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嗯,发现伊姬屋的饭,好吃。”
冥加:……
少爷,长点心吧!有点志啊!
是半妖,不是一整狗,不能因为伊姬屋给饭吃留下来啊!
……
一晃半月,平城京的伊姬屋有半妖的传闻,终是愈演愈烈。
人类的本质是看热闹、图新鲜,一听说“半妖”哪还动,自然要去看看美丑,辨辨真伪。
如是,伊姬屋的热度空前高涨,缘一的身价夜夜翻倍。
他虽然还是一名“秃”,但他真地赚到了花魁的钱。由于年岁尚,他几乎什么也不用做,消安静地跪坐在帘幕后,再在关键时候露一面,能迎来潮水般的唏嘘和叮当不绝的打赏。
偶尔,要拿三味弹一曲,金判银判永不绝。是鼻子遭点罪,总能闻到各种怪味。
但从某种程度上讲,收获颇丰。
他是平城京中唯一的半妖,能引来的除了人类,当然还有恶鬼和妖怪。
每到这时,缘一会牢记它们的味。待空闲,会把沾了人血味的精怪一个个诛灭。
半月来,平城京的危机正在慢慢解除。是,把这方城池当作食物来源的恶鬼依然有出现……
午间,游廊。
缘一与老妇绞着湿布,仔细地擦拭地板,低声交流着信息。
“近日,主公会从若狭回来。”老妇道。
缘一:“平城京并不安全。”
“回来是为了引出最大的恶鬼。”老妇压低了声音,“若狭也不安全了,主公遭到了三次袭击。鬼杀队的行踪一直是最深的秘密,可还是泄露了。”
除了内鬼,或许剑士之中也出了问题。
自从无惨受创,鬼王对鬼的制约被削弱掉极点。不少恶鬼纷纷摆脱鬼王的控制,非但自立门户,还开始结盟反杀猎鬼者。
而恶鬼能渗透到平城京,还掌握鬼杀队的行踪,说明幕后鬼的势力已经很大了。
“主公猜到了是谁,决定以身做饵。到时候,他会来伊姬屋,并邀请他怀疑的人选到场……”
“大人,产屋敷当主把赌注压在了的身上。”
缘一低声道:“明白了。”
一老一推着湿布交错而过,仿佛是在单纯地擦地板。
之后,缘一开始等待。从若狭到平城京,光凭牛车的速度,码驶半月之久。若是路上遇到些事,估计耗上一个月。
左右是等,那多宰些恶鬼。
“缘子,到了。”有人在喊他,“新来的客人想听弹三味,给了五枚银判。”
缘一:“嗯。”
拿钱办事,缘一无不可。不过,今晚来的客人不是人,而是妖怪。
它顶着一张有点长的男人脸,着一身素白羽织。泛着白鹭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宫廷香,似乎在哪闻过?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似乎认识他?
即使白鹭妖装再好,它的呼吸和肌肉的变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待到他握着三味坐下,它整张脸扭曲了来。
曲终,妖怪放下银判,夺路而逃。
缘一:“它好像很怕,冥加爷爷。”
冥加窝在他领子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因为少爷弹太好了,不止五个银判的价,它付不,所以跑了。”
缘一勉强点头。
不知为何,他心头升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
遥远西国,云上之城。
凌月端坐于王座,听着妖怪们带回的消息,越听越觉有趣。
她的儿子独身外出游历,近百年一点波澜。她所耳闻的些许消息,不是杀生丸踩了谁家首领的头,是杀生丸又掀翻了谁家妖怪的窝。
满耳朵“贵公子”、“殿下”、“大妖”……虽说儿子担任何溢美之词,但终归是无趣的,甚至,这些不是她想听的事。
愈是一成不变,则离蜕变愈是遥远。尤其是杀生丸……
凌月本做好了用几百年去等杀生丸的觉醒,却不料一幼崽的介入,会闹出翻天覆地的变。而今,她听了不少流言,内容离谱让她难以置信,又觉十分好玩。
“那个孩子真的在人类的花街?”
“是、是!”信使白鹭伏地,压根不敢抬头,要一想到那半妖,它真是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原因无他,白发金眸面瘫,不能说跟杀生丸大人完全一致,能说是一模一样。
当半妖注视着它弹三味,像杀生丸大人捏住了它的天灵盖,让鸟毛骨悚然到能做七年噩梦!
“怎么回事?”凌月问道。
“听、听说是——”信使白鹭道,“是半妖为了养活胃口很大的兄长,不不出去赚钱,最后把自己卖了的事。”
声道:“还卖了三十枚铜板。”
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