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母子找了律师应诉,但敌不过证据确凿。法院判决白月光返还所有馈赠。
而且在徐妈妈的操作下,这种往常要拖数个月甚至一年的案子,飞快地开庭,飞快地宣判,并飞快地强制执行了。
白月光母子失去了房子和车子,存款也被划走。他们一无所有,狼狈地离开住了很多年的高级公寓。
在破旧的出租房里,白月光躺着流了几天的泪,忽然跳起来:“不对,你是他儿子,你有继承权的!他的财产,你能分一半!”
他们又去找了律师,要争产。
律师直接拒绝了:“你的孩子拥有的是遗产继承权,现在他的爸爸还活着,还没有所谓‘遗产’存在,只有‘财产’,这个继承权还没生效。”
白月光人生第二次跌落到泥泞里,这时候恨不得徐爸爸能立刻死去,让徐暮霖立刻继承遗产。
但律师打碎了她的梦,带些怜悯的地忠告她:“还是早点安排一下你们的生活吧。先不说那位徐先生还能活多少年,就以徐太太的手段,等将来有那么一天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给你们留下任何遗产。”
律师看着这个憔悴的女人摇头。
徐家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眼前这个女人跟徐太太,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白月光觉得自己又一次在做噩梦。
她上一次做这个噩梦,是前夫破产自杀,她从阔太太跌落为生活没有着落。
幸而那时候,有个男人突然出现拯救了她。可现在,哪还能再来一个男人再次拯救她呢?
她的儿子还小,也救不了她。
她没救了。
白月光从高楼的楼顶纵身一跃,结束了这一场噩梦。
徐暮霖被送学校叫回来,一脸木然地看着警察和专业人士收敛他的母亲。
邻居们围观叹息,说孩子可怜,又问这一家的爸爸呢?人群中不知道什么人却说:“这女的是个小三,被人原配打官司把钱都要回去了,所以跳楼了。孩子也是私生子。”
徐暮霖抬眼去找那说话的人,那人已经隐匿在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但邻居们说:“这样啊……”
大家的语气变了,看他的眼神也失去了同情怜悯。有些人甚至笑了,轻轻朝他啐了一口。
一副喜闻乐见活该报应的模样。
徐暮霖咬得牙齿格格响。
他没了钱,也没了亲人,变得一无所有。学校里大家也都知道他是私生子,是小三的儿子,大家看他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失去了理智,没去上学,揣了一把水果刀,去了一中的门口蹲守。
那时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徐立晨学习学得天昏地暗,晚上十点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昏的。
正要上自家车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惊呼和喧哗。他闻声看去,看到不远处,夜色中有几个男人扑过去将一个人按在地上,地上还有亮光一闪,好像有柄刀?
徐立晨天生爱热闹,抬脚就要过去:“啥事?”
司机扯住了他:“别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你妈叫你放学赶紧回家赶紧写完作业早点睡觉,要期末考试了呢!”徐立晨泄气,再一看,刚才那人已经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车门一关,车子就开走了。
连地上的刀都不见了。一眨眼,热闹就结束了。啧!
司机哄着推着把他塞进了车里,关上门,对路边装作路人的保镖比了个“ok”的手势。
保镖回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事情已经结束。
企图捅死徐立晨同归于尽的徐暮霖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鉴定为受强烈刺激精神分裂,被医院收治。跟他的爸爸倒能天天见面了。
他从小就梦想爸爸能够每天跟他和妈妈在一起生活,不要再回他那个“家”去了,这梦想在精神病院里得到了实现。
上一世,徐立晨即便恨成那样,也不过就是常常骚扰骚扰徐暮霖,令他不胜其烦,在高考中发挥失利而已。他未曾想过人身的伤害,肉/体的消灭或拘禁。
这一世,徐妈妈雷霆霹雳,斩草除根,掐灭了一切可能伤害徐立晨的危险因素。
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
当然这一切,徐立晨都不知道。他问他妈妈那两个人怎么样了的时候,徐妈妈帮他整理校服的领子,温柔地告诉他:“不用操心这些,你好好学习就行。”
这一世,没有殚精竭虑、耗尽心血的财产之争,她有精力、有时间多陪伴儿子。她现在每天尽量和儿子一起吃早餐,即便他的作息和她的作息并不一样。
所以当张雁声问起这些事的时候,徐立晨理所当然地告诉她不必担心,白月光母子俩,肯定斗不过他妈妈。
张雁声点了点头,今生徐妈妈赢了,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张鹤翎来敲门,探了个小脑袋进来:“姐,爸先下去了,他叫咱们待会去餐厅找他。”
张雁声莫名其妙:“他干嘛去了?”
张鹤翎耸耸肩膀:“不知道呀。”
张雁声说:“你去客厅等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张鹤翎缩回了脑袋,走了一步,却听见房间里张雁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