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定是有其长处的,若等三年再得一佳婿,也是好事啊。”
“也是这个道理。可妙娘,娘也担心你遇上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自处?尤其是吴老太君年事已高,你公婆也不年轻了,娘想等你及笄之后再谈婚事,但就怕……”
之所以程氏这么愁,倒不是真的为了五娘,而是自己的女儿。
人的变数是很大的。
其实妙娘也发愁,按照时间线推算,程晏死于今年,但是即便她如今和程晏你来我往比书里更亲近些,但是不在他身边,他到底如何遇难?她完全不知晓。
她灵机一动道:“娘,不若把婚期提前,等及笄之后再提圆房,您看如何?不是女儿想嫁,而是您说的确实也并非危言耸听,人家打仗还要兵贵神速呢,爹在直隶这个地界儿官儿当的也憋屈,若非为了女儿,也不至于在这跟缩头乌龟似的,您看呢?”
程氏不料女儿居然说这个,甚至姑娘家连圆房都提出来了,她按了按眼角,呵斥了妙娘一顿,“你小姑娘家家的,还拜唐大家做过弟子,怎么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妙娘乖乖应下。
但是她很清楚程氏的态度绝对是萌芽了。
之后,她又找来田妈妈敲边鼓,田妈妈的孙女现在在她这里做二等丫头,是个极老实的丫头,若没有田妈妈这层关系在,根本进不了她房里伺候,她房里这些丫头日后都是要跟着她陪嫁去程家的。
“田妈妈,我五姐那里,哎,她给我写了信来,过一阵子天气暖和些了,想来我们这里散散心。想来她现在也是七上八下,我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田妈妈叹道:“可不是吗?这五娘子也是命苦,说来咱们家的姑娘这婚途上也真坎坷,二娘是大婚被抛弃,三娘子您也知道虽然嫁到聂家,却苦命的很,四娘子庶出不提,五娘又是婚事被延期,六娘子如今卡在五娘子后面,二人不过差月份,十九岁的六娘子就更难说亲了。”
这也是田妈妈有感而发,引发无限感慨。
“是啊,推己及人,就怕我到时候也一样,可我和他们不一样,之前出了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我又出何事呢?”妙娘也跟着感叹。
田妈妈忙安慰道:“姑娘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奴婢看晏哥儿极好,吴老太君身体也硬朗。”
妙娘愁道:“哎,您不知道这世上的事儿啊,一天就一变,还有一年多呢,我自个儿倒是罢了,就怕是婚事不成,反而累爹娘受苦。”她说完又看了看今日当守的荷香,荷香虽然老实,但并不蠢。
故而在妙娘要求她送田妈妈出去时,荷香就道:“姑娘这几日为了五娘子的事儿发愁,饭都用的少些了。”
“你们也该劝着姑娘,少伤神。”田妈妈教训孙女。
荷香摇头:“这哪里是我们能劝的好的,祖母,您说要是姑娘早点出门子,这样也就不怕夜长梦多了。否则,姑娘出了事,咱们这些做丫头的又哪里能讨好,祖母,我比姑娘还大一岁呢。”
是啊,姑娘不成婚,丫头们哪里敢自行嫁娶,奴才们的婚事还不是捏在主子手里。
她是打着孙女儿去做通房的,日后为姑娘固宠,若姑娘的婚事耽搁几年,自家孙女跟老菜帮子似的了,不过是配些小厮罢了。
田妈妈若有所思,但她一向老辣,看孙女儿老实的脸,不由得猜道:“这话是姑娘让你找我说的吧?你不是能想到这么多的人。”若非自己的孙女儿这么老实,主母也不会特地选她作为陪嫁丫头了。
荷香摆手:“姑娘怎么会吩咐我这个,我是听几个姐姐在说,说要是五娘不拘泥于礼数,年前嫁了,哪里有这么些波折,这才想到自己身上的。”
“唔,我知道了。你不要和她们说闲话,好生伺候姑娘,别起歪心思。”田妈妈照例说了几句,才让荷香回去。
表面上看起来田妈妈表情如常,但是内心却有了一个决断。
聪明人一般不把事情说透彻,姑娘嫁过去尚未及笄,不能伺候姑爷,自家孙女儿却是可以。
荷香回来后,跪下把自己所说的话说了一遍,妙娘笑着让她起身:“你很好,放心,我会替你择一门好亲事的。”
“那荷香就多谢姑娘了。”如果姑娘是个没主意的,谁不想分一杯羹,但偏偏姑娘主意大,面若观音,手段却百出,她和橘香早就想好做管事娘子或者外聘出去。
之前妙娘刚穿来,对下人还是很依赖,后来她才发现如果自己不立起来,那么就容易被糊弄,谁都想从你身上得一杯羹。她直接拒绝雅表姐给她娘的建议,但田妈妈暗搓搓的安排孙女儿来她这里,荷香的工钱一半是公中支出,一半是从程氏私房拿钱,到底为何?一清二楚。
虽然知道程氏为了她好,但是妙娘的事情她自有主张,这次也是一箭双雕,一方面明确告诉荷香,会外嫁她,不会让她做妾,解除她心头一件大事,另一方面则是提前让她和程晏成亲,这样才能多了解程晏因何而死。
这边妙娘敲定计策,五娘子那边却是暴躁起来,她心情不顺,自然时常发脾气,六娘子倒是跟没事人似的,让人啧啧称奇。
连范氏身边伺候的徐妈妈都私下道:“六娘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