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她们与陌生男性发生性/行/为,并且从中获取利益,而在受害人成年长大以后,她们就会失去‘价值’,与组织彻底切断联系。”
听到队长的话,刑警们从脑子发热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进入了工作模式:“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受害者选择在事后报警,这个组织对她们的精神控制一定难以想象。而且,受害人对这个组织的了解几乎为零,想查都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贺争:“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仅没有抓到刑昭的犯罪证据,反而还从受害者的嘴里证明了他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好人’吗。”
章斐紧跟着推测道:“有没有可能,刑昭是幕后主谋,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那些犯罪行为是指使其他人帮
() 他实施的?”
信宿心头微动(),
——
“”(),
很可能不是因为刑昭是直接对她动手的人,而是后来通过陆家的背景,知道了刑昭才是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
也就是说,在刑昭跟受害者之间,还存在一条警方没有看到的“暗线”!
刑昭在学校里以教师的身份接近“目标”,给那个“组织”提供信息,确定下手的对象,并且这些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的女生还有各种“软肋”,更加方便他们控制。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遭遇不幸,也没有人怀疑到刑昭的头上。
他是组织里一双侦查的“眼睛”,甚至有更高的地位。
这时,林载川看向信宿:“李子媛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信宿正在急速头脑风暴,听见这句顺口就回道:“没有,她不想把陆家牵扯进来,什么都没说。”
说完,他才倏地反应过来什么——他从来没在林载川面前承认过他跟李子媛见过面,这句回答就是不打自招!
林载川又给他挖坑等着他往里跳!
……而且他还马失前蹄地跳进去了。
信宿保持微笑,轻轻磨了下牙。
好样的。
林载川倒没有再说什么,话锋一转:“刘静、宣画、宋欢欢,她们很有可能有相同的经历,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军事化般的犯罪组织,但能追查的线索少而又少,跟他们有过接触的受害人,要么毫不知情、要么死无对证——郑副,名单上的那些人,你带人逐一谈话,有关组织的一丝线索都不要放过,所有受害人的证词都做好记录,最后汇总给我。”
郑治国神情严肃地一点头:“明白。”
“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可以推断,刘静跟那些人接触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在高一,而跟许幼仪认识是在高二,许幼仪在审讯室的表现,明显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甚至可能与‘那些人’有过接触。”
林载川稍微弯下腰,白皙指尖在信宿座位面前轻轻一点,“信宿,我需要你帮我再次提审许幼仪,你应该知道要问他什么。”
信宿刚被他诈了一道,这会儿不是很想搭理他,别过脸看向窗外,从鼻子里吝啬地“en”了一声。
散会后,林载川联系上李子媛,跟她说想要和她见一面,时间约在晚上六点半。
因为李子媛的情况比较特殊,见面的地点不在市局,而是一家高档饮品店的包间。
李子媛还是那副全副武装的样子,衣服从脖颈包到指尖,她伸手打开房门。
见到人,林载川站了起来:“你好,市刑侦队林载川。”
李子媛微微一点头,轻声道:“你好,林队长。”
上次李子媛来市局的时候没跟林载川见过面,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李子媛不免有些诧异——信宿的上级、市刑侦支队一把手,看起来竟然是这么温和斯文的一个人。
李子媛坐下来:“林队找我
() 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在知道了宣画和宋欢欢的遭遇之后,有些话其实很难开口,要把伤口——久治不愈的伤口彻底撕裂给人看,是一件万分痛苦的事。
但总要有把脓血烂肉一并剜去的人。
林载川道:“你是从盛才高中毕业的学生,应该知道刑昭这个人,也曾经跟他有过接触,对吗?”
李子媛轻吸了一口气:“……是的。”
“刘静在18号跳楼身亡,警方在调查过后,怀疑她生前遭受过性犯罪,很有可能跟刑昭有关。直到今天,已经发现了很多个盛才高中的受害者……你也是其中之一,对吗?”
李子媛垂下眼,声音有些颤抖:“是。”
李子媛的经历,跟其他受害人恐怕相差无几,他们的作案手段是极其相似的,林载川没有问她具体经过,跳到了最后一步:“关于那个组织,你有什么要对警方说的吗?”
李子媛道:“……没有。”
林载川注视着她,温和询问:“有什么不能开口的理由吗?那些人手里应该没有可以威胁到你的东西了。”
李子媛的身体轻轻震了一下。一个擅长刑讯的人,切入点异常精准,让她连沉默都不能做到。
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艰涩道:“林队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