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坐在一起学习。
会议记录一本一本写,心得体会一篇一篇查,不管约翰森有多少算计,都得累其体肤空乏其身,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这种能够服从命令,认真写笔记的家伙,耐心定力非同一般。
哪怕心里满是小九九,也是若爻坚持团结的对象。
无他,好用,务实主义就是这么的直白。
若爻对安宁镇的未来充满信心。
就算若沧对约翰森气运保持排斥意见,也无法撼动师兄的淡定从容。
毕竟,若沧只是一个小崽。
下山当爱豆之前,柴米油盐都靠师兄来买。
长兄如父的威严和师父比起来,并没有少多少。
然而,门派最受宠的师弟,钓鱼一点儿也不专心。
连欧执名都觉得若沧心不静,否则怎么会甩杆没几分钟,又忍不住提上来看。
来来回回好几次,欧执名觉得,若沧不是来钓鱼的,他是来玩鱼竿的!
欧执名都发现了,若爻当然清楚。
沉默许久的师兄,等着若沧又收鱼竿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若沧,你去帮我们买两瓶水。”
若沧握着细长鱼竿,直白问道:“你是不是支开我?”
若爻视线一瞥,昏黄灯光里挑眉反问:“我是支开你,你就不去?”
师兄辈分高,也不怕戳穿。
若沧不情不愿的放下鱼竿,还没忘记给师兄高能预警。
“你对欧执名下手不要太狠,成千上万的观众期望都压在他身上了,你动手更要小心,免得阴损气运反噬。我说过的,雷霆斩妖伏魔阵都对他没效果!师兄你不要掉以轻心。”
这些话摆出来,几乎是默认若爻会对欧执名动手。
欧执名感兴趣的盯着若爻,真诚问道:“我以为你们会一起给我驱邪,为什么若沧要走?”
若沧笑得恶劣,替师兄吓唬欧执名,“因为血腥暴力,少儿不宜。”
“……”
一看就是若沧被暴力惯了总结出来的经验。
少儿若沧超幼稚的吓唬完就跑了。
他在师兄面前,无法掩盖的依赖和信任,真的和小孩子没有区别。
欧执名觉得,他们师兄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心有灵犀。
若爻一说钓鱼,若沧就懂了。
一说买水,若沧就自动退避。
夜风轻拂,若沧的脚步声都
远了,欧执名骤然有一丝紧张。
沉默的气氛,如同大战来临,他倒不如率先出击。
于是,欧执名把鱼竿放到一边,说:“师兄你打算怎么对我下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没法准备。”
若爻的视线在黑夜里清晰盯着鱼漂。
说完他放下了鱼竿,站了起来。
欧执名等着若爻动手,可这位除了扶贫话题之外沉默寡言的师兄,错身离开,只留下了一
句——
“你在这儿等我,看好我的鱼漂。”
若沧被支走了,支走若沧的人也走了。
欧执名像是目睹了一场套娃表演,只剩他一个观众傻傻的守着三根鱼竿,师兄还叫他就在此处不要随意走动,等着鱼儿上钩。
他以为师兄是去拿法事工具,也只能乖乖坐着,等大佬回来。
夜晚的度假山庄,从天主教徒的唱咏,变为了深夜农家乐必备的歌舞升平。
KTV复古乐曲响起来,不知道是那些信徒开始K歌热闹,还是别的游客开始了宁静山村的度假生活。
欧执名百无聊赖的守着鱼漂。
荧光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每当他认为下一刻有鱼咬钩的时候,鱼漂又会很快的浮上来。
他不是什么专业钓手,仅仅知道鱼漂沉水就是有鱼。
可是他们三根鱼竿,甩下去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一个鱼漂有鱼咬钩。
欧执名都快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了,盯着鱼漂心想:这么久了都没有鱼上钩,说不定根本没有鱼。
身边忽然有人开口说话,“有鱼的。”
突如其来的搭讪声,令欧执名警觉的看过去。
他们钓鱼台的旁边,站着一位身材瘦弱的陌生人,他穿着短袖,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见欧执名看过来,便微微笑道:“我以前看别人钓上来过,大鱼。”
这人年龄应该不大,柔顺的短发在昏暗的路灯下随风轻舞。
即使光线昏昏沉沉,欧执名也能看出他眉峰温柔,眼睛澄澈,唇色浅淡,始终带有笑意。
他的声音却格外沧桑,仿佛嗓子受过伤没有痊愈,才会这么低沉沙哑。
也许是对方气质和煦,笑容过于柔和,欧执名心里的诧异平息了一些。
他还以为……这人能听到他在想什么。
原来,只是感叹鱼塘能钓起来大鱼罢了。
欧执名不是热衷聊天的性格,他收回视线,重新盯着鱼漂。
然而,身边的人往他这里走了两步,很爱和陌生人闲聊似的,问道:“你是若老师的亲戚?”
镇上的人都叫若爻为若老师。
白天他们跟着若爻转各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