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萧圆的厉害,孙颖暂时不打算跟她起冲突了,她觉得还是得照小姐妹的法子来,等先熬过这阵子再说,她就不信萧承还能一直盯着那丫头。
等过了新鲜劲儿,这家还不是她说了算?
打定主意,孙颖老实了,不是要炖鸡吗?炖,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家里炖鸡,那丫头还能吃独食不成,孙颖就真按着萧承的意思,隔天的炖鸡。
炖鸡的香味一飘飘老远,连原来猜忌她是不是苛待孩子的邻居们都转变了想法,觉得之前的事可能真是个误会,碰到孙颖还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呢。
孙颖没想到炖鸡给那丫头吃还有这样的效果,心下得意,得着空就又去看望小姐妹了:“反正我现在啊,是我家老萧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家老萧让炖鸡,我就炖鸡,后娘难做,我就不作那个难了!”
陶玲一脸诧异:“你还真隔天就给那那丫头炖只鸡啊?”
“你家可真有钱!”
孙颖苦着脸一摊手:“有啥钱啊!”
“我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了那丫头,家里背了一屁股债,我都愁死了!”
“那你们还那么造?一只鸡多贵啊,你们还隔天就炖鸡?这不是胡闹吗!”
“我有什么办法?老萧非让我炖,我还能不炖?我要再跟他闹,那日子就没法过了,算了算了,随他吧,不就吃几只鸡吗,咬咬牙,也不是吃不起!”
陶玲满是不赞同:“你家老萧胡来,你也不知道劝劝,还由着他性子!那鸡不花钱啊?咱女同志坐月子都做不到隔天就吃只鸡,他倒是好意思!”
孙颖叹气:“这不是没法子吗,那丫头太瘦了,连华司令都知道了,我哪里敢拦?”
“算了算了,要吃就吃吧,估计吃上两个月就差不多了!”实际上,她觉得撑死让那丫头吃上一个月就了不得了。
一听连华司令都知道了,陶玲也不好再劝了,于是就问起了那天的事:“那天是怎么回事儿?人都说你打孩子了,你真打了?”
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可孙颖想起来还是气的不行,她一拍大腿:“我真是冤死了,我连人衣服角都没碰到,那丫头就嚎上了,我耳朵差点都被她震聋了!”说着她还后怕的摸摸耳朵,
“就为这事,我差点没被宋院长骂死,你是不知道当时宋院长看我的眼神,那真是恨不得要生吃了我!”孙颖越想越气,“人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冲我发什么火啊?”
“说我容不下那丫头,这事搁谁,谁容的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要真为那丫头好,咋不把人接回自己家去,我看他媳妇闹不闹?”
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人宋院长跟那丫头又没有血缘关系,凭啥要帮她养孩子?陶玲扯着嘴角:“你说你也是,怎么连个丫头片子都斗不过?”真是舒坦日子过的久了,技艺都生疏了。
“我那天不都教你了吗,你咋还能跟人对上?”
“那丫头才刚从乡下来,这会可警惕着呢,你得等人放松下来,再找机会收拾她,哪有你这么干的,才一来就给人脸色看,最后还差点动手!”
相处十几年了,彼此是个什么样人,她们心里都门清,孙颖刚才说的什么连人衣服角都没碰上,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孙颖一脸讪讪:“我那天就是气糊涂了!”
“你放心,我现在不跟那丫头对上,我得等老萧松懈下来再做打算!”
陶玲点头:“你就按我说的来,刚开始对那丫头好点儿,人才刚来,大家伙都盯着呢,你就是装也得装个样子出来,等大家伙新鲜劲儿过去了,就没人在意那丫头片子了!”
她家那三个不就是吗?开始还有人时不时过来看看,后来时间一长,谁还来啊,自家事情都忙不过来呢。
萧圆这几天过的不错,便宜后娘拗不过便宜爹,真按着他的意思,隔天就炖鸡给萧圆吃,萧圆吃小一半,剩下他们分,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新房间也已经收拾出来了,前天礼拜天,便宜爹带着大儿子一起忙活了一天,就将里面的杂物清理出来,不过霉味挺重,还得晾两天去去霉味,顺便透透气。
便宜爹已经帮萧圆报了扫盲班的课程,可扫盲班都是晚上上课,萧圆白天一个人在家就没事干,当然,她可没有没事找事干的习惯,帮人打扫屋子洗衣做饭什么的。
她就闲着啥也不干,饭来吃的比谁都多!
一天两天的,孙颖还忍的住,时间一长(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她就忍不下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开玩笑的说起这事:“我们都要上班,留圆圆一个人在家,估计也无聊的很,要不我教教孩子怎么做饭?”
“不是我吹,我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孩子这么大了,以后早晚要嫁人,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萧圆一听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想让她伺候一大家子吃喝?真是美的她!
先学做饭,学好了是不是得实践?实践完了,后面是不是顺便得洗衣了?完了是不是顺便打扫屋子?后面干脆菜园子的活也让她包了算了!
谁让她是乡下来的,伺候菜园子不是正好?学都不用学,都是现成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