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算什么?”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配合了,丘凉心塞塞地问道。
宋见霜微微后仰,背靠着椅子,手指随意地拨弄着桌上的铜钱,神态慵懒。
算什么呢?
说实话,有李崇淋几次三番添乱,再有丘凉的神情莫测,她还挺想算算姻缘的。
宋见霜看了眼丘凉,话到了嘴边,却总觉得有些羞于启齿。
她抿了抿唇,手指捏住一枚铜钱,突然感到一点耳热。
“你怎么脸红了?”丘凉心底稀奇,这个女人到底想算什么,怎么突然脸红起来了。
宋见霜闻言偏过头去,语气不自在道:“房间里太热了。”
她侧过身子,视线落在窗户上,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抹红。
像一层清透的白雪下,藏着纤薄的胭脂。
一向淡漠冷静的人,此刻羞红着脸颊,双眸微微躲闪,不仅添了一分娇艳,还透出些许不曾有过的婉转风情。
“你的耳朵怎么也红了!不会生病了吧!”丘凉两眼打量着宋见霜的脸,啧啧,这个女人不知道想算什么,耳朵和脸都快成煮熟的螃蟹了,那叫一个白里透红。
宋见霜眼底划过一次羞恼,慢吞吞道:“我没病,是房间里太热了。”
从未有过的羞窘,让她只想赶紧略过这个话题。
丘凉一无所觉道:“我怎么不觉得热,明天都立冬了……”
话没说完,她就被宋见霜瞪了一眼。
“你还想不想分银子。”这个傻子再揪着不放,一辈子都别想分银子了。
丘凉微微一愣,忽然福至心灵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你想算什么,害羞成这样。”
不会是想算姻缘吧!
丘凉心中瞬间响起警铃,千万别算姻缘,她不想又算到自己。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闭嘴。”宋见霜的语气含羞带怒,彻底打消了想问姻缘的心思。
这个傻子若是看到了她在未来跟哪个人卿卿我我的场景,还不得取笑死她。
宋见霜收回思绪,脑海里渐渐有了方向。
爹爹会在除夕归家,官复原职,娘亲在府里也无病无灾,大哥大嫂,算了,不值当地为他们浪费一卦。
“第一卦就算两位皇子明日在公主府会有什么动向吧。”皇子的身份总是令人在意的,尤其大皇子和二皇子中不仅有一个是算计了爹爹的人,还有一个可能会发动宫变。
宋见霜很是在意这一点。
摇完铜钱,她便伸出手去,熟门熟路道:“摸吧。”
丘凉:“…”
丘凉看着神色从容又平静的人,心里有一丝无语,这公事公办的语气,真就把她当成看相工具了吧。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一个期待,一个无奈。
片刻后,丘凉松开手,沉沉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有过一次什么都没看到的经
历,她已经做好了技能随时消失的准备,所以还算镇定。
“什么都看不到了……()”
“↑()_[(()”
丘凉拿起铜钱,边摇边在心中问,明日是否一切顺利。
随后,她便握住宋见霜的手。
宋见霜见她如此,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在发现丘凉双眼微微失神时,她不自觉地握紧了丘凉的手,这是又看到了?
没错,丘凉又看到了,看到了公主府,看到有人向宋见霜发难,看到文安公主好意相护。
“我问的是明日是否顺利,我看到有人与你起口舌,文安公主出面帮了你。”
一松开手,丘凉便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又能看到了,她心里却并不踏实,这技能时灵时不灵的,太不稳定了。
“你在公主府可曾看到有男子参宴?”宋见霜想到什么,向丘凉求证道。
或许不是不灵了……
“应邀的好像都是女子,并无男子身影。”丘凉脑中闪过什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宋见霜,难道说?
宋见霜与她对视,点头轻道:“如果我没猜错,文安公主应该只邀请了女子,不曾宴请男子,所以两位皇子明日并未出现在公主府,既然人没到,当然没有任何动向了。”
换言之,若所问之事与她们毫无关系,有可能就会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于,若想知道一些与她们无关的事,则需要问卦之人与事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反之则什么都看不到。
比如她们之前能算到宫变,算到皇帝的生死,是因为那一切关乎着宋家的存亡,关乎着丘凉的生死。
再比如说肖二公子,因为是问卦之人所求之事,所以才能看到。
有了这个猜测,丘凉便想验证一下。
她犹豫了片刻,道:“这一次问我的前程。”
铜钱落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丘凉垂眸,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
她看到神机
妙算铺子逐渐扬名,看到皇帝微服私访,看到自己受诏入宫,成为钦天监监副,官职从四品,位于宋监正之下。
“你看到了什么?”宋见霜小心问道,这个傻子的前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