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回来之后,他心里总是闪过那个令人惊艳的姑娘,他起初还以为是皇甫家的姑娘,因为吴老太君有意和皇甫家联姻。
他当然也不是很反感皇甫家,以清望而言,娶了皇甫氏当然是如虎添翼,比顾家要强。
但没想到嗣母和顾家定亲了,这顾家他当然认识,这顾清沅之妻程氏正是晷哥亲姑姑,当年晷哥过继,四房的人可是不消停,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他。
难道是因为现在晷哥娶妻了,就把他不要的给自己么?
想到这里他就气闷,还说什么是嗣母见她生的美才如何,这美人嘛,谁还没见过。他们读书人也时常去青楼请女校书花魁,再好看的女人,三天就看腻了,有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是顾家那种寒门,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子来。
但是没想到定亲后,他居然收到那女子送的点心和信,喜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原来那天去地牢里探望他的居然就是顾家小姐。
他还真的有些期待见她了。
冒着风雪去给岳父祝寿,就是为了见佳人一面,若说上次是因为在地牢里那一抹惊艳之色,这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不仅整个人像天宫小玉兔一样,说话的声音更是软软糯糯的,好像一只小麻雀一样,悄悄挠了挠他的手心。
程晏甚至都开始想,她这样可爱,如果她嫁给我了,我会和她生什么样的孩子呢?会不会也是这般。
如果是这般的小姑娘也很好,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这一晚上,他歇息在顾家,不禁有些心潮澎湃,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眼万年。
也因为如此,听到妙娘在跟他之前还有一桩婚事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不是解除婚约,当然,他也有过闪念,但更多的是元宵节这日,他们漫步在灯市,她笑语盈盈的样子,他好像开始舍不得她了。
如果是以前,这桩婚事也许他就闹没了,或者干脆拖着不办,但他就是舍不得让她如此。
因此,尽管他已经知晓了顾家这门亲事其实是顾妙娘祖母曾经定下的,也许顾家人都知情,也许不知情,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违背了原则,暗示林寒哲这是一场误会。
当然,林寒哲也很上道,立马爽快的就承认是一件乌龙事。
学业忙碌闲暇,他也在等妙娘长大,等她及笄之后再嫁过来,他好像开始期待成婚了。
但没想到妙娘居然会提前一年就进门,明明在他印象中妙娘还是个小姑娘,新婚夜还会给甜头他。
本来他还担心妙娘能不能适应程家的环境的,倒不是他觉得程家门第高,而是长辈大多年纪大了,同龄的小姑娘也没有,大嫂一向持躬,怕是说不到一起去,于是他先把身边俩个准备做他通房的打发出去了。
女人多了,是非多,而且都冲着他一个男主子来的,关在一个院里斗的跟乌眼鸡似的,这不是程晏愿意看到的。
妙娘这般纯质之人,他不愿意妙娘也和她们一样,以后看男人眼色过活,为了宠爱胡乱揣度他的心思。
但这小姑娘却过的很不错,她竟然难得的年轻小,却非常沉稳端庄之人,和嗣母还有嗣祖母的关系都处的非常不错,同时他的生活也得到很大改善。
什么时候饿了,手边就有出现各式不同的点心甜汤。
累了也有人替他按摩,倦了有人陪着说话。
但美中不足的是一直未能圆房,但他也不在意这些,因为他更在意林寒哲中了状元,妙娘心里会不会后悔。
她那样的相貌品质,风吹起帷帽都能让人忍不住停驻观看,久久不能散去。
这让自己感觉到有点担忧,但是这种担心还不能让她看出来,否则损害他男子汉的尊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心里就住了她,以至于晷哥对他的背叛,要置他于死地,他虽然难过,但是因为有人抚慰他,有人陪着他,伤心但是他更多的想的不是报复把程晷置于死地如何,更多的是想怎么从中获利。
事实证明,程晷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敦厚的大哥哥了,他的小心思极多,且敏感又不敢任事,他只想为了富贵一博。这也没什么,有的人做官就是为了富贵,不为民,只为利,但是他对自己下狠手,想置自己于死地,这就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晏郎,今日有芋头红豆汤,你可要喝?”
程晏抬眸看她,也许是怕晒,她全身都裹的紧紧的,看她这样他就想笑。
“喝呀,妙妙你这么怕晒吗?”他打趣着她。
“是啊,是啊,我不能晒,你也不许晒,还有,不许留胡子。”
这算什么要求,要知道士大夫皆以美须为主,像程晷都已经开始蓄须了,他不知道为何妙妙坚持不让他蓄须呢。
吃完甜汤后,程晏继续埋头书中,圆房一事当然让他开心,但是他更要给妙娘一切。
林寒哲是状元又如何,他就不信自己不能了。
每日坐久了,腿都坐麻,但是他仍旧埋头读书,不敢如何,他要给妙娘一个状元夫人的头衔,他的妙娘不许比任何人差。
有妙娘在,什么人都入了不自己的眼,尤其是妙娘孕期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