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美美的睡到大天亮,孙家再没有一个敢对她大呼小叫的,这就对了,人么,就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们要是还敢跟她呲牙,她照样收拾他们。
昨晚使的那点手段远不及原主二十多年所受虐待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她小小惩罚一下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萧圆伸个懒腰就起床,她饿了得吃早饭了,出了房门,就见大妮娘在门口洗衣。
“大嫂,不是,萧,萧同志起来了!”大妮娘一直盯着门口呢,这会一见萧圆房门打开,立马就紧绷了心弦。
萧圆没搭理她,直接朝厨房走去,一看孙家一点吃的没给她留,这回连橱柜里也空了,萧圆看着橱柜上她昨天砸的窟窿眼,这说故意要跟她作对啊。
她转身就往外面走,正好碰上往里进来的大妮娘:“你们家可以啊!”说着,萧圆将她一把推开,“你们藏着不让我吃,老娘我今儿还偏就在你家吃了。”
大妮娘脸色有些不好:“萧...同志,你讲讲道理啊,我们,我们如今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咋,这样不好吧!”简直不要脸,明明跟她家都没关系,如今还死赖在她家白吃白住。
萧圆回过头看她:“怎么,忍不住了?哼,忍不住,也给我忍着!”然后就头也不会的进了老两口的正房。
经过萧圆昨晚的一番杀鸡儆猴,大妮娘心里对于萧圆是有些发怵的,不过眼看着萧圆就要去正房里拿粮食,她也赶忙跟了过去。
萧圆一脚将房门踹开,孙家的细粮几乎全在汪氏他们老两口的正房里,老虔婆平时把的严,只要她不在房里,房门就一直锁着,昨天老太太受了伤,如今刚好躺在床上,倒是方便了萧圆,她很快就在米缸里找到小米和一些白面、挂面这样的细粮,米缸旁边还有鸡蛋。
萧圆没有立即去拿粮食出来,而死在里面翻箱倒柜起来,今天机会难得,她得找到孙狗剩写的那封信,不然她还得花费一番功夫打听才能找到他。
大妮娘不知道萧圆是想找信,她误以为萧圆是惦记上了孙家的家底,于是就上前拦:
“萧同志,你这样就过分了,昨天公爹已经将该你的钱都给你了,你怎么连家里最后的一点钱都不放过,你,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们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十几口子人还得过日子....”
萧圆这边被大妮娘绊住,再听她话里的意思,那是气的火冒三丈:“你放的什么屁!当谁跟你们一家没脸没皮说话不算话?我要真想多要点钱,我放着昨天正大光明的机会不要,非得今天当着你的面来偷!”
大妮娘虽然觉得她说的有点对,但还是将萧圆死死拦着:“那既然这么着,你就不要在公婆房里待,你出来吧,这是我们家,你好歹注意着点!”不想偷钱,你翻什么箱倒什么柜,肯定有什么目的。
萧圆这下也有点火了,狠狠推了她一把:“你别拿我当个贼防着,我就是来找我爹的遗物。”萧圆没有说实话。
她觉得要是跟她说是来找孙狗剩的信的,估计这家人肯定会拼死拦着,如今孙狗剩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希望,家里小辈的未来可就全指着外面当军官的大伯子,他们是一点差池也不会让出的。
大妮娘嫁到孙家十来年了压根就没听过这事儿,本能的觉得不大可能:“你胡扯吧你,我都没听说过,你要不想偷家里东西,就赶紧出去。”
萧圆这边肯定不愿意就这么放弃,那边大妮娘为了家里剩下的那点家底也是半步不让,两边就闹将了起来。
老太太汪氏吃过早饭正在睡觉,她昨儿是受了大罪,一辈子都没受过的大罪,昨晚叫村头的麻子看过之后,身子一直疼的厉害,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早上被老头子叫起喝了点粥才又睡过去,这边她正睡得熟呢,就听见二儿媳妇的声音,再听儿媳妇说话的内容,再睁开眼看她和萧圆的在那拉扯....
“个贱皮子,我跟你拼了!”
汪氏腾的一下就坐起来,因为坐的太快,她头还晕晕乎乎的,不过一想萧圆是来偷她的家底,她哪里能躺的住,她就是爬也得爬过去咬下小贱人一块肉来啊。
萧圆一看老太太要过来,心中有些着急,老太太昨天被她收拾了一顿,战斗力倒是不强,但她真要缠住她,她们婆媳两个,她一个人可打不过。
算了,对付她们这样的,还真不能客气喽,于是,萧圆瞅瞅了屋子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这会她有些后悔没将她昨天使过的那把镰刀带上。
她眼睛一瞄,瞄到柜子上放着个藤框,她拿起藤框就向大妮娘砸过去,然后趁着大妮娘躲闪的功夫,一把薅住她头发,就着巧劲儿将她送到房门口,再一脚踹出门外去,随手把门关上反锁住。
大妮娘很快就反映过来,拼命的拍打着房门:“你开门,你想干什么,如今可是新社会了,你这样算是土匪打劫,是要被枪毙的!”
“你放心,我就找找我爹的遗物,保证一毛钱不动你家的。”萧圆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汪氏看二儿媳妇不敌贱皮子,急的跟什么似的,无奈身体不中用,哆哆嗦嗦了半天连床都没下来。
而且现在房里就她一个人,昨晚的痛苦记忆又渐渐充斥着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