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和祁衍的第一次发生的稀里糊涂。
余夏稀里糊涂。
余夏厚脸皮,暗戳戳的打算怎么拿下祁衍,并且做好了功课,结果祁衍好像不开窍一样,完全听不懂他的暗示,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余夏心中暗道糟糕,难不成祁衍心理有阴影?
后来看到应酬回来醉醺醺的祁衍,余夏计上心头,仗着他千杯不醉,从酒柜里又拿出了几瓶酒,刷着赖的要祁衍陪他喝。
氛围正好,水到渠成,祁衍脚步踉跄,脸色绯红,醉酒之后的他有股孩子的粘人气,余夏暗爽,正打算大显身手,就被祁衍无情的拍在了床上。
余夏干笑,几次想要翻身,无奈祁衍醉鬼力气大,没能成功。
后来,余夏才知道,祁衍的酒量和他不遑多让。知道这件事时,余夏差点没把房顶掀翻,以至于每天上床前俩人必定大打出手一番。
但更让余夏伤心的是,他打不过祁衍。
他就不明白了,他一个混混出身,把打架当饭吃,实操经验数都数不过来的人,怎么就打不过祁衍呢?
难不成以前祁衍都是装的?那他也太心机狗了。
而此刻,时间:晚上。
地点:卧室。
余夏看着身上的人,忍不住掐着他的耳朵质问:“当时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衍:“不是。真的醉了。”
余夏冷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祁衍:“真的。”
酒不醉人,但人醉人。
“还不说实话!”余夏反攻无望,只能从别的地方出气,“你可保证过的,从今以后绝不骗我!”
祁衍一个闷哼,余夏止不住的颤栗,错过了祁衍眼中的一丝异样。
余夏的这句话突然触动了祁衍,他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无法从眼里看清他的情绪。
余夏轻吸一口气,缓慢地呼了出来,下巴搁在祁衍的肩窝,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沉迷而恍惚,等察觉到祁衍的不对劲,才茫然问道:“怎么了?”
怎么不动了?
祁衍抬起头,从床上下去了,拿过搭在床边的浴袍,披在身上,随手系上腰带。
“……”余夏曲起的腿放下,不知道祁衍怎么突然抽身,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一会儿,祁衍回来了,神情无异,却从背后拿出几根领带,慢条斯理地把余夏固定住,担心他挣脱,还用力拽着试试,才满意地收回手。
余夏神情有些微妙,试探着动了动,果然很紧。
他就不是会怂的主儿,在某方面上,因为对方是祁衍,余夏很放得开。大概两人之间,一人内敛,一人就会很不要脸。祁衍在这上面和他在商场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作风大相径庭,虽然同样凶狠,但脸皮很薄,经常被余夏调戏的面红耳赤,如同纯情少年。
所以余夏只是扬了扬手,挑眉道:“今天换个玩法?”
祁衍站在床边,弯腰认真地看着余夏脸上的神情。
余夏眼神轻佻,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他的一双眉眼长得极好,明明是个男人,眯眼看人的时候,眼尾却像一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猿意马。
祁衍最受不了他这副表情。
祁衍:“还记得你之前写的保证书吗?”
余夏一个晃神,嘶了一声,歪头皱眉,正在缓慢调取脑海的记忆。
什么保证书?祁衍的思维怎么跳跃的如此之快,他们刚才谈的不是他的问题吗?
祁衍一看就知道他没想起来,也不生气,开口帮他回忆,“我,祁火火,在此发誓……”
余夏头上出现一个小灯泡,‘叮——’的一声,眼睛睁大,啊了一声。
祁衍淡淡道:“想起来了?”
“嗯。”余夏点头,有些疑惑,祁衍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祁衍:“还记得内容是什么吗?”
“记得……吧?”余夏转了转眼睛,不确定地来了个反问,觉得祁衍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个话题,该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等着他往里面跳吧?
“重复一遍。”
“记得……吧?”
连调子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祁衍像是早就习惯了,意味深长地对上他的视线,好脾气地又说了一次,“重复一遍。”
余夏翻白眼,不再逗他,其实是自己忍不住了。祁衍算是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可他浴巾半遮不漏的,又是这个姿势,在祁衍的视线下,身体的温度都变得滚烫。
现在是谈话的好时机吗?
余夏厚脸皮,不代表没有羞耻心。祁衍不动如山,道貌岸然了,余夏只好接替对方的位置,做一个正经的君子了。
他努力复原祁衍忽悠他按下爪印的保证书,一字一顿道:“我,祁火火,在此发誓,绝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给饲主添麻烦,勤勤恳恳伺候饲主,永远把饲主放在第一位,不捣乱,不拆家,不气饲主,永远陪着饲主。如违此誓,全身毛发尽秃,永无再长之日。”
“还要再重复一遍吗?”余夏一副‘这样总可以了吧’的表情。
“不用了。”祁衍说:“让你重复一遍只是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