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仰头盯着她,只觉得花颜汐全身上下就如同会发光一般,那张脸微侧,露出一介修长的脖颈。
“咕咚”一声,夜逸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看我做什么,看纸。”花颜汐扬声道。
夜逸白逼着自己将注意力落到纸面,可那张与自己贴着的小手却好像是一根羽毛,挠得他痒痒的。
“夜逸白。”夜逸白盯着纸,一字一句:“这是我的名字。”
花颜汐点头:“对,这是你的名字,这么好听的名字,自然要好好写才行,你多练练。”
夜逸白突然就像是被捋了毛的猫儿一般,柔顺下来。
“颜颜的名字也好听。”夜逸白笑道。
花颜汐又带着他写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好听,那就不要写得跟鬼画符一样。”花颜汐玩笑道。
正在花颜汐与夜逸白正在练字时,宫内此刻却正在热议着她。
四皇子与六皇子统一住在皇子所,两人如今都受了伤,为了便于照顾便将两人安置在一处。
“稀奇,简直稀奇,四皇子与六皇子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并没有流血流脓之状,也没有发高烧,想来是不会有大碍了。”胡太医诊断过后对着
两位妃子道。
舒妃性子沉稳,闻言点点头,倒是玉妃,激动不已:“确定吗,这么深的伤口,确定不会出现反复?”
胡太医苦笑道:“昨日您也听五皇子妃说了,只要安心静养,便能恢复如初。”
玉妃双手合十,对着半空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随即,玉妃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泽儿,母妃已经答应过你五嫂,等你身体能够行走之后我们便亲自上门向她道谢请罪。”
昨天她因着过于高兴儿子醒来,倒是真的忘记了这茬。
夜观泽醒来之后不久便又昏睡了,今日又喂过两帖药,这才恢复过来,
六皇子夜观泽闻言拧了眉:“道什么谢请什么罪!”
“你这一身伤,都是她给你治好的。”玉妃解释。
夜观泽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玉妃:“娘,你糊涂了?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她推我们下去又把门关上的,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夜逸白那个傻子,我不找她报仇她就该对我千恩万谢了,竟然还敢让我去道歉!”
“可,可当时你危在旦夕,确实是.....”
“行了,母妃,你别再说了,
我不会去的!等我好了,定要加倍收拾那个傻子。”夜观泽愤愤地说着。
玉妃见说服不了他,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忍心说她。
一旁的舒妃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夜天陵两句便与玉妃离开。
这里还住着其他皇子,她们也不便久留。
“六弟,你也别怪你母妃,她昨天是真的被你的样子吓到了,太医都说咱两都救不活了,尤其你伤的比我还重,血压根止不住。”夜天陵劝了劝。
这个弟弟同他虽是同父异母,可两人向来亲近。
夜观泽抿唇:“我不怪她,只恨昨天没能把那个毒妇扯住让她尝尝我的手段!”
夜天泽摇头,无奈道:“我看是难了,你知道为何刚才你说话我一句没说么,那是因为我母妃,她现在对那个女人的医术可是深信不疑,昨天还逼着我跟她道歉,当众威胁我们,如果不道歉,不确定我会不会突然死于非命。”
“现在在你母妃与我母妃看来,花颜汐那个女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就当避瘟神了。”
夜观泽蹙起那双玉妃酷似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就她?会医术?她
年纪还没我大,宫里数得出名号的御医哪个不是年近半百?我看舒妃娘娘跟我母妃都是被她蒙了!”
夜天陵张嘴想要说自己昨天是亲眼所见,可是仔细一想,或许,那是因为胡太医之前的药起了作用,花颜汐不过就是捡了个便宜?
昨天的手法固然血腥,可谁见过伤口缝起来就能愈合的,又不是口袋,那可是活生生的肉。
“六弟,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可是,如今她们都认定了她懂医术,还医术高超,就算你不去亲自道谢,你母妃为求心安也肯定会去的,你不知道,我母妃昨天还送了一箱子礼物给她。”
看着夜观泽的表情,夜天陵微微一笑。
他母妃向来一言九鼎,而且言语之中对花颜汐还有那么两分欣赏,且自己昨日已经当着众人面道歉理亏在先,如今自己若是公然找她麻烦不但会会被人议论,还会被母妃责骂。
可若是六弟去就不一样了。
六弟年纪小,再加上玉妃娘娘性格软,就算是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事。
果然,一听花颜汐还逼着四哥给她道了歉,夜观泽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