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扭头对老者说道:“外公,你听到我妈说的话了吧,我妈说了,我妹妹出生时就夭折了,外公偏要说我妹妹还活着,总让我们来问我妈。”
“我妈已经儿女双全,按理说不会重男轻女的了,自己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若是活着,哪肯丢弃?”
“我想,我妹妹就是夭折了。每次我们问起妹妹的事,我妈都很难过,那是我们一次次地揭开我妈的伤疤。”
阿玥对母亲是没有多少感情。
却相信母亲不会在妹妹活着时,硬说妹妹夭折的,那不是诅咒自己的孩子吗?
她谈了男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已经畅想着以后生几个孩子的事。
想想她若是怀孕,将来孩子出生,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她都会爱之如命的,别说诅咒自己的孩子夭折,就是谁敢骂她儿女一句,她都要跟人拼了。
老者叹口气说道:“行,那不说你妹妹的事,叫你妈先开门,让我们进去,外公有话要和你妈说说。”
阿玥撇撇嘴,很不满地道:“我妈不肯开门,外公有什么话想和我妈说的,只能这样说了。”
“要不,就按我说的,让他们把屋门撞开,这样我们都能进去了。”
“外公,我妈这次再不跟我们回去,以后不要叫我和哥哥过来了,没有用的,妈不管我们兄妹俩二十几年了,她若是真心疼我们,就不会撇下我们二十几年都不管。”
老者默了默后,自己亲自拍门,对屋内的倔强女儿说道:“闺女,爸准备去东城一趟,你要陪着爸去吗?”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说的话,爸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我那可怜的小外孙女明明还活着,你偏要说她死了。你江师弟上次都有点线索了,她现在就在东城。”
“爸现在是不知道她在东城哪个角落,不过她活着是个事实,你比爸都清楚。”
“爸让人把东城翻个遍,挖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到她。”
中年妇女不哭了。
她听着父亲说话。
“闺女呀,我记得你公公生前有个老友是在东城的,好像姓慕的是吧,你公公走后,那位慕先生还给你们孤儿寡母送了钱过来,也说了有需要帮助,只管去东城找他们。”
“你拒了人家的好意,拒的次数多了,后来人家都不来了。”
算出外孙女在东城出现过,老者就想去东城一趟,不过他在东城没有身份地位可说,他的徒子徒孙们在东城的人脉也就那样。
也就小江因为帮富豪解决过问题,深得豪门千金的信任及赏识,算是有点人脉。
要去东城找人,就要找到地头蛇帮忙。
通过小江,他了解到东城的土皇帝是慕家,慕氏集团是东城第一大集团,慕家又是千亿豪门,壕得不行。
他便想起了亲家生前有个姓慕的老友,在亲家走后,那个姓慕的还给他闺女送过钱过来,但是被他闺女拒了。
拒绝的次数多了,再热心肠的人,也寒了心,之后,那个姓慕的就再也没有来过,连托人过来关心关心都没有了。如今过去了二十几年,也不知道那个姓慕的是否还活着。
与东城第一豪门的慕家是不是一家人?
所以,他需要亲自跑一趟东城。
他去了东城,说不定就是和小外孙女同处一座城市,他就能算出小外孙女的下落呢。
就算算不出外孙女的下落,至少能交上慕家,让慕家帮他找人,比他千里迢迢跑过去大海捞针容易多了。
听到老者说要去东城一趟,中年妇女心一紧,不过很快就说道:“爸要去哪里是爸的事,爸不必特意来跟我说。”
“闺女,你真的不在乎吗?”
老者话里是带着试探的。
“我最在乎的人躺在后山。”
老者沉默。
良久,他再次拍着门问道:“闺女,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你妈身体不好,天天念叨着你,你就不想看看你妈吗?”
“爸妈年纪大了,活一天是一天的。”
“我回不回去,我妈也是那样的身子,只要爸活着,我都不担心我妈。”
她无法原谅父母。
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想回去面对曾经害死她丈夫的人。
丈夫走了,她的公婆也先后离开,她好好的一个小家就这样散了。
悔呀。
早知道她会爱上丈夫,当年就不帮着父亲了。
没有后悔药。
“妈。”
阿康也叫了一声,“妈,我下个月十六就要结婚了,我未婚妻连婆婆的面都没有见过,妈,你不回去参加我的婚礼吗?”
“我妹妹也要嫁人了。”
中年妇女没有吱声。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她只开了一条缝,她伸出一只手,手上捏着两只玉坠,她对儿子女儿说道:“这两个玉坠,你们兄妹俩一人一个,这是你爸留下来的。”
“阿康,你的玉坠给你媳妇,是我和你爸给她的见面礼。阿玥,你的玉坠自己戴着,作个念想,你们的爸爸很爱很爱你们的。”
“妈妈在这里二十几年,没有什么收入,没有钱给你们,妈对不起你们,你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