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 苗大爷是带着柳大茹一路游玩着入京。
前前后后,花了大半年时间,到了京城已经是1908年冬天。
进了京, 苗大爷自然是住进了苗府。
苗府不大,不过三进院子, 位置也一般般。
苗大爷歇了两日, 便带着苗太太收拾的年礼送去苗太太的娘家。
苗太太几个兄长早便分了家, 好在隔得不久,苗大爷一一拜访过舅兄,也将近些年来京城形势了解得七七八八。
而柳大茹呢?
她先是剪头发,将长至臀部的黑长直剪到锁骨处, 接着做改良后的旗袍,穿高跟鞋,骑自行车,去教堂学洋文……
“茹娘, 你瞧我也剪了发, 如何?”见状,苗大爷也来了兴致, 京城内剪发的年轻人不少呢。
“好。”柳大茹抿嘴笑笑, 又开始看外文……
“唉。”苗大爷下不去手呢, 挨近了些,见是不懂的洋文, 赞道:“茹娘,你学得真快。”同时去的教堂, 他不过学了几个简单单词,可茹娘却已经能看书写字呢。
“我是在蒙呢……”柳大茹又是笑笑。
“你说我出国好不好?”苗大爷与同窗们聊聊,又打听打听, 想公费出国不容易,想自费出国却简单,苗家也不差钱……
“你去哪,我也去哪?”柳大茹立马将英语一放,坐上苗大爷的大腿,央求道。
“当然,你好好学洋文,在邮轮上再好好的教我……”苗大爷想着未来的路,静不下来心呢。
“嗯。”柳大茹亲亲他下巴。
……
苗大爷有钱有人脉,也花了大半年才弄到了一个公费出国的名额,而柳大茹是他的家属。
上了英国轮船的中等舱后,柳大茹被苗大爷抱得紧紧的。
这个时候,苗大爷已经剪了个平头,换上了白衬衫、马甲、加西装……柳大茹也换上了洋装。
“我们不会死在海上吧?”苗大爷可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大的邮轮呢。
“不会,敬亭,咱们要开始上课了……”时间紧迫,苗敬亭不能不学洋文啊。
“不急,阿茹,我没想过回国,只是可怜了咱们的儿子……”苗敬亭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才不可怜呢。”不学就不学,到了英国,多给他一年时间,自然便会了,什么不回国,到了外头,一定会思乡……
“哦,到了英国,咱们先去教堂结婚……”苗敬亭打听过这些。
“然后去唐人街买个公寓,你去学校,我在家里。”说梦话啊,柳大茹表示她也会的啊。
“对,便是有再多金子,也会用完。”苗敬亭拥着她,躺在单人床上。
“苗兄,苗兄……”可一同出国的同学们过来了。
干嘛,自然是共同学习洋文啊。
“你去吧?”柳大茹觉得男人在自己跟前放不下架子,还是去与半斤八两的同学一起吧。
柳大茹没安静片刻,又有人过来敲门。
她没有理会,将皮箱内侧的金条取出,一一缝入呢子大衣的领子和下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说到底,还是三门冰箱太不争气。
“柳小姐,柳小姐……”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可柳大茹依旧不理会,带在身边的不是姨娘就是外室,极少会带上太太的。
那她就没必要应酬,说些不咸不淡,好没意思的客气话。
一直到午餐时间,有服务生过来送餐,才打开门来。
这邮轮是洋人天下,柳大茹可不想被人拉去强了,还有,也怕有人进来偷了行李去。
……
“亲爱的,睡了吧?”一连两三个月跟着英国先生学习下来,苗敬享已经会一些日常用语。
而且要求柳大茹全程英国回答,好的,没问题。
“还差一点。”柳大茹是给自己的做翻译呢,在国内没条件上报连载,只得带去英国……
“明天再来吧。”苗敬亭躺床上催促着,没力气去抱她,被这门语言榨干了般。
“好的。”柳大茹依言上床。
“你来动……”苗敬亭被那洋文压得喘不过气,只想有片刻的快活。
“还不累?”柳大茹惊奇的道,瞧着憔悴了不少。
“有心无力,你来动……”苗敬亭坚持道。
“咦……”柳大茹却不听他的,一熄灯,便窝他怀里睡觉。
苗敬亭也无法,不过捏得她疼一疼还是有力气的。
还有,柳大茹一大清早被折腾醒来,又好气又好笑。
美好的肉|体被暴露在晨光中。
“醒啦?”一对不大不小,被狠狠的揉啊弄啊,苗敬亭的声音有点嘶哑。
“你是不是病了?”柳大茹不顾自己,只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有点烫,可她每天都让他一点点三门冰箱内的食物,按说不会的啊。
“没有。”苗敬亭有点委屈,是憋的呢,他见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