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蛋的手脚,一直以来太太平平的,鸡窝里的蛋从没少过一个。
今儿个是破天荒头一遭,居然有人偷了她的鸡蛋,这简直就是对她鸡屁股权威的亵渎,对她一家之主最得力打手的挑衅,是对她这个公社最强鸡蛋守卫者的公然不屑。
当然这些词儿,王老太太是不知道的,但这感觉就是这么个感觉,总结的很精辟!
鸡窝旁边散落的鸡蛋壳就是铁证,这贼实在是太嚣张了,一刻都等不及就吃了她的鸡蛋,这肯定不是她家孙子干的,自家孙子自己知道,但凡偷吃了,哪有不毁尸灭迹的?
她是没想过萧圆会偷鸡蛋的,在她眼里,那娘三就是鹌鹑,她轻轻咳一声,估计就能把她们吓死,哪还有胆子敢偷吃家里的鸡蛋,就是想想她们也是不敢想的。
当然她也不怀疑家里的其他人,在她的铁腕治理下,家里是没人敢私下偷吃鸡蛋的,就是偷吃也会被她的火眼金睛发现,肯定是外人趁着她家里没人来偷的。
想到这里,她一叠声的就跑到门口骂将开了,今儿个是亏大发了,3个鸡蛋呢,这要是只偷一个解解馋,她稍稍骂两句也就算了。
这可是三个鸡蛋啊,她受不了,想她一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萧老偷蛋贼听老太太在那儿骂的欢,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诅咒什么的,她才不怕呢,只是默默的多喝了几口水,她刚刚烧了开水,正好放凉可以喝了。
娘三个洗漱过后,面上干净了不少,最起码有了人模样了。
不久前她随便在外面的晾衣绳上拿了条毛巾,给自己和孩子擦了擦身子,好好洗了把脸,这会娘几个正吃饱喝足坐在床上休息。
趁着老太太骂人的功夫,她又翻检了这个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是这房间,一眼就望到头,啥值钱玩意儿也没有,失望。
大妞不知道是她娘吃了鸡窝里的蛋,这会儿还是很淡定的和二妞玩手指头,奶奶经常骂人,她都习惯了。
外面的王老太太骂了半天,口头上震慑了潜伏在附近的偷蛋贼,这才口干舌燥的往屋里走,经过萧圆她们这屋的时候,心情又不好了,老太太忍不住又骂将起来。
“这一天天的躺着,擎等着我这个老东西来伺候你们,多大的脸!”
“还当自己是给资本家小姐当丫鬟呢,上下嘴皮子碰碰就有老妈子动手,赶快醒醒吧,如今都新社会了,没那么好的事儿了。”
.....
“我们王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找了你这么个大佛进门,整天不干活光知道躺着享清福,懒的生蛆的东西,农忙了也不知道搭把手,就等着我这把老骨头忙完地里,忙活家里。”
“哼,这么娇贵,就该挨批才好,还得挂着牌子游街,游上几遭就知道好赖了,省的一天天光吃粮食不干活,比那小姐还舒坦。”
老太太骂完,恨恨吐了一口口水,哼,不干活还想吃饭,美得她!先饿上几顿,回头看她怎么收拾这三个贱皮子。
大妞和二妞听着老太太在那儿破口大骂,怯怯的偎在萧圆身边,大妞还不时用眼睛扫一眼她娘,以前奶奶骂人的时候,她娘都会抹眼泪,今天她娘好像没有抹眼泪了。
萧圆拍了拍两孩子,心说她现下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这么怂了,八成是被吓破胆了。
记忆里老太太也是这么一天三顿的骂,正常人被这么骂也受不了,何况原主本身确实有点儿问题。
就这么地,老太太误打误撞拿住了原主的把柄,原主心有忌惮,不敢反抗,老太太一看原主好欺负,更加变本加厉。
怪不得原主性子软弱,实在是前几年斗地主闹的太厉害了,血淋淋的例子发生在眼前,把原主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姑娘吓坏了。
这家成分好,在这年头就是护身符,日子虽然过得不好,但总比送命强。
换了现在的萧圆,她才不怕,她就是资本家的丫鬟,谁能说不是?
她走散那会儿全国还没解放,世道乱的很,原主的家离这里隔了好几个省,她是被人贩子拐到这边的,后来侥幸跑了出来,中间倒了不少手,谁还能查出她的底细不成。
她就是被迫卖身的可怜小丫鬟,就是被剥削的阶级,是无产阶级中的无产阶级,真要说出来,她成分比这家还要好,毕竟这家解放前还有两亩地呢。
萧圆琢磨了一晚上,总算在鸡毛蒜皮的琐碎里找到了突破口,就等着天亮搞事儿了,这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过,有了头绪,她总算舒了一口气,到后半夜模模糊糊的才睡过去。
“娘,我饿,娘,娘,我好饿!”
大妞其实早早的就饿醒了,只是娘一直没醒,她就一直等着,可是她好饿啊,她昨儿个趁着人不注意偷吃了个窝窝头,这会儿早就饿啦。
可能是姐姐的声音唤醒了旁边的妹妹,她也跟着嘤嘤哭闹了起来。
大的哭,小的也哭,萧圆被吵醒了,不要说两孩子了,她也好饿啊。
按着昨儿个接受的记忆,她这是已经快有两天水米不打牙了,从她男人出事起,她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这会儿就是想起身都没什么力气,真是造孽哟。
萧圆看了眼两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