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还是被人绑了?总会有迹可循的吧。
杨子将水喝了,这才道:“这个周末,二姐没回来。娘叫我给二姐送点吃的去,结果到学校才知道,她这一周都没去学校,上个周末就跟老师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她得请一周假,所以没去学校老师也没问。”
“那上个周末她在家?”林雨桐问道。
“在啊!”杨子咽了口唾沫,“在家,趁着天气好,还把家里的被褥拆洗了一遍,连你那边的被褥都拿出来晾晒了一遍。”
“那个时候你在家,就没发现点异常?”林雨桐问道。
“我……上个周末我跟同学去开会了,抗倭救援会,学生会组织的。”杨子眼里闪过慌乱,“所以我只吃饭在家,其他时候不在。”
林雨桐皱眉:“她上周回来之前就请假了,可周末却都在家。咱家也没什么事要她请假,这么说来,她是有预谋要走的。早就打算好了。你没问问家里少了什么,这出门总不会不带钱吧。”
杨子一愣:“也是我急糊涂了,给大哥报了信就跑来了,也没回家去问问娘。我这就回家……”说着,撒丫子就跑。
林雨桐喊住他:“我跟你走。”说着,又扭头跟叫佟婶,安顿好家里的事。
佟婶不放心的道:“要不我叫锤子跟着你回去看看。”
铜锤肩负着这里的安全,什么事都没这园子要紧。她摆手:“不用,我大哥如今好歹也是署长,这点事还能查不明白。”
这道也是。佟婶这才不坚持,只叫林雨桐放心,家里有她,不用记挂。
坐在车上,杨子的手搓来搓去:“我当时就不该叫她念书的。脑子简单的人,做事全凭着一股子冲动。”
林雨桐摸了摸杨子的头,“还得问问她的同学老师,看看平时她都跟哪些人交好。有没有参加什么团体,或许也是跟着一些团体去外地活动了也不一定。”
杨子点头:“下回去问问娘,我再去学校问问。蔫人主意大,看着不声不响,谁也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会点一个大炮仗。”十分懊恼的样子。
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林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在大骂槐子:“……早叫你搬出去住,你不听。要是住在那洋楼里,能见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谁会做出诱拐好人家闺女的事……”
林雨桐听的火大,直接接话道:“杏子出生在这,长在这,十多年了也没出事。照你这么说,这十多年没小洋楼住,是不是早就该被拐了十回八回了。如今不想着看看杏子最后跟你都说过些什么,走的时候都拿了些什么,一味的骂我哥做什么?杏子又不傻,再不济也不至于分不出好赖来。你这听风是雨的,还嫌人家看笑话看的不够是怎么着?杏子去哪了?许是跟着同学去参加什么活动了,怕家里不同意才瞒着的。你这张嘴诱拐闭嘴诱拐的,是嫌姑娘家的名声太好听还是怎的?”
这话说的又急又冲,林母哭的直打嗝,但到底不敢冲着槐子来了。杨子赶紧过去问道:“娘,你想想,我二姐走的时候,都带什么来。你开箱子看看,家里的钱少了没有。”
林母一边开箱子,一边细碎的哭:“我怎么就那么命苦,没有闺女的命。一个回来了,一个又走了。”
合着要是找不回我,杏子就不会出事是吧。林雨桐白了一眼,连话都懒的说了,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槐子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您说的都是些什么?”
林雨桐抽噎着,不再言语,将柜子里的东西翻检了一遍,这才道:“少了五十大洋,还有两百钞票。”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槐子皱眉看向林母:“不是说家里没有钞票吗?您又收了谁的?”
钞票这玩意不保值,槐子都想办法换了硬通货。
林母眼珠子转了转,低着头没言语。见槐子铁青着脸也不说话,就直接道:“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前头那老刘家的铺子……”
“那是卖大烟的!”槐子深吸一口气,“我说过多少次,不管别人怎么样,都别叫想我纵容这伙子卖大烟的。你这一辈子就吃了这大烟的亏,怎么到现在了,反倒……”他气的狠了,“行!您真行!这么着吧,杏子这事过去,我就搬出去。这家里呢,您说了算。我给您请个伺候的,叫她伺候你一日三餐。以后杨子归我管,平时住校,周末要么去城外,要么住我那边,白天可以开看看您。这日子还是您一个人过吧。”
林雨桐拉住槐子:“先不说这个,先说杏子的事。您说说上周末的时候,杏子在家的时候。她跟您说什么了?您又跟她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