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金国的亲使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跟着亲使的队伍,除了亲随,都被另外安置了。安置在哪里,好像也没听谁特意的说过,因此,知道的也不多。那些人都被打散了,不会叫他们翻出浪花来的。
内部认都知道,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了。连金国的大王爷小王爷这都吃下了,那这必然是要谋大事的。什么回归大宋朝廷,那是扯淡。已经隐隐有人在四爷面前提称帝的事了。
四爷又不是脑抽了,干嘛这个时候急着称帝?
他甚至对外连个明确的称呼都没有。像是历史上有些人,什么征讨大元帅之类的,自己给自己身上挂头衔。如果必要,四爷当然也这么干。但如今,这不是没这个必要吗?
比如这征讨大元帅吧,你说你要征讨谁去?
不不不!咱们不是要征讨,咱们要的是彼此融合。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不能着急。
四爷一向是比较有耐心的,谁的扯淡也不听,反而把大家叫到一起,说了一些类似于五年规划十年规划的事,反正每个人都有事干,每个人的事干好了都是功劳一件,心里安稳了,觉得这样的计划很靠谱,所以人心还算是稳当。
这人心稳当了,安排下去的事执行力也就不错。至少人心不乱。
这shandong的士绅家举荐的有才干的子弟,全都提溜着一起去hebei,而hebei的再划拉一部分到shandong,另外,下一步往西一直到西夏,往北一直往东北。这些地盘下来,用人的地方多着呢。便是暂时没选上的人,如今也不急,名单递上去之后,四爷叫每月递一份条陈来,什么建议意见都可以提。算是干着参谋参政的活。
一路往燕京去,一路上四爷也不消停,地图摆在马车上,左右的推演,像是拿不定主意。
林雨桐看了半晌,就把龙儿从地图上挪开,说道:“你是不想跟蒙古再起冲突?”
四爷点头:“铁木真打算西征花剌子模,阵线很长,无暇他顾。如今是准备期,明年要打,到了后年……这位成吉思汗这一辈子,就走到尽头了……蒙古新旧政权更迭,朝政肯定又得稳两年……”所以,这是咱们的一个契机。
林雨桐有点明白过来了:“你是想先拿下山xi?”
四爷的手指在两个点上一点:“datong、太yuan一旦拿下,便可直接勾连西夏了!了……”
因此,之前说李莫愁是西夏襄宗的公主,挑的西夏内斗,是为了给攻克西夏做准备的。
更要紧的是,如此一来,金国的版图,就被自家从中间给直接劈开了。一边是挤压成一个长条形,正好夹在自家和南宋中间。而另一边是东北大部,这地方苦寒,人烟稀少,算是女真人的大本营。可金国的朝廷却只在那条夹缝里,到那个时候,南宋不想着灭了金才算有鬼。两方夹击,叫他们怎么死就得怎么死。到时候就只剩下群龙无首的东北了。这地界,蒙古未必就看的上,他的阵线往西牵扯的很长,不会花费大代价去攻击它的。南宋跟着地方隔着自家呢,手也伸不过去。那就是自家嘴边的肉,想怎么吃便怎么吃。
如此,金国的版图,便被自家收入囊中,连带着西夏的版图一起,这就算是占了一般意义上的北方。等那个时候,再伺机而动,看是朝哪边发展最好。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两口子在地图上摆弄了半天,四爷更是将什么时候攻打哪里,都用特别小的字体在地图上标注上,然后地图交给桐桐保管。一步一步的计划就是这么往前推进的。
收了东西,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这种天气,也就是早上和黄昏的时候天气凉爽些。见爹娘都没有要紧的事了,龙儿就吵着要去外面骑马。
刚好想活动活动筋骨,四爷就带着孩子去了。
林雨桐却想着去后面的马车上看看穆念慈怎么样了,结果刚从马车上出去,正笑看着龙儿那小短腿还想自己骑在马鞍上扯着缰绳驭马,才要警告这丫头别闹,突然间,察觉不对,斜后方一股疾风擦着耳边过去,是奔着四爷来的。
林雨桐大惊,一边迎过来拦了,一边喊四爷:“小心!”
结果林雨桐挡在了四爷和龙儿身前,那人却还没到跟前,李莫愁从后面杀了过去,将人给绊住了。
只见这人一副农夫的打扮,想来之前是站在路边的田地里,因此并不打眼。四爷向来也没叫人回避,结果叫人钻了空子。
可看这人跟莫愁对招,却觉得不对。这人的武功路数,像是大理段家。
当年段正淳有四大护卫,从兵器上看,褚万里当年勇的是鱼竿,古笃诚用的是板斧,朱丹臣用的是判官笔,和渔樵读的形象都挺像的。只有这个‘耕’的农夫武三通……好吧,段正淳的另外一个护卫傅思归是以棍为武器的,这武三通虽是农夫,可!之前,在一灯大师还是皇帝的时候,人家是大理国禁军的教头,用的也是棍和□□。
如此一来,好似又对上了。这种配置,难道是大理皇族护卫的标配?
林雨桐掏出一件东西来,朝武三通扔过去:“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武三通一个翻身,避开纠缠不放的这个年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