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一直在家忙活了一个多礼拜,总算挖出一个一米五深,两米见方的地窖来,这是放明面上给人看的,不是很大。
上次从王老头家拉来的红薯,她当时身体不好就挖了浅坑埋了起来,现在那些红薯也快吃完了,刚好方便她在原地挖坑。
这中间,林北山还好心的送过两只兔子,一只活的一只死的,很贴心。
萧圆本还想给钱,人家就把兔子一扔,跑开了,搞得她很无奈,原本想还完了人情就没关系了,没成想,这人也是个感恩的。
萧圆看两丫头两眼放光,她心里也不想拒绝,说实话,这两天干体力活,她很缺油水啊....
算了,大不了她多屯点粮食,到时候周济他一些,多大点事儿,至于把自己难为成这样?这么一想,她很快就想开了。
不过,还好没人看见,不然都说不清。
挖了一个礼拜土,家里也积下了不少脏衣服,萧圆收拾了家里的脏衣服准备拿到河边去洗,也顺便听听村里的最新消息。
她都好几天没去村里,想必大志家的事应该有了了断。
萧圆趁着洗衣服的时候打听了一两嘴,双方打的比她在的那次还厉害,反正都见血了,毕竟她那次双方是空手打,这次都动了家伙,后来王社长找了不少人才拉开。
结果是大志娘把彩礼都要回去了,其他的倒是没听说。
那前进家的不是吃干饭的,能要回彩礼已经很不容易,她一口咬死事情是大志引起的,再说她家的猪也被咬死了,大志家又不是全无辜,怎么好意思上门闹?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说着说着,最后倒是前进家的占了上风。
别人听着觉得没什么不对,大志娘心里就是恨出了血也没办法,儿子自己怂蛋,辖制不住儿媳妇,能怪的谁来?
王大志邻居亲眼见到瞎婶的事情后来也在村里传开了,人家那么多人说的话显然就比萧圆说的更加真了,一个人说看见了,可能还有假,那么多人看见了,还能有假?
后来就是王前进一家都信以为真了,也不再找林北山的麻烦,就怕又被他娘惦记上。
嗯,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林北山才给她送的兔子吧。
没过几天,社里就开始收麦子了,收完麦子后面又要抢种夏玉米以及五谷杂粮,地里忙的热火朝天,瞎婶报仇这件事就慢慢没人再提起了。
萧圆也趁着这段时间去她的秘密基地看了一下,想着是不是该除草得除草,该施肥也得稍微施点肥,等她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杂草的一垄垄红薯时,讲真,萧圆有点烦。
这是又欠上人情了?兔子就算是谢礼,这次又算什么?
要不,还是找个机会跟他说说吧,他要老这样,她一辈子也还不完人情啊!
抛开某人的多管闲事,萧圆看着自己种的两亩多地红薯,心里还是很满足,虽然长的实在一般,但有了这些,她们母女好歹能在接下来的几年困难岁月里有些保障。
萧圆来回转了两圈,把一些新长出来的草给拔了,然后又看了看就准备回去,她还得继续挖地窖啊,现在就得赶紧挖,等过两月棉花上来了,她还得忙其他的。
一年到头忙啊....
时间过的快,转眼就到了十月份,萧圆种的棉花陆陆续续的都采完了,三分棉花地当祖宗伺候着,才收了100斤籽棉,去除棉籽,也就差不多三十五六斤皮棉。
这个产量跟后世完全不能比,但萧圆还是很满足。
她老早前就盘算开了,褥子被子多少斤,她们母女的棉袄棉鞋得备下多少斤等等。
如今棉花收成还不错,就可以弄个厚点的褥子,冬天的被子也得加两斤,除去她们母女的棉袄,棉鞋,多的棉花还能拿出去卖,又是一笔进项。
家里的棉花一晒干,她就忙着去镇上给棉花去籽,然后又找了村里人给弹棉花,10斤重的褥子,8斤多的被子,把人家弹棉花的都听愣了,太大手笔了吧。
“六子媳妇,是不是太多了?就是你手里棉花多,也不能这么造啊?过日子不是你这么过的。”
老人家有些嫌弃六子媳妇太浪费了,忍不住劝了两句。
“叔,我也是没办法啊,我那地方在山脚下,早晚温差大着呢,我寻思着还是弄厚些,不然冬天我们娘几个可咋办呢,万一有一孩子冻着了,我一个人也不能分出两人来。”
萧圆早就想好了借口,确实她们住的地方温差是有些,但没她说的那么夸张,不过糊弄人应该差不多。
“哦,原来这么回事。”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糊弄谁呢,算了,人家棉花多的用不完,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萧圆这么大手笔的弹棉花,到底还是经由弹棉花的大叔传了出去,他也就是没忍住多叨叨了两句,然后满村子就都知道了。
没过两天,萧圆就背着两床弹好的棉被回家了,一路看见的不少,心里不羡慕是不可能的,那么厚的棉被,想想,晚上就睡的舒服。
但更多的人是觉得萧圆不会过日子,不过鉴于她的威名,倒是不敢当面说。
王老头大儿媳妇也看见了,她心里真是酸水鼓的冒泡了,回了家就在饭桌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