便再未出现过,至于修习之法,只需卧床冥想,假以时日便会大成,我来京城也是奉师命,师父让我耐心等待一年,遇到自
京城来的贵女便追随于她,方有前途。”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文安公主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想知道怎么学会看相之术的吗,那她就编个无从质疑的理由。
只要卧床冥想就成了,谁也挑不出她这一年是怎么在丘家人眼皮子底下学习的理来。
从而也给宋见霜出现在那里抛了个由头。
宋见霜立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坦然道:“我回祖籍,乃是家父吩咐,爹得只言去了宋家村就会遇到一能人异士,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