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吧,萧同志,咱们也不说虚的了,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提,我能帮的上的尽量帮,帮不上我就去找领导反映。”
萧圆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用手擦了擦眼角刚硬挤出来的半滴眼泪:“既然邓科长说的这么实诚,我要再客气,就显得太见外了,横竖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那我就说了啊。”
“是这么回事儿,我闺女被人这么一吓,现在也不敢出去买东西去了,今儿才刚买了布,剩下还啥都没买呢,结果.....算了算了。”
“不提了,都不提了,那什么,家里还缺好些东西,要不这样,我把票都给你,钱也给你,你帮我们买得了,省得外边那些人再胡乱猜,另外也让大家伙知道知道领导们的善行。”
求人帮忙,萧圆也不能让人白干,于是她语重心长,又不失委婉含蓄的提醒,“说实在的,领导们做好事,怎么能藏着掖着呢?那不是寒了领导的心吗!之前我还纳闷,怎么王处长给了我们那么多票,怎么厂里那些人像是不知道呢。”
“我这好心好意的想帮王处长传个好名声,结果倒是好心办了坏事,唉!”
“邓科长,我知道王处长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可我觉得吧,该留名的时候就得留名,人家知道你的好,回头要是碰上个什么投票啦,什么选举啦,这都是....那什么,你说对吧?”萧圆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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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科长,那就麻烦你了!”萧圆借着小娴孱弱的肩膀,硬是将人送到门口,“回去替我跟王处长说谢谢啊,工作那么忙,还这么记挂着我,我们娘俩啊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还有那什么,哦,煤球的事儿,我们不着急,让他千万慢慢来,先紧着他自己的事儿忙,等闲了再帮我们娘俩张罗就行,我们母女的身子骨好着呢,还能再撑几天。”
邓玲玲拿着一塌钱票晕乎乎的出了萧家,走了好一段路,她才恍然回过神,处长让她干什么来着?她刚才干什么来着?
她仔细回忆了回忆......
她好像一件正事都没干,也不对,好像她压根就没怎么开过口,全程都被人牵着鼻子走,然后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票,这才觉出一些真实来,嗯,刚才的不是幻觉,然后邓玲玲就郁闷了,这都什么人啊,心眼比筛子还多,她稀里糊涂的就被人领到沟里去了!
最郁闷的是,她还得帮人圆回来,不然不得被领导小看么,郁闷无比的邓科长来不及多想,就开始寻思待会怎么跟领导汇报,起码不能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处长,这事啊,还真不怪人萧同志,她以为厂里都知道呢,还想着故意多买点让人知道知道你多么关心下属,连个没来报到的都能无微不至的关怀,结果没成想,好心办了坏事,我去的时候,还连说对不住您呢,给您添麻烦了。”
邓科长昧着良心帮人说了一通好话,不过看在处长脸色越来越和缓的份上,她的那点不愿意也消散了不少。
王处长本来还有一肚子气话要说的,这下也说不出口了,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看来自己是误会了人家啊,也是啊,人萧同志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哪里能干的出那种事来。
王处长这么一想,为自己之前那么误会人家觉得有些愧疚:“唉,我哪是那种贪图虚名的人啊,咱们做干部的,不就得给群众办实事,办好事,解决问题的嘛,真要做一点小事就整天挂嘴边,那还有时间做别的么!”
“话不能这么说,领导为群众办事应该是应该,但群众感激领导不也应当应份么,要真跟个白眼狼似的,谁不寒心?”邓科长很是见机的反对,深深觉得自己的马屁功夫又见长不少。
王处长像是被说通了似的点点头:“咱们做领导的,也不是做点好事就希望群众感激什么的,但起码要感激政府,感激党,得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至于我们这些人,感不感激是无所谓的,我们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邓科长听的连连点头:“还是处长的觉悟高,我么就想着人萧同志有那份心,确实难得!”
王处长对此没有异议:“萧同志确实是个好同志,唉,之前我差点都误会人家了!”
他说着又是摇头叹气,“这人啊,就不能带着偏见,之前我们对她有偏见,一遇到事情,总是不自觉把人往坏了想,这种思想要不得啊,当然,这方面我也得检讨。”
“那不是咱们之前不了解吗,等以后咱们熟悉了,什么偏见旁见的都会消失的,处长,你就放心吧。”
王处长笑呵呵的点点头,随即说起了正事:“让她们买东西的时候,注意点影响,别可着一个地方买,可以分开买,岔开时间买,麻烦是麻烦了点儿,这也是为了她们好,省得被厂里那帮人看见,回头又要闹事,对她们娘俩也不好。”
“处长,这事我是这么办的,人萧同志瘫在床上下不来,她闺女连件厚点的棉袄都没有,出去一趟跟打仗似的,我看着心里不落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