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形似帆角长帽的男子,微微垂眸,面容平和,看打扮像是某类特定身份的人。
光幕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中的两人是谁。
——萧临渊和明心。
刚才的问题也是萧临渊问明心的。
后者闻言,淡淡的摇摇头:“未曾得见。”
“那你凭什么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那是什么?还是,人们供奉的神,只是人自我欺骗和安慰的东西。”
明心没有说话。
萧临渊望着窗外竹林的目光泛着寒,也带着点点的不以为意、漫不经心,他的眼中看不见一点对神的敬重,只有想起某段往事时的沉重、漠然。
他想起的,定不是什么轻松美好之事。
“从前大宸内乱之时,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可曾闻神明相助?去岁覆灭神种,死去的大宸将士何其惨烈,可曾闻神明垂泪?”
没有,都没有。
“这个世间,没有神。大宸,也不需要神的存在,尤其是一些只知欺骗世人的害人之神更是留不得。”
萧临渊的声音是平静的,随着他的话音落,眼中的寒意也更浓。
明心仍旧坚持心中的信仰,没有动摇,“岂不闻肉体凡胎,何以能够视神?阁下心中不信有神,明心多说无益。”
萧临渊淡淡的接了一句,“非我一人如此想,大宸如我这般想的人将来只会更多。”
“你信神,你得到了什么?”
明心答道:“不求外物,唯己心安宁而已。”
萧临渊闻言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嘴角的弧度也有轻微的上扬,他不常笑,但此时笑,多少有些不合时宜,难免显得有几分讥讽。
“那神从何来?”
明心仍旧答不上,但他很诚实,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也不会非要扯一个答案。
“吾不知。”
“哪怕不知神从何来,什么是神,也不求神明予你一物,你也要进宫求见皇帝,劝他废除灭神令?”萧临渊这样问道,没有转头去看明心。
“是!”只一个字,声调平静,却满满都是坚定。
明心说道:“或许陛下与阁下都是这世间少有的不信神之人,但不能因为你们不信,就要让其他人都随你等之意。纵使神明未现真身,世间之人就都要不信神了吗?”
他一叹,“多数人心中所敬神明不同,但若有人是与吾一样,只求一个心安呢?灭神令一出,将添多少杀孽?”
萧临渊无声的停顿了几秒之后,他扭头看向明心,不再与他争辩灭神令该不该继续存在的问题,“那便,你我在此定下约定吧。”
“我希望你能用你的双眼去亲自看一看这人间,当你的双脚踏遍大宸二十八个州后,给我一个答案。神当存否?”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是你自己的想法,也可以去询问别人,不管是谁都可以。”
是的,不管是谁,哪怕是去问这世间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当作答案,然后被拿来回复萧临渊。
后者没有想到萧临渊会与他说这些,显得有些错愕。
“若将来你仍坚持神明当存,届时,我会带你进宫,让你亲自见到大宸的皇帝。灭神一事,也可再议。”
明心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吃惊。
萧临渊却没有看他,目光落向窗外的那一大片青翠的竹林,右手从袖间掏出一枚令牌,递到他面前。
“青竹为证,等哪一天,你想明白了问题的答案,便折一枝青竹与这令牌一同交给宫门的守卫。那时,你我还在此相见。”!
古古的话音落,光幕画面就发生了变化,先是画面一黑,后一个清冷低沉的男音问,“你见过神吗?”
【
一大片摇曳的青翠竹林中,一个破败不起眼的茅草屋内,两
人站在窗边,眺望着面前的竹海。
一个身穿白底绣青云图样的男子,面如冠玉,身姿修长,看长相亦是十分俊美,只是脸上带着一股凌厉的寒意,叫人不敢靠近。
在他身旁隔了一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形似帆角长帽的男子,微微垂眸,面容平和,看打扮像是某类特定身份的人。
光幕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中的两人是谁。
——萧临渊和明心。
刚才的问题也是萧临渊问明心的。
后者闻言,淡淡的摇摇头:“未曾得见。”
“那你凭什么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那是什么?还是,人们供奉的神,只是人自我欺骗和安慰的东西。”
明心没有说话。
萧临渊望着窗外竹林的目光泛着寒,也带着点点的不以为意、漫不经心,他的眼中看不见一点对神的敬重,只有想起某段往事时的沉重、漠然。
他想起的,定不是什么轻松美好之事。
“从前大宸内乱之时,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可曾闻神明相助?去岁覆灭神种,死去的大宸将士何其惨烈,可曾闻神明垂泪?”
没有,都没有。
“这个世间,没有神。大宸,也不需要神的存在,尤其是一些只知欺骗世人的害人之神更是留不得。”
萧临渊的声音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