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时蔓抬起眼皮,刚说了一个字,忽然顿住。
凌振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友身后,也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多少对话。
但时蔓确定,室友最后这句“喜欢”,他肯定听到了。
凌振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不再往前走,而是叫她,“过来。”
室友察觉出自己的失言,忙吐吐舌头道:“蔓蔓,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时蔓看着凌振,发现他今天的脸色已经变得格外沉,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场。
她还好,毕竟嫁给凌振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可刚刚趴在窗台边看凌振的女大学生们,却都赶紧收回那倾慕、欣赏的眼神,窗户“啪”地接二连三关上。
“你怎么——”时蔓话没说完,就被凌振拉着走。
没走多远,直到宿舍楼旁的一片稀疏树林里。
时蔓没再出声,她见凌振不说话,也下意识和他赌气。
她又没做错什么,他绷着这张脸给谁看啊?
下一秒,时蔓忽然“啊”的一声,猝不及防被凌振抱着换了个方向。
她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抵着她的后背,压在树干上。
唇落下,带着滚烫热息的吻铺天盖地,树叶在头顶摇晃,颤颤巍巍落在肩头。
时蔓被他堵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堵着的气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凌振,你——”才说三个字,他又吻过来,将剩下的字全部拆吃入腹。
今晚的吻不同于以往的缱绻深情,他很严肃认真地在亲她。
仿佛不带任何情念的,只是单纯的教训惩罚。
时蔓呼吸全被攥取,她许久才在天昏地暗的炽热中听到凌振低哑的声音。
他在说:“以后晚上,不要再出去。”
是近乎命令口吻的叮嘱。
时蔓刚刚还软绵绵的,这会儿心里的不服气却冒上来。
她轻哼道:“是不许出去?还是不许和罗老师出去?”
都经历这么多了,如果还看不出凌振的醋意,那她就是傻子。
只是因为他吃醋就剥夺她晚上出去的自由,那也太□□了。
时蔓不满意地睨向凌振,手里也没闲着,掐了一把他的腰。
虽然他腰间的肉同样硬邦邦的,拧得她指尖疼,但也表示了她的态度——她才不要听他的。
凌振无奈地压下眸子,深暗的瞳孔里映着她眸子里的月亮。
她的问题让他难以回答,尤其他不想让她知道上辈子死亡的噩耗。
心理阴影,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于是,他只能承认自己在吃醋。
何况也不算说谎。
他的确小心眼,今天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并肩走在一起的第一秒,他就开始嫉妒。
再然后,她只朝他招招手就开始扭头和另一个男人说话,他的嫉妒快要发狂。
从小耳濡目染,他骨子里的习性属于狼,占有欲一直不容小觑。
……
除了时蔓的老师让凌振感觉到有一丝防备不安之外,现在的大学生活,让凌振觉得特别宝贵珍惜。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日子还有这样一种平静的过法。
没有战斗,没有打打杀杀,也没有各种玩命的任务。
他只需要像海绵一样,汲取着知识,享受着阳光。
周末不上课的时候,他就会跨越整个京南城,从东到西,来见时蔓。
像上次那样偶尔在天黑的时候出现在她宿舍楼的外面,则是因为某些时刻特别想见她,于是便会跑步前来。
上周末,两人如同往常那样上街走走,时蔓恰好在某间照相馆看到了一套特别漂亮的婚纱,是最时髦的款式,她很喜欢,当即想起她和凌振的婚纱照还一直没有拍。
于是两人起意,不如就在这间照相馆拍婚纱照。
只是当时天色晚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两人都要回各自的学校进行晚点名,只好和老板约定这周周末再过来。
今天,凌振不嫌麻烦,很早就起来。
从他的学校去京南艺术大学的公交车尚未开始运营。
不过没关系,他选择直接跑步一个钟头,去时蔓的宿舍楼下等她,他已经轻车熟路。
还顺路给时蔓买了她最喜欢那家的灌汤小笼包与豆浆。
时蔓很惊喜凌振会来接她,并且带了早餐。
梦境里的她绝对想不到凌振会变得这么周到体贴。
阳光灿烂明媚,大学校园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走出校门口,时蔓自然而然挽住凌振的胳膊,“你今天怎——”
“嘘……”凌振忽然打断时蔓,耳朵动了动,似乎在听什么动静。
时蔓表情微凛,她没有凌振这么警觉敏锐,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不过,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挽着凌振,两人一块儿在学校大门口的公交站台等车。
没多久,车来了。
趁着人多上车的时候,凌振忽然压低声音在时蔓耳边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时蔓讶异地挑了挑眉,等上车坐好,她掰着凌振的手掌写道——我们最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