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吃。
但到了船上,一个大风浪打来,安忆情又开始晕船了,吐个不停,小脸
白白的,把安学民夫妻俩吓的不轻。
她的体质太差,需要长时间的调理。
一路上,安学民都抱着女儿,不停的哄她说话,想转移她的注意。
但不怎么管用,她吐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李咏兰第一次坐船时也晕船,但没有这么厉害的,现在坐多了小船,也就习惯了。
看着女儿痛苦蹙眉的样子,她恨不得以身相代。
“这船怎么还不到?”
安学民想起上次那个老大夫的手法,强打起精神,捏住孩子的穴位。
可能不得法吧,效果不咋地。
旁边有人说了一句,“坐习惯了就好。”
这道理都懂,但这过程太难熬了。
另一个人说道,“可以熬个土方子,吃了就昏睡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晕船了。”
这主意更馊了,是药三分毒,吃出毛病谁负责?
都是不靠谱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岸上,安学民抱着女儿飞奔去医院,把妻子都忘在后面。
医生替小姑娘扎了几针,安忆情就睡着了,安学民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医生,谢谢。”
“咏兰,我们去坐车回家吧……”安学民一扭头,才发现妻子没跟上,抹了一把汗,又飞奔回去。
李咏兰哪里都不去,依旧在老地方待着,一堆行李在她脚下。
她看到满头大汗跑过来的男人,哭笑不得。
还是这么憨憨的。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顾不上说他,所有的心神都在女儿身上。
“小五还好吗?”
孩子还是太小了。
安学民微微点头,“医生说没事,让她多休息就好,平时多补充营养,这次买了几罐麦乳精,每天给她泡一杯。”
有些人小时候晕车晕船,但长大了不药自愈,当然,有些人一生都这样。
主要是体质问题,身体好,一切都好说。
李咏兰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后少让她坐船吧。”
到了县城也不逛,夫妻俩带着孩子匆匆坐车回小镇。
李咏兰惦记着四个儿子,归心如箭,
好不容易到了新星镇,夫妻俩不约而同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到熟悉的地方,整个人都踏实了。
安学民背着熟睡的小五,犹豫了一下,“先去学校看看吧。”
其实,他想去妹妹家看看,但想到姑嫂不怎么对付,就改了主意。
学校离的不远,门卫还记得安学民,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学校放暑假,校园说安静也安静,说不安静也不安静。
学生不在校园,但老师们和家属都在,坐在食堂里商量事情。
校长被围在中间,大家面红耳赤的,不知在争些什么。
“校长。”
校长一看到门口的安学民,眼睛一亮,面露欣喜之色,起身飞快走过来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出门去了那么久?都大半个月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走的太久了,让人心里不安。
他的声音洪亮,又快又急,安学民阻止不及,篓子里的安忆情被吵醒了,探出一个毛耸耸的小脑袋。
“校长,你担心什么呀?”
校长这些天一颗心悬在空中,校办厂的风声传出去了,职工家属闻风而动,都快将他挤爆了,偏偏最重要的两个人不在。</有些事情他也没办法决定。
“安忆情,你跑哪里去了?”
主要是这个小妖怪,主意多,脑子灵,太有主见,有些事要跟她商量。
别看她年纪小,懂的多啊。
“校长是担心我们带了钱跑掉吗?不可能的,我家四个小萝卜在这里呢。”安忆情嬉皮笑脸的揉了揉眼睛,精神恢复了几分,“对了,我带了好多东西回来,不方便带回家,家里太小放不下,校长,能不能暂时放在你这边呀。”
校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的什么话?跟她很熟吗?
“不行,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安忆情抿了抿小嘴,“破烂?好吧,本来打算送你的礼物收回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哟,还送礼物,这么讲究?”校长是个正直的人,不喜欢送礼这一套,“不过,我不收礼。”
只是,话音犹然在耳,但看到半导体收音机时,他的眼睛都直了。
这东西特别不好买,他女儿要出嫁,准备买一台当嫁妆,他托了不少人也没有买到。
“多少钱?我买。”
安忆情像个小大人般,故作豪爽的挥了挥小手,“这是你借我两百块的利息,纯属私人交情。”
他敢借,她就敢收,当然,也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
校长还记得她那句话,但根本没当真,没想到这孩子给了他一个惊喜。
“太贵重了。”受之有愧。
安忆情坐在安学民腿上,喝着红糖水,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不贵,拿侨汇券买的,才32块,挺划算的。”
校长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