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样,让她的双腿夹着腰,搂着她的后背。 “怎么了婧婧?”林晏舟担忧地询问。 魏婧安的双臂使劲搂着他:“我想起来了......我在梦里看到它了,是一只很恐怖很恶心的怪物......有一条污泥般的触手,它要吃掉我......” 林晏舟心疼她,眉眼却不可遏制地发沉发冷,落在她后背的动作轻轻地,他说:“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吓到婧婧了,我帮你打跑好不好?是梦呢,不会吃掉你的。” 是梦吗? 魏婧安分不清楚了。 她只想待在让她感觉安心的怀抱里,林晏舟站起来,维持动作不变,腾出只手拉开门,在走廊里走动,路过的管家和佣人低垂眉眼不敢看,魏婧安将羞红的脸埋入男人的怀抱,深深地嗅着他的味道。 一股莫名的毫无缘由的安心和充实涌上来,她在林晏舟的怀抱里,就好像再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害怕了,那是种被人保护的安心和幸福,她呜了声,将委屈的哭腔最后吐出来,完全没了羞涩到紧张的心情,只想更紧地抱住他。 林晏舟可不好熬,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抿着唇,死死咬住舌尖,尝到血味,这才勉强维持住理智。 魏婧安感觉时间过了很久,路上碰到好多的人,她都不敢把头抬起来,偶然间撞见管家,就见他用欣慰又畏惧的眼神盯着他们,这里工作的人对待林晏舟,总是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战栗。 真奇怪?他明明是很温柔的人。 穿过别墅内的长廊,拐到后院,灼热的阳光只在皮肤停留片刻,紧接着魏婧安进入了潮湿的环境里,她好奇地从林晏舟的怀里探出头,见到了在巨大的鱼缸里游动的......章鱼? 这是专门用来喂养海生物的房间。 林晏舟说:“是普通的章鱼。” 稳稳地抱着魏婧安:“我们家的人对章鱼比较感兴趣,就像喜欢养猫养狗那样,你仔细看看它们,会害怕吗?” 魏婧安摇头:“它们很小,我见到的那只......章鱼?我好像忘记它具体的样子了,只记得有几根非常粗壮的触手,它们跟它无法比较。” 魏婧安要下去,林晏舟松开手,魏婧安站到鱼缸前:“我可以碰碰它们吗?” 林晏舟说:“当然。” 魏婧安将手伸进去,缩在海草旁的章鱼,慢慢地伸展触手,底部的吸盘牢牢地吸住她的手指,触手丝线般缠绕着她的指尖。 林晏舟抿着唇,站在她身后,黑沉视线盯着那根手指,终究是没说什么。 默默数了几秒钟,他走上前,学着魏婧安的样子将手指伸进鱼缸,紧紧缠绕魏婧安手指的章鱼触手,猛地缩回,将柔软的身子缩进海草。 魏婧安满脸疑惑。 林晏舟勾住她的手指:“看吧,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它变大也没什么的,还记得那只在檀山公园的章鱼吗?婧婧可是很勇敢地把它打伤了。” “要是你没来,它就把我吃掉了。”提起那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林晏舟:“那我以后就一直在婧婧身边好吗?这样就不怕怪物了吧。” 魏婧安的手指被他慢慢抓在掌心,她产生怪异的感觉,仿佛凭空生出巨大的触手,织成紧密的大网将她缠绕其中,这莫名的想法让她蜷起指尖,侧脸盯着男人,又迅速低垂目光:“怎么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呢。” 林晏舟笑:“怎么不可能呢?只要婧婧想。” 魏婧安没再继续说,她认真观察了藏在海草里的章鱼,想起那截黑红色的软触。 “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可怕。” “难道那天真的是我喝醉酒,产生的幻觉吗?” 男人的气息自后背而来,将她完整地圈在怀中,冰凉的胸膛散发着和咸涩的海水如出一辙的阴潮。 他说:“不是幻觉。” 低低笑了声:“婧婧这么可爱,真有那么可怕的怪物,肯定不舍得吃掉你的。” 语气诡异到魏婧安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下一刻,林晏舟恢复平常温柔的语气:“章鱼的触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下次再碰见它......我是说在梦里,婧婧尝试着用刀切断它的触手,它会很疼很疼,疼得厉害了,就不敢再来伤害你了。” “断掉的触手,也会疼吗?” 林晏舟轻轻皱眉,好看的眼睛笼着层薄薄的水色,出口的语气像撒娇更像委屈:“很疼的,就像割掉四肢那样疼,断掉的软触的痛感也会传递回去的......” “所以婧婧下次要是再碰见章鱼,割掉它的触手狠很打就好了,它会害怕再不敢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