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属十二皇子和辛妃了。
【在慧妃死前,或许景德帝也曾真的爱过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想过要给他最好的一切,想亲手教他读书写字、骑马练弓,想把他扛在肩上举高,想给他买好吃的、买好玩儿,想把天下的奇珍异宝都捧到他面前,只要他喜欢,他想要的一切,他这个父皇都会满足。就像,历史上他对萧荣所付出的一样。】
那本是萧临渊该有的待遇。
可一切随着慧妃的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萧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殿内的,他的面色接近惨白,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冰冻住了。
他没有哭,可喉头像塞了团棉花一样,叫他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风吹动
黄纱,通过不时掀起的纱幔间隙他看向躺在龙床上的那个老人。
他的一切……原来都该是萧临渊的……
【史书有记,‘自慧妃有孕来,帝日问慧妃所食,可曾安眠?寻天下奇珍只为慧妃开颜,忧其不安,忧其不悦,甚爱重之;常至夜半仍亲刻玉兽,琢有平安佩一枚,翻阅典籍取儿名,时痴笑,似神游天外,以手抚锦缎,试儿衣之柔软,恐伤儿肤,后欲与十一皇子取名——萧屹君,字长宁。’】
不光名定下,甚至连孩子及冠都不等,就连字也一同想好。
“啪嗒——”
殿内,萧荣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满脸冰凉,连带着他的一颗心也冷到如坠冰窖。
他僵硬着身子,慢慢挪向床边。
萧屹君,巍然君子,君临天下;又以大宸宗祠庙宇为字,长宁、长宁,既愿子登帝位,又愿子此生长宁。
做天下最最尊贵之人,又要这个最最尊贵之人一生安乐、长宁。
“哧……哈哈哈哈……”萧荣再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跪倒在地,望着不远处床上的人,边笑边大声质问,“我算什么?父皇,你告诉我,那我算什么?!”
他以为景德帝爱他,可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多年来,他就像活在一个梦幻又虚假的泡影之中。
萧荣眼前阵阵发黑,双手撑在地上,笑声越发凄厉。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可惜,当慧妃‘难产’而死后,萧屹君二字就此湮灭,再不为世人所知;取而代之活在世上的,只有萧临渊。】
二字的改变,变的何止是名字,还有萧临渊那无尽苦楚的一生啊。
或者,还有十二皇子萧荣的一生,也被改变。
【荣十二为何一生是稚童?】
【因为,景德帝活着时,他可以仗着景德帝的宠爱为所欲为,不拘后果是什么;那为什么景德帝死了,还说他是稚童呢?】
【他是居广之下造反最多的人,但同样的,萧临渊也没有杀他;】
【不杀他,不是因为他没有乱来;而是因为,他的天真、单蠢,就像是连让人杀他和他计较都显得自己也很幼稚一样。
他太天真了,以为景德帝爱他,就会把帝位也传给他;殊不知,他就是帝王寄托爱与哀思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他也太蠢,最初是跟着八皇子、十皇子造反当陪跑,要不是萧临渊要留下他们查明真凶,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而他丝毫未察觉到自己与另外两个皇子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还不等他回去就直接倒宫里了,最后查明是因中毒所致,这要不是救的快,人就直接嘎了,你们品,你们细品,这毒是谁下的简直用脚趾头也能想到。】
光幕下的二皇子扭头看看自己身边人畜无害的八弟,emm……
八皇子尴尬又心虚的将头埋的更低,却没想,二皇子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干的不错,那小子死就死了,
不用心虚。”
紧接着,二皇子冷淡又凉薄的一笑,“他不是一向最喜欢欺负你吗?现在你就可以欺负回去。”
都不用等老头子闭眼。
八皇子摸摸鼻子,无措的抬起头看了眼二皇子,又转头和一旁同样持肯定态度的七皇子对上视线。
八皇子低下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缓缓的点了下头。
从前,因为他的胆小,在众兄弟中,他是最受萧荣欺负的那个,不是动辄打骂,就是羞辱。
八皇子都没有还过手,更是不敢与之对上。
但其实,要对付萧荣简单的很,上次他就趁二皇子下手之时,借机下了毒。
何况是现在即将失去保护伞的萧荣,在诸人看来,就和没有了壳的蜗牛一样,本就不堪一击,现在更是一脚就能踩扁。
【后来听信南宫家父子的话,被煽动,再度逼宫造反,他怎么就不想想,当初他和其余二人入宫逼死息帝的事儿,南宫家没事后暗杀他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真心拥他登上皇位?】
【那不是他失了智,就是南宫家集体脑子变笨了。后来事实证明,失忆的只有他,南宫家只是拿他作幌子而已。】
【昭元八年,他再度闯宫,这次却连皇宫大门儿都没进,就被转头押送回府圈禁了,不得外出。】
【昭元十五年,他好不容易买通守卫混出府去,然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雇人手刺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