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本上写道:“原来你真叫小黄本?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俗话说得好,精神病人思维广,萧栗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比如本子成精这种可能性……
小黄本露出狗子般的警觉:【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叫这个,这只是方便让你认出我。】
萧栗:“哦?那你真名叫什么?黄段子?”
小黄本:【…………】
它的确有个勉强算是真名的称谓,只是在成功之前,不能说给萧栗听——它想了一会儿,恬不知耻地说:【你的男朋友。】
【我真名就叫这个。】
【或者你的未来老公,同义词,都可以这么叫我。】
萧栗:???
他毫不留情地痛击小黄本,把“他的男朋友”塞回了口袋里。
少年一抬头与天机等二人的视线对上,他难得老脸一红,悄悄地移开视线。
方才萧栗写的字全程是捧着本子单手写字,小黄本的问题与回答更是浮现在本子上,只有他一人看到,至于天机与姜移折二人——虽然小黄本因为震动跌落地面,但他们只认为是萧栗的口袋有点浅,是个意外。并且起初他二人由于害怕笔仙,选择了站在萧栗对面,因此也没能看到任何信息,他们只能看到笔仙在纸上的回答——
小黄本,那是什么东西,听上去很黄的样子。
天机更是暗自揣测着想,萧栗究竟问了笔仙什么问题,不好大声说出口的,竟然回答会是小黄本?
萧栗顶着前方二人探究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在那只黑色水笔身上。
自萧栗将小黄本塞回去后,笔仙就停止了颤抖,它好似还是有些惊惧,笔身在原地绕着圈地打转,良久之后,才停歇下来。
这期间天机看着萧栗的那几个问题的答案,竟也有些跃跃欲试,他试着问笔仙:“笔仙啊笔仙,我可以也问几个问题吗?”
笔仙的回答很爽快:【可以。】
天机总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事关性命,他谨慎地又问了一下:“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吗?”
那支黑色水笔笔锋划出了讽刺般的弧线,笔仙又恢复了厉鬼应有的样子:【当然,代价就是你的性命。】
【你想怎么死呢?】
天机干巴巴地说:“…………我想老死,你看这事成吗?”
青年不仅有点害怕,还有点委屈,他心想:你刚才跟夏洛克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了,不要逗他了,”萧栗握紧了黑色水笔,“来,带路,我想回去了。”
他没有等笔仙的回答,说完就收起了纸,重新折叠好还给天机,同时手里仍旧握着那支笔,将笔盖对准车厢的墙壁,一路向前走去。
天机等二人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为何,竟隐隐有一种“笔仙是楚楚可怜的人质,而夏洛克则是那个残忍无情的坏人绑匪,正带着人质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走”的错觉。
夏·无恶不作·洛克走在最前方,这次有了笔仙的亲自带路,在他一只脚迈出这节车厢的下一秒,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有着不同门牌号的房门,而不是无限重复,鬼打墙消失了。
天机松了一口气,在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他指着对方手里的那支笔问萧栗:“那这支笔你打算怎么办?”
“留着,”萧栗跟着他的视线看去,从口袋里摸出另一只笔——他将笔仙所附身的笔和他原先备着的笔并排放着,“我原来这支快没墨了,正好换成它。”
天机再一次感受到了词穷,在那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鬼打墙经历里,他竟然词穷了四五次之多,这已经是创了他本身的记录。
青年好意提醒对方:“可笔仙就寄居在这支笔上,你留着会有危险。”
萧栗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随即恍然大悟地说:“你说得对。”
天机还没来得及为拯救了自家队友的生命感到欣喜,只听对面的少年语带遗憾地说:“这是笔仙的家,我不能直接带走它。”
天机:“…………”
——你在遗憾个什么劲儿,你只听了我的前半句话吧?重点是危险的笔仙,那是鬼啊小老弟!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