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建军在走之前,指天发誓会帮她查出谁在背后使坏,但萧圆只是哼哈了两句敷衍过去,没有太放在心上,她自己的冤屈自己伸,不想假手他人。
而且她也怕再传出什么闲话来,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就算是公安局的那些人,嘴巴也不是很严实,要是林建军好心帮她出这个头,她得长几张嘴解释他们什么关系?
就算解释了,人家就能信么?要想没有谣言,直接不让谣言有发生的可能性才是最稳妥的。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萧圆招呼了哲哲吃早饭上学,她先去厂里找组长请了个假,原因也跟她说的明明白白,引得组长同情的不得了,让她放心的去,要是气不过,回家歇两天都行。
萧圆也没那么矫情,还要在家歇两天什么的,她去闹一场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就行了。
请好假,她就气冲冲的杀向了公安局,组长一看萧圆走了,就去了主任办公室,曹大姐那事发生后,主任就跟她打过招呼,让她以后将有关萧同志的事情都跟她通一个气。
路上,萧圆就在琢磨等会在公安局怎么闹,她从昨晚就寻思开了,越是公安局这种地方,就越得大闹一场。
谁都能以讹传讹,这种权威机构不能,它代表的是政府,代表的是公信力,他们哪怕私下说了些什么,普通老百姓听了,谁会怀疑穿制服的人说的是假话?
所以啊,她不闹则已,要闹就得闹大。
萧圆到的时候,公安局已经上班了,她来过两次,里面的人都认识她,前两次看她时还带些同情或是敬佩,只是这一次他们再看她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
萧圆倒是很庆幸自己今天来了一趟,不然再过几天,流言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
洛县是个小地方,就算是县里的公安局,其实也没多大,他们的工作区域是从民国时建的警察厅改造出来的。
穿过前厅,进到里面办公的地方,萧圆环视了一圈,嗯,好,好的很,她来的早,人员基本都在,还没出去跑外勤。
有个女公安看萧圆往里面走,就站起来问道:“哎,你来干什么?是来投案的么?”
她话音刚落,之前没注意到萧圆进来的人,也都往这边看。
“呸,你才来投案的呢!”
萧圆沉住了气,没搭理那个女公安,也暂时没管四周抛过来的鄙夷眼神,径直走到一个相对中间的位置,她四周看了看。
这时办公室里的人看萧圆那样,都窃窃私语了起来,考虑到他们林副局前不久才给她颁了一面锦旗,他们没有做出呵斥的事来。
毕竟他们听说的那事,人家苦主老太太都没追究,他们作为外人多管什么闲事?
萧圆知道这些人里面,好多都是受了蒙蔽其实本质不坏,但她还是很生气。
哼,今天她非得把这个破公安局闹的天翻地覆!
萧圆现在所站的这个位置差不多是中心位置,她定了定心,就从最近的办公桌边挑了本厚厚的书,然后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突然用书狠狠的砸桌子,一连砸了好几下。
谁都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大家伙都惊了,这可是公安局啊,她,她疯了吗?撒野也不知道换个地方?难不成真跟谁说的这么嚣张,不光老太太敢打,连公安局都敢公然挑衅了?
要不是怕手拍的太疼,其实用手拍桌子更有气势,不过事不能两全,她是来讨公道的,不是找罪受的,自残?还是算了。
这么大的动静,在办公室里商量事的两位局长也都出来了。
“他娘的,搞什么?”
赵局长是个暴脾气,他人还没出来,骂娘的声音就先一步穿透了办公室的门,传到了大厅。
几秒钟后,气急败坏的赵局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他见一个下属用手指了指大厅中央的那个人。
他眼风一扫,看清楚了来人,立马双眼一瞪:“你这是想干什么?啊?谁惯的你脾气这般大,都敢闹到我们公安局了?”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唬人民群众啊,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你们公安局闹的,你们公安局的同志乱造我的谣,我没一把火将你们老窝给烧了就算客气。”
萧圆一点不怕,赵局性子直脾气爆看着不好相处,但人是个好人,得罪他也不用担心被报复。
林建军看她插着腰呛他们赵局,生怕她再说什么狠话,上前走了一步:“萧同志,有话好好说,中间兴许有些误会。”
赵局被一个女同志这么怼,气的直呼呼:“我告诉你啊,你别仗着以往那一丢丢的功劳,我就拿你办法!”
萧圆根本不搭理林建军,看赵局往前走了一步,她也示威似的往前走了一步:
“你也知道我有功劳啊,我自认是个谦虚的人,从来没仗着那些功劳麻烦你们,可你这些下属是怎么对我的?啊?是怎么对我的?”
她几步走到赵局长跟前,用手指着屋里的一个个,
“竟然说我骗了老太太钱?说我借钱不成,还把人老太太给打了?青天白日的,我真要骗了老太太的钱,那老太太能不找我?这年头的老太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她占着理,还不把事情闹大?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