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宸许多已经嫁人的夫人听到江仪提出的三项约定时,是震惊的目瞪口呆。
但也有人心下除了震惊,还对江仪的一丝丝羡慕。
而杨宏听说条件,竟然还能答应,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也把杨老夫人气的不轻。
她气白了一张脸,怒目瞪着江仪,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她,“好啊!真是好啊!我儿子这哪里是娶妻,这分明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啊。”
“你江仪真是了不得了哇!原来竟是我杨家高攀了!”
有杨宏提前签下的字据在,这杨家,江仪是说走就走,说留就留,还能一道带走她的女儿,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媳妇敢有如此行径?
江仪敢在婚前提出来,就证明她心里不仅是敢想,那敢不敢做呢?
杨宏字都签了,你说她将来敢不敢做!
江仪屈身一礼,神色依然是古朴无波,带着大家贵族般的从容,“母亲言重,儿媳担不起这话。”
杨老夫人气的破口大骂,然江仪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任骂任说,没有半点生气的反应。
这瞬间让杨老夫人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更气了。
【昭元六年,江仪听闻青州水患,劝说娘家人捐财施粥,而她本人更是直接拿出大半的嫁妆千里援助青州灾民。】
【从此事中,足可见其心怀天下,当叫人佩服。】
【但是这事叫她那个婆婆知道了,这老太太好,直接骂其败家。平常总张罗着想给杨宏纳妾就算了,一听说此事还直接将自家儿媳给赶出门去,三天都不准人进来。】
古古忍不住替江仪抱不平,【我的天呐!人家江仪捐的是自己嫁妆,关她屁事儿!还败家?她确定整个杨家上下加起来能有江仪一个人有钱?】
古古觉得肯定是没有的。
别问他怎么知道,因为有史书记载。
【据史书所记,江仪当时所捐数目庞大,金上万,粮满仓,昭帝闻之,狠狠的下旨嘉奖了一番,并于各州传名,江家更是被封为皇商。】
【后来听说她被赶出门去的事,民间不知多少人义愤填膺,昭帝听闻此事,直接下旨斥责了杨家,杨宏母亲颜面尽失,不得不诚惶诚恐的亲自去迎江仪回家。】
【杨宏呢,也算是有情有义长的根正苗红,母亲却是这般为人,我猜杨宏一定不是她教出来的。】古古一时叭叭的上头,半开玩笑的这般说道。
这话放在现代可能不算攻击性很强的一类言语,还有骂的更脏的呢,但在大宸中人听来,堪称犀利!
杨老夫人整个人像是凭空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定在原地,半响发不出声儿,双唇哆嗦着,气的指着天空颤颤巍巍半天骂不出一个字。
杨宏专抄人少的道儿走,飞奔赶回家中,骑在马上时听见头顶的声音,他立刻肃声制止古古,【够了!于诸多人前当众妄议人母亲,尔不觉言行有失否?】
他的声音里带着火气。
古古看到杨宏的评论,心想他也没说错啊?
但看直播间已经有不少人出言附和了,算了,他想了想,不跟人多纠缠。
于是道了歉直接揭过这茬。
等到杨宏紧赶慢赶,终于到家时,果然只见自己母亲已经气昏在地上,府中一片乱麻。
江仪见他回来,四目相对,杨宏便知她此刻内心的慌乱,握住她的手,“无事。可有请大夫?”
江仪赶忙回答道:“已经请了。”
【昭元十一年末,灭神之战结束,杨宏率兵留守定天崖的消息传回,杨家上下忧愁又伤心,因为这一守,怕是也不知何时才能回。】
【而直到杨宏留守定天崖的第三年,他突然寄信回京,却是告知家里他在那边就近纳了一个小妾的事。杨母一听很是高兴,江仪未言反对,多日后还去信祝贺,并嘱咐信使一定要见到杨宏本人才能将信给他。送信之人照做了。】
【但这封信上只留了一句话,‘为庆君之喜,家中酿有桂花之酒,托人捎来可否?’】
古古说道:【顾丞那里虽留有杨宏生前写好的数封家书,按计划该每隔几l年就会寄一封回去,但料想杨宏生前定是没告诉顾丞,到底该怎么回这一封信。】
【于是顾丞收到信,只能模仿杨宏的笔迹回道:‘两地遥遥,勿需费心。’】
【正是这一封回信,让江夫人知道了自己夫君大抵是出了意外。】
光幕底下的杨宏转头,看向江仪,“若是我,会加勿念二字。”
江仪也轻轻点头,“我知道。”
江仪平素看着性情冷淡,但她终归是爱自己丈夫的,去信既是试探也是表达思念,若是真正的杨宏,必不舍让她一腔情意送出却没收到回馈。
最后的勿念二字,杨宏知道自己就算这么说了,江仪也肯定会在家中念着他,但从前离家时,凡收到妻子来信,他总会加上这二字,没道理这次除外。
所以未来的那个她才会因此产生怀疑,她还知道,杨宏刻意骗她说自己纳了个妾是为什么。
他在逼自己走。
【又是两年过去,杨宏母亲逝世,杨宏请旨回京奔丧。】
【后来顾丞身份暴露,杨宏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