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算了吧。”
面对学校的各种劝导,岁知松半点不松口,只是重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开除孙老师,没有其余商谈的余地。
他收起了自从到了办公室后就一直保持着端正肃谨的姿态,现下却放松了站姿,朝在座的老师说道:
“学生是具有自己思维的独立个体,有自己的尊严。身为教育者,老师你们一定知道人在青少时期尤其敏感,影响他一生的性格会在这短短几年成型。言语是一把伤人的利剑,而有些老师却在妄图用最恶毒的语言肆意评判侮辱自己的学生,以击溃他们为乐。”
岁知松声音清冷:“这样对吗?它不对。”
两三个为孙老师说话的老师渐渐沉默了下来,办公室安静的让人难堪。
岁知松的目光落到刚才那几个说话的老师身上,被他干净澄澈的眼睛注视着,那些老师无一例外的躲开了视线。
他的眼神冷漠,清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响起。就像一把破冰的刀,劈开了某些人掩藏在皮囊下的恶毒,使之无处遁藏。
岁知松慢慢挪开了眼,冷静地说:“□□第38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
他忽的转头看着僵着身子的孙老师:“孙老师你知道什么叫人格尊严吗?我想既然你连心甘情愿的道歉都做不到,想必是不知道的。”
“既然你不知道,不尊重,不悔改,那我觉得,你这个人的德行是有问题的。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完美无缺,但至少你,孙老师,你并不适合继续待在教育岗位上。”
岁知松已经厌倦了今天的这件事,他站在原地,侧身对一言不发的钱校长说:
“或许您不知道,孙老师也曾在课堂上屡次公然辱骂另一名叫朱橙橙的学生。她曾录下了孙老师说的话。如果校方不自己清理门户,我们不介意把录音捅出去。到时候损害的就不只是现在这一点,而是整个一中的名誉了。”
钱校长倒是不知道这事,他惊讶问道:“朱橙橙?”
岁知松淡淡地说:“朱橙橙同学父亲为学校贡献良多,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就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
岁知松也曾耳闻朱橙橙的爸爸,对方只有朱橙橙一个宝贝疙瘩女儿,自己没读过多少书所以望女成凤。要让他知道朱橙橙被天天指着鼻子骂,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打上校长办公室门来,找钱校长要个公道。
岁知松微微颔首:“各位老师我待会儿还有课,先走了。”
无人敢出声阻拦他,包括怔愣在椅子上的孙老师。岁知松极其顺畅的离开了办公室。
当她走出很远,站在宽阔满是绿荫的操场上时,他忽的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和悠闲飘动的浮云。
岁知松成绩好家世好,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是老师手中的心头宝,从来没有遭遇过老师的责骂,更别提过激的辱骂了。
有时候他送卷子进办公室时,也会听到某些老师在用极其恶毒的话去咒骂低头不语的学生,直到对方掉眼泪才算罢休。
面对这种情况,岁知松往往只是冷漠的看一眼,随后连一秒钟的停留都没有,便轻描淡写的移开了目光。在今日之前,他从没有生出过要去插手的意识。
岁知松身为上位者,曾经的他并不会关注这种离自己过于遥远的事情,就连路过也会毫无负担的熟视无睹。
但今天,当岁知松看见颜诺诺遭遇了同样的窘迫和难堪时,他才真正的感同身受,并深深的愤怒这种恶行。
当岁知松看着那片云缓慢飘走时,他恍然醒悟,颜诺诺正在不知不觉的改变自己。因为是颜诺诺,所以他愿意改变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
但可惜的是,颜诺诺还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孙老师下线啦!其实我们高中就有个这样的老师,不过他更可怕,他还打人...男女都打。我有个认识的女生在他们班,因为在下课后喝牛奶,被他直接拽过来往脸上抽了好重一巴掌,这种事在他们班还很常见。呜呜呜分到他们班好惨的,好多人想转走都转不掉。
我现在接着写第二更啦,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