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不情愿的去了另一辆车。
姜岁打开车窗,看见台阶之上的邵繁。
汽车启动,载着他离邵繁越来越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邵繁之间,越努力越遥远,到现在,他再也找不回过去十五年的相依为命之感了。
风吹的姜岁黑发散乱,他忽然无声说了句什么,邵繁便对他笑了笑。
或许邵繁看懂了,又或许,他只是习惯性的对他的小丧尸笑而已。
顾鄢坐在姜岁旁边,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憋了半天说:“你现在好了吗?”
“嗯。”姜岁道:“吓到你了?我发病的样子是很吓人。”
之前就差点把尹青楠吓死,以为他彻底变成没有神智的丧尸,要带人“清理”掉他。
“是吓到了,但不是因为你那个样子吓人。”可惜顾队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干巴巴的道:“你没事就好。”
想了想,他从自己衣兜里摸出一盒糖,放进姜岁怀里:“给你。”
自从认识这大小姐后,他身上就好像总是带着糖。
是水果硬糖,用漂亮的玻璃罐子装着,瓶盖是木头的,还绑着漂亮的黑色蝴蝶结。
姜岁选了颗草莓味的放进嘴里,舌尖尝到甜味,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餍足的猫。
顾鄢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姜岁没办法忽视他灼热的视线,慢慢转过头,顾鄢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刚要说话,姜岁忽然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顾鄢瞬间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少年唇软嫩的像是甜甜的果冻,他整个人都在溺毙在这温柔又甜蜜的海里了。
直到一颗小小的硬糖被舌尖推进了他口腔,顾鄢尝到了更加确切的甜味,姜岁也坐了回去,又挑了一颗桃子味儿的放进嘴里,“看你好像很想吃的样子。”
副驾驶的白萄:“什么好吃?老大岁岁你们在背着我偷偷吃什么??”
驾驶座的宁问瑜:“萄儿别看,少儿不宜。”
白萄:“??可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顾鄢咳嗽一声,含着嘴里的糖含糊其辞:“大人的事情你少管,玩儿你的魔方去。”
至今没有解开过魔方的白萄:“……哼!”
……
基地的夜很安静,周围也静悄悄的,偶有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和虫鸣,车队一路向瞭望塔给出的丧尸的聚集地而去。
如果姜引源还活着,它又是丧尸的领导
者,那么此时它应该正在聚集丧尸,筹备下一轮的进攻。
姜岁在车上睡着了,只是睡的不太踏实,断断续续的梦见很多以前的事情,数次梦魇惊醒后,他干脆恹恹的靠在车窗外看着外面飞逝的景色发呆。
顾鄢道:“你在担心姜引源的事情?如果把它剁碎了也无法杀死它,我不信把它烧成灰还能再复活。”
“如果真能复活……那这个操蛋的世界还不如毁灭了算了,虽然我没念过什么书,但是这也太违背我的常识了。”
姜岁似乎没听见他说话,顾鄢以为他又睡着了时,才忽然听见他说:“十九年前,我母亲刚刚检查出怀孕。”
“我父亲是个陨石学家,那时他受邀前往某地秘密考察一颗大型陨石,为期六个月。”
“临走前,我母亲对我的父亲说,他回来的时候应该正好能赶上我的出生,我父亲很高兴,母亲亲自送他离开,那次分别,谁也没有想到再见时一切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姜岁声音带着鼻音,冷漠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六个月后,我父亲准时回来了,却浑浑噩噩,像是变了个人,跟他一起参加这个项目的人都在回来后的半个月时间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自杀,我父亲也不例外,他曾多次尝试自杀,都被我母亲阻止。”
“我母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能失去丈夫,她祈求丈夫为了还没出生的孩子活下来。”
顾鄢意识到,这个故事恐怕十分不简单。
果然,姜岁接着道:“我父亲凭借顽强的意志活下来了,跟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可好景不长,在他回来的一个月后,他异变了。”
“那就是人类所知的,世界上的第一只丧尸。”
顾鄢之前已经在实验室见过姜岁的父亲了,宁问瑜和白萄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毛骨悚然。
“后来根据我母亲的调查,那颗陨石携带了某种超级病毒降临地球,谁也不知道这种病毒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经由太空这种地方而仍旧存有活性,当研究人员发现这点后,研究项目被紧急叫停,上面展开了大规模的消杀,我父亲和其他几个人应该是被认定没有感染,才被放回来。”
可所有人都低估了病毒的活性,哪怕没有参与核心研究的人员,也遭受了感染。
“我的父亲,变成了丧尸,可我的母亲认为,他只是生病了,她会找到办法治好他。”姜岁笑了笑,“就像癌症虽然被称为不治之症,但其实只是人类暂时没有找到治疗它的办法。”
“可我父亲那个样子……一旦被别人发现,必定会面临消杀,所以她伪造了我父亲因病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