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萧圆进去后,就径直去了原先保姆的房间,这家人少,给保姆住的房间也挺大,里面的家具跟她那边住的差不多,估计都是部队统一配的。
她扫了一眼没再多看,直接将床上的铺盖卷吧卷吧就准备走,她这一转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门口站着个小男孩,此时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呢。
萧圆想起昨天那个死活不要念书的小男孩,想必眼前这个就是了,他爹说他11岁,萧圆看着却觉得不像,看着也就8/9岁的样子,小家伙精瘦精瘦,个字又不高,跟个大号点的猴子差不多,兴许猴子都比他长的“肥硕”。
小家伙脸型倒是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估计也正是因为两个人长的如此相像,昨天那个嘴巴刻薄的亲爹才会勉强忍着他,萧圆有些恶毒的想到。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恶毒了,将对他爹的厌恶延及到他儿子身上,这是不应该的,是坚决要不得的,她意识到了错误,她要悔改。
她在内心深处默默的念叨,“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直念叨了三遍,她才觉得自己又重新变回了正常人。
嗯,正常人!
小男孩不说话,眼睛却还是一如既往小心警惕的盯着萧圆,萧圆被人拦住了去路,只得将铺盖卷放下,她坐在床沿跟他对视,
“你怎么没去上学?”此时的萧圆问出嘴里的话,竟然莫名有一种快慰,呃,要不得,要不得,这是坚决要不得的。
小男孩身上穿着个小背心,下身穿着大号的平角裤衩,萧圆怀疑孩子身上穿的是他爹的,不过她没说出来。
萧圆看他老是不说话,也没意思继续给他当陪聊,她指着床上的铺盖跟他解释:“这个是你爹允许的,我就是暂时用用。”
小男孩依旧那么看着她,萧圆不打算再搭理他了,就抱着铺盖卷准备回去,她今天很忙的,收拾完新家,她还得理个发,还得去军区里小卖部采购点生活必需品,还得跟人讨债....她很忙、很忙。
“你...偷东西,我会跟他说的!”在侧身过门的刹那,小男孩冷不丁说了句。
萧圆举了举手里的铺盖卷:“这是你爹答应的。”在过门的刹那,萧圆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就这个家,她还得再忍一年呢,有的熬了!
其他的事情处理起来都很快,最难的部分,孙狗剩的五百块赔偿,已经在马政委的协调下顺利解决,其他的就是毛毛雨。
知道具体数目的人就只有少数几个人,孙红军为了他现在的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不公开,那就只能忍着被萧圆骂了。
萧圆不骂都说不过去,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于被家属院的女同志们指指点点,他也只能生受了。
田小雨倒是想到萧圆跟前嘚瑟嘚瑟,但她也怕,她怕把萧圆逼急了,萧圆会一把火弄死她,后来她自己慢慢就想开了,她如今身子重,自家又没吃亏,犯不着以卵击石,想通了的田小雨倒是再没找萧圆的麻烦。
有些事情,大家看破不说破,真正的聪明人心里都明白着呢,明面上她是个胜利者,实际上跟个过街老鼠没有两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是两边都没讨着好!
原先看不惯她的人更加看不惯她,原先跟她一样后上位的人,这次也不跟她玩了,人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在萧圆这件事上,道理是一样的,她们家都赔了钱,就田小雨没赔钱,人家心里能舒坦吗?
那些换了老婆的男人们心理倒是变的诡异起来,他们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还是个不错的人,瞧瞧,骂他们陈世美,骂他们丧良心,看见没有,人家小孙才是真狠心人呢,他们跟他一比,都算是好的了,起码还愿意承担起一点责任。
经此一事,那帮人的脊梁骨挺起来了,说话的嗓门也都纷纷大了好几度,见着孙红军,还会停下脚步说两句,
“小孙啊,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多少还是得赔点,人家女同志不容易啊....”
“小孙啊,做人不能忘本啊,咱们当初走上战场,还不是为了家小吗,现在你咋变成这样呢......”
类似的云云
有些嘴巴大的,还喜欢以身说法,将当初那点死死捂着不说的破烂事也给说了出来,
“小孙,你小子那事办的不地道啊,你看我,就我老家那个,两个儿子都娶媳妇了,照理我可以不给的,她自己在乡下有儿子孝顺,不差我这点,可我还不是勒紧裤腰带给人赔了三百块!三百块呢,三百块呀.....”
当然这些都是萧圆听人说的,涉及军事机密的没人说,类似的八卦,多少道围墙,它也挡不住啊....
高级军官的家属区可能好点,像孙红军那边,好多都是从乡下过来、闲的没事干的小媳妇们,她们没有工作,最喜欢的就是没事聚在一块,说说这家长那家短的事。
因为一些隐隐约约的优越感,家属院的媳妇们对萧圆倒是不错,有什么都会跟她说,萧圆也就知道了不少后续。
不过奇怪的是,别人家都有人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