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太多不快来,皇帝只能微咬着牙,凉飕飕道:“这帕子,绣得……挺别致啊……”
跪在地上的陆峥回道:“这是微臣小女稚芙为夫人所绣,今晨微臣临出门前,小女稚芙央求微臣,将这绣帕献与夫人。”
……呸!!
……又拿女儿做幌!还打量着蒙他呢!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皇帝忍住从温蘅手中将那帕子抽走扔了的冲动,只和声对她道:“朕听人说,疏雨榭那里的重台莲开了,夫人可慢走至那里,坐歇赏看一番。”
他吩咐云琼、碧筠等人好生伺|候夫人离去,望着温蘅清袅的身影渐远,面上的笑意立如云烟散去,转看向垂首跪地的陆峥,双目凛若寒剑,直似要在陆峥身上戳俩窟窿出来,冷声冷气道:“随朕来!”
陆峥人被传进御书房,再次如仪跪拜,上首的皇帝,也不叫他平身,只在御案后坐看了半晌,忽地一笑,“陆峥,你这鳏夫已做了数年,可有想过续弦?”
陆峥恭声回道:“微臣并无此心。”
皇帝“欸”了一声,“纵是你自己并无此心,你也得为你女儿想想,她现在还小,还觉不出什么,等她渐渐大了,方方面面,是离不得母亲的,譬如女红诗礼、琴棋书画,这些事,岂是你一个舞刀弄枪的大男人教得来的,依朕看,你当娶继妻了,既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你女儿找位好母亲。”
陆峥不语,听皇帝继续道:“这样吧,你那位先夫人,是朕指给你的,你这桩继婚,也由朕给你做主,再给你指一位名门闺秀。”
陆峥闻言朝地磕首道:“陛下龙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只是微臣实无续娶之心,不敢耽误名门闺秀……”
皇帝
静望着朝地叩首的年轻男子,问道:“为何?是因你正如传言一般,对先夫人情深难舍吗?”
皇帝看跪着的陆峥不说话,淡淡一笑,慵懒后靠御座椅背,随手把玩着腰间悬系的一块古佩道:“可你先夫人去了几年,朕也未见你替先夫人,对岳丈家略尽孝道。”
陆峥道:“岳父岳母因为内子难产而死,深怨微臣,不许微臣再进叶家大门。”
皇帝叹道:“怎能不怨?叶家门庭煊赫,叶四小姐,是家中最
受宠的女儿,她嫁给你时,是何等金贵身份,那时你陆峥,又是何身份……”
陆峥低道:“是微臣高攀……”
皇帝微微倾身,“朕为何让你高攀?”
陆峥再次磕首道:“陛下隆恩,为微臣指下这桩显赫婚事,是希望微臣一介家世落魄武人,能借与叶氏联姻,立稳朝堂,重振家风。”
他嗓音低哑,似隐着无尽悔意,“微臣奉旨娶妻,却未能护好内子,为人夫,辜负了内子,为人婿,辜负了岳父岳母,为人臣,更是有负陛下圣恩,自内子离世至今数年,日夜自责愧悔,未曾消退半分……”
皇帝道:“……先夫人难产而逝,乃是上苍无情,此事,就莫要过多自责了。”
陆峥“是”了一声,又听皇帝语含笑音,“这继室,真不想娶?”
陆峥恭声道:“微臣确实无意续娶。”
“既然心意已定,那朕也不会勉强”,皇帝凝望着陆峥道,“人皆道你陆峥是专情之人,朕也信你陆峥专一忠诚,于先夫人如此,于大梁朝更是如此,不是那等朝秦暮楚之徒,切莫让朕失望。”
华美庄严的金龙藻井下,陆峥朝地重重叩首,“是!”
六月二十三日,密州长史范汝,死于押解途中,京郊官道,天子脚下。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生娃~~有兴趣可猜猜死活男女,猜对发红、、包~
另,因为作者懒得写朝堂戏,所以对朝堂戏能简则简,基本一笔带,虽然草了点,但不会瞎写,有些明显看着不对劲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有隐情,后面会讲的,狗哥鹿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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