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飞燕,惊艳的跟头翻得层出不穷,四肢柔软,劈个叉更是引起一片惊呼,整个文工团怕是没人比她柔韧度更好。
这简直不像人类的身体,而是像柔软到可以任意弯曲的蛇。
但该爆发力量感的地方,她也丝毫不差,又能带来飞沙走石暴风雨一般的爆发力。
等田锦欣的一支舞跳完,人们比刚开始更加寂静。
张大首长重新走到空地中央,在众人面前问道:“田锦欣的品行、天赋、基本功,你们觉得她哪一样不够加入文工团?”
大家无法回答,至少已经是文工团战士的她们大多数人,好像随便哪一样拿出来和田锦欣比,都还比不过……
田锦欣如果进入文工团,绝对是文工团能引以为傲的战士。
张大首长又告诉大家,“而且,田锦欣虽然没有来复试现场,但时蔓同志对她的特录,并不是直接录取,而是在复试那天和另外一位老师,去了田锦欣的家中对她进行复试考察。”
“……还有,田锦欣能分配到一间平房,是因为她带着她的母亲来了咱们文工团。但她们不白吃白喝白住,田锦欣除了日常训练演出,还要负责另外一份后勤工作。她的母亲干不了重活,但每天闲着也可以缝缝补补。”
张大首长说了一大堆,最后顿了顿,沉声道:“这就是我们调查过后,给大家的交代。现在还有人反对田锦欣被文工团录取,或者是不同意田锦欣带着母亲留在文工团的,可以举手。”
大伙儿都沉默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只手举起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忽然喊了一声,“田锦欣!你是我们的好同志!”
其他人也都跟着激动地附和,“田锦欣!你是我们的好同志!”
又有人喊,“我支持时队长的决定!”
不少人也都跟着赞同,“我支持时队长的决定!”
广场上此起彼伏,只剩下这两句话的声浪在交替着。
田锦欣望着底下朝她投来友善目光的未来战友们,被这气冲云霄的喊声震得心潮澎湃,她视线模糊,但扭头仍然觉得时首长是那么的美丽。
“谢谢您……谢谢您……”田锦欣捂着嘴,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多人的欢迎和善意。
张大首长背着手走过来,探身道:“这小丫头,不谢我啊?”
田锦欣愣愣地反应过来,忙弯腰九十度鞠躬,“张大首长,也谢谢您……”
“是啊首长,要不是您慧眼如炬,将事实都调查清楚,我可要冤枉死了。”时蔓也弯唇道,“幸好,我就知道组织会为我们点灯,照亮我们。”
“不愧是大学生啊,这说话一套一套的。”张大首长笑呵呵的,“我啊,一眼就能瞧出你们俩孩子都是心思澄明的人,所以才一定要调查清楚。”
张大首长说着,目光往某处一瞟,正好落在江兰芳身上。
这话外的意思,谁不澄明,已经很明显了。
……
江兰芳简直要气到爆炸。
时蔓竟然又出了一次大大的风头,全团这样大规模的开会不常有,然而时蔓又在所有人面前,被大首长夸赞,被大家拥护,俨然成了“英雄”人物。
不停有人们说话的声音传入江兰芳的耳朵里——
“我就知道蔓蔓姐不会滥用私权,不枉费我崇拜蔓蔓姐那么久!”
“以后更要向蔓蔓姐学习了!”
“是啊,蔓蔓姐好温柔,而且真的好善良啊,我什么时候能成为蔓蔓姐那样的人,太崇拜她。”
“田锦欣真幸运,正好遇上时队长去招生,不过田锦欣也的确让人倾佩。”
“以后她和她妈妈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咱们在团里有什么能帮手的,也帮她一把。”
“听说这次是江兰芳去张大首长那儿告状的,真是烦透了她这种人,能不能弄清楚再去说啊。”
“就是,咱们时队长样样都那么好,她纯粹就是嫉妒!太小人了。”
“……”
到最后,江兰芳实在听不下去,脸色铁青地离开,回家又狠狠拿华志新出了一通气。
在时蔓去念大学的这半年里,江兰芳好不容易感受到文工团没有时蔓在的放松,谁知时蔓这一回来,瞬间又变回了以前那样。
有了对比,就更加有了伤害。
江兰芳恨得牙痒痒,一晚上都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谁知第二天,却在食堂里听到了更让她嫉妒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蔓蔓姐不仅被上面口头表扬,听说还要给她表彰呢!”
“什么表彰?”
“就是这次的事啊,说蔓蔓姐这事值得成为宣传模范,要将她树立成典型。带母亲来团里这事儿多新鲜啊,多能体现组织上对战士们的关怀和照顾。”
“没错,这都还没开始宣传呢,就有其他团的向我问起这事儿了,还竖大拇指,都特别感动。”
“太好了,时队长成了模范,咱们也面子上有光啊。”
“怎么还叫时队长啊,你们不知道吧,团里有了新的任命,要升蔓蔓姐当副团长了!”
“哇,真的吗?太厉害了!”
女兵们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