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棠悠心里抓狂,表面也不敢露出分毫,看向棠修文,“对不起,我昨天不该用狗吓你的。”
棠修文却并不看她,一个劲躲在棠眠怀里,棠眠揉了下棠修文的脑袋,“小修午饭想吃什么?”
“阿姨做的乌鸡炖蘑菇。”棠修文小声说着。
棠眠随即看向棠悠,“听到了吗?”
道完歉以为就完事的棠悠,“……”
憋着口气,棠悠生硬的点头,然后出了病房。
跑回家里让阿姨做了乌鸡炖蘑菇,又搂着江雯的腰,委屈了好一会,江雯趴在她耳边嘀咕两句,棠悠眼睛瞬间亮起来。
阿姨在厨房喊了声她,说菜已经打包好了,棠悠进去,支走阿姨,打开盐罐子往里面放了两勺盐,想了一会又觉得不解气,吐了两口唾沫进去。
棠悠提着保温饭盒进了病房,想着等下棠眠和棠修文吃她唾沫,脸上就不自觉带着点笑。
谁曾想,一进病房,棠修文已经睡着,病房上的小餐桌上摆着几个精致碗碟,棠眠在收拾。
棠悠气着了,“你点了饭菜还让我回家带?棠眠你玩我呢?”
棠眠闻言,侧眸看她一眼,“嗯,就是在玩你。”
棠悠两只眼睛像火炮一样盯着棠眠,打又打不过,棠悠只好怒气冲冲往病房外走,棠眠在身后懒懒道,“站住,谁让你走了?”
棠悠回过身,“你还想做什么!”
棠眠将碗碟收好,走到棠悠面前,看了眼她手中的保温饭盒,“你把它给吃了。”
“……我我在家吃过了。”棠悠目光躲闪。
棠眠拽住她手腕,将她按坐在病房沙发上,一字一字重复道,“把它给吃了,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棠悠憋屈死了,又不敢跟棠眠硬碰硬,坐在那梗着脖子吃着自己的口水,以及齁咸的饭菜。
下午棠修文烧退了些,他依旧怕棠悠,棠眠就让棠悠走了。
陪着棠修文在医院住了一晚,周日晚上棠眠才带着棠修文回了棠家。
棠盛年坐在大厅里,江雯跟棠悠并不在。
棠眠对棠盛年视若无睹,带着棠修文上了楼,下楼来接水时,棠盛年喊住她,“棠眠,我们谈谈。”
棠眠站在厨房吧台前,闻言神色平淡,“您有事就说。”
棠盛年干脆走到厨房这边,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手背在身后,踌躇了一会说,“你妈搁市中心的那套房子,你卖了吧。”
棠眠母亲盛清去世后,那套房子就归在了她名下,她不知道棠盛年怎么突然说这个,她摇头,“我不缺钱,也不打算卖掉。”
“你跟修文都有地方住,那套房子空着有什么用?”
棠眠看着棠盛年,神色认真,“那是我妈留给我和小修的,我自然有权利决定留不留,不管它是不是空着,我都不会卖掉,您一直对那套房子十分在意,我就好奇那套房子到底哪里惹到您了?”
棠盛年见劝说不成,显而易见有些激动,“它好好呆在你和棠修文手里,我就不舒服!”
他简直无理取闹,棠眠不想再跟棠盛年讲,握着杯子要上楼。
棠盛年见她上楼,转过身,脸色不好,“那套房子也不知道是谁送给你妈的,你就不嫌套房子脏吗?”
棠眠转过身,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瞧着棠盛年,语气很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的房子怎么就是脏的了?”
“你妈做了什么,她自己心知肚明!”
棠眠抿唇,下楼走了几步,直接将杯子里的水一把泼向棠盛年。
棠盛年脸被水淋了个遍,怒火滔天的,“棠眠,我是你爸!你在做什么!”
棠眠将玻璃杯搁在吧台上,唇抿的紧,“别人说我妈的坏话也就算了,你是我妈的丈夫,难道也要造谣她出轨别人吗?我看你脑子是被江雯给迷晕了,泼点水帮你清醒一些,免得你哪天糊涂了直接将小修给丢了出去!”
说罢,也不再理会盛怒的棠盛年了,径直上了楼。
半夜棠修文敲响她的房门,说是做了噩梦,有些害怕要跟她一起睡,棠眠用浴巾将他裹成个小粽子,放进薄被里,又调高了空调温度。
房内安静,棠修文小小的奶音慢吞吞讲着话,“姐,刚才是不是又跟爸爸吵架了?”
棠眠轻“嗯”一声,“爸爸脑子糊涂了,不用理会他。”
棠修文“哦”了声,一会又问,“是不是因为妈妈?”
棠眠点了下头。
“妈妈长什么样,是不是想姐姐一样很漂亮?”
棠眠妈妈生下棠修文大出血去世的,棠修文从小到大便没见过盛清的样子,不过棠眠是在盛清身边呆了十三年,盛清对她很好,温柔又有耐心,对唐盛年也是贤良温顺,棠眠是不懂棠盛年脑子里在想什么,别人传播谣言说盛清婚内出轨也就算了,她妈对棠盛年的好,棠盛年是眼睛瞎了,看不到吗?
棠修文还等回答,手扣了下棠眠的手心,“姐姐?”
棠眠回过神,轻声答着,“嗯,妈妈很漂亮,小修很像妈妈。”
棠修文这才满足地抱着她手臂睡了。
第二天早晨,棠眠喂棠修文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