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大房媳妇被闪了眼, 就连林母和李兰兰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林时恒手中金饰。
“这……这是真的金子?”
听着林母用着颤音问出这句话来, 林时恒笑了笑:“娘,看您说的, 儿子怎么会送您假金子。”
他说着, 将盒子递了过去,见林母接住了, 才用着足够让大房媳妇能听到的轻描淡写声音解释:“今日我去将之前抄的书籍换了钱, 恰巧听闻府衙在招人算这一年的账务,便去帮着算了算, 书吏感激我, 特地给了一些银两, 还说改日来家中拜会。”
林时恒说这番话当然不光是为了炫耀,他即将去赶考,好长时日不在家里, 林家早就分家, 因为之前闹得不愉快,大房二房也不是个孝顺的,等到他走了, 家里就只剩下老弱病残, 唯一年轻的李兰兰还是个漂亮女人, 怎么看怎么不安全。
但他好歹也是个秀才,再加上县里的书吏, 足够让村里人忌惮了。
何况他也没撒谎, 那书吏的确很感激他, 每年县里都会拨款下来,让他雇人清账,今年林时恒直接一口气帮他清完了所有账务,相当于是节省了一大笔钱,除去给林时恒的那些,剩下的钱自然都进了书吏的荷包。
在官场,越是职位底下的小官,就越是会看人下菜,今日若是帮忙清账的人只是个普通人,书吏顶多给些钱,不会特地卖好,但清账如此快速,言行举止又非同一般的林时恒是个马上去考试的秀才,日后前途谁也说不准,这位书吏自然是想要趁他还只是一个秀才时多卖些好,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秀才郎就化身成大官了呢。
只是应了林时恒的嘱托,若是有他的家人在他不在时遇见事来县城求救的话,到时候会在能力范围之内解决,就能收获一个能够在一天内清完一年账务的好友,何乐而不为。
林时恒这一招的确很奏效,在他说出和书吏已经有了交情后,原本还看着那两个金首饰嫉妒又羡慕满眼冒酸的大房媳妇立刻消停了下来。
不是不嫉妒了,是不敢再惹事了。3583127880“22810234542610236215386463864621543
平民百姓对待再怎么小的官员那也是惧怕的,要是林时恒只赚了钱,她还敢露出些许小心思,如今知晓他有了书吏的关系,就算是心里再怎么发酸,她也只能忍下来。
那可是官啊,要是惹怒了林时恒,报复她怎么办。
她灰溜溜的进了屋,心里想着等到丈夫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这件事,以后可千万别气娘了,万一娘一生气,叫三弟去县里告状,他们可是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的。
这边,林母却是根本顾不上儿媳妇了,她喜欢又心疼的看着面前的两个木盒子,一个放的是金手镯,一个放的是一对金耳坠,手镯上的花纹几乎没有,但分量很足,也很宽,相比较,耳坠就比较小了,但形状很漂亮,看着十分的小巧精致。
作为女人,她当然是喜欢的,尤其这还是自家儿子送的,可她也有别的考量。
这些首饰要是换成钱,够他们一家人舒舒服服生活很长时间了,时恒赚钱不容 易,马上又要去省城,以前他每次去省城都说住的不好,要是有了这些钱,好歹时恒能住一个好一点的客栈。
心里想着,林母就一边爱不释手的摸着手镯,一边有些心疼的道:“你给我买这些干什么,娘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需要打扮吗?有这个钱,还不如留着自己用。”
大房的儿媳妇瞧见婆婆进了屋,虽然也震惊三叔居然能和县里的官攀上关系,但想想他好歹也是个秀才,也就不那么吃惊了。
心里想着家里年纪还小的儿子,再看向那亮闪闪的金首饰,她咬咬牙,在脸上露出一个笑来,隔着墙奉承道:“奶,这可是三叔的一片孝心,而且三叔既然能挣这金首饰回来,以后肯定也能挣更多的钱,我早就说了,三叔是个有大本事的,奶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林母对儿子儿媳妇有意见,对孙子孙媳妇倒还好,听了她那满是羡慕的话,本来心里因为儿子花钱买首饰的心疼也去了一点。
再加上林时恒也在一旁十分配合的点头:“是啊娘,我手里头还有钱,您当初为了供我念书,把当初爹送给您的手镯都给当了,如今儿子能赚钱了,自然要给您买个更好的。”
李兰兰夫唱妇随,也跟着劝道:“相公说的是,他可是一直都跟我说,他好好读书考功名就是为了日后能更好的孝敬爹娘,娘您快戴上瞧瞧是不是合适。”
林母被小辈捧着,又听着儿子读书是为了他们的话,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当下就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将金手镯戴到了手腕上。
她年纪大了,手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都是皱纹和老人斑,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金手镯一戴上,瞧着好像也增添了几分富贵一样。
再加上林时恒还在一旁疯狂输出彩虹屁。
“我看见这手镯的时候就觉得娘您戴着合适极了,娘体态好,比起城里的老太太都还要富态,正该戴着金手镯。”
“我还记得小时候,娘跟我说林家曾有一对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