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的。
而且翻译住的也是招待所,几乎没接触文工团的其他人,除了和时蔓聊聊,就是各种被黎兰乐团的人叫着去忙他们的事了。
翻译这会儿也被黎兰乐团的人们问得一脸懵。
除了摇头,就只剩下摇头。
等到大合演结束后,黎兰乐团的人们也都问得口水干了,不耐烦了。
他们索性懒得再问,看到时蔓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你戳戳我,我戳戳你,互相一使眼色决定——跟上她!
搞音乐的人都知道,今天时蔓第一次上台把这首曲子拿出来弹,在台上演出和在琴房里练习肯定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时蔓应该会去和创作这个曲子的人商量改动。
跟着她准没错!
幸好今天的彩排之前,他们就已经找时蔓开好了今天的出入证。
所以就这么轻轻松松跟着时蔓走出了文工团的大门。
他们好几个人跟在时蔓身后,也没担心她会不会发现,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跟着。
时蔓好像也完全不在意,都没有回头看,闲庭信步地走在京北城的大街小巷,直到最后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黎兰钢琴家和另外几个黎兰人在用黎兰语交流着,他们都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眼熟,好像……似曾相识,就像来过很多回的样子。
一旁的翻译想告诉他们,不用怀疑,就是来过很多次。
但听到黎兰钢琴家在安慰其他人说京北城这儿的路都长得差不多,他们应该只是弄混了,比如这棵街边的树,他就没见过。
翻译很想插嘴,告诉他们前两天他们还扶着这棵树休息了好几分钟,并且郁闷地讨论着为什么敲不开那家的门。
只是看着黎兰乐团这几人的样子,翻译想想就算了,还是别打击他们。
……
没多久,他们就跟着时蔓走到了一扇门口。
看着那绿漆的门,还有门头的两个花盆,几个黎兰人瞪大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来过!他们来过这里!
他们舌头打结,黎兰语说得飞快,让翻译都有些跟不上了。
随后,他们瞪大着眼,看着时蔓抬手在门口敲了两下,说了句什么。
那扇他们从来没敲开过的门,梦寐以求都希望它能打开一小条缝的门,做的噩梦全是这扇紧闭的门。
居然……居然打开了!
他们来了这么多天,不厌其烦地敲门,这是第一次看到门里面的场景。
一个胡子拉碴,好多天都没理头发的男人搔着头,把门打开。
他和时蔓似乎很熟的样子,两人在门口就聊起来。
时蔓把曲谱递给他,他点点头,拿出口袋里的铅笔在上面画了两下,然后才想起来,侧身邀请时蔓进去坐。
时蔓笑容灿烂,脚步轻快地踏进去,反身顺手将门关上。
再然后,门里的场景就又看不见了。
“……”黎兰乐团的人们怔怔地望着。
他们日思夜想的门里面,原来是这个样子。
他们来华国最大的愿望,想要见到的那个男人,原来长这个样子。
比起他们每天都被拒绝的惨况,时蔓这进去得也太轻松了。
黎兰钢琴家和其他几人都杵在不远处,好像失了神。
翻译都看不下去了,提议道:“要不,咱们先去其他地方转转?”
黎兰钢琴家看向她,急得连生涩的华国话都逼出来了,“时、蔓、她、到底是、谁?”
翻译愣了愣,不太理解,“她就是文工团的干部呀,这段时间一直负责招待咱们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黎兰钢琴家伸出修长的手指,颤着指了指那扇门,“她、她、进去了。”
“哦,这个啊。”翻译一拍手,“这个我去打听打听,咱们先回去吃饭?”
几位都犹豫着点点头,跟着翻译回去。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翻译也趁着人多,到处去打听。
这事儿实在出名,所以都不必多问,随便问两个人就知道了。
问完,她就赶紧回到桌子边告诉他们。
“我说呢,伍万的第一张唱片,就是和时蔓一起出的,他们关系特别好。”
黎兰乐团的人筷子一掉,顿时吃不下饭了。
怎么不早说呀!
他们一个个都后悔不迭,因为仰慕伍万的编曲才华,他们却没关注和伍万一起唱歌的女歌手,觉得那和伍万的创作没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天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转的人和伍万那么熟呢?
还是只能怪他们的傲慢,如果他们愿意多打听一下,多了解一下,那应该早就踏进那扇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