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又催促小石子赶紧扇风。
小石子没想到自己是最底层的那个人,只好继续扇风,扇得更用力一些。
碧荷跟小石子没想到他们没把红叶侍寝的事告诉其他人,但是有人得知此事后就很快告诉娘娘跟如春她们,那人便是小才子,他们忍不住骂小才子大嘴巴,不过好在娘娘跟如春姑娘知道后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没有生气也没有诧异,只是听一听,听完过后又做自己的事情,他们才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侍寝而已,这宫里有的是主子侍寝,这皇家要绵延子嗣,必定是要有很多小主嫔妃生孩子,反正这后宫,最得宠的还是他们家娘娘。
红叶这阵子得宠,侍寝了三回,时间跨度持续十天,等于是每三天侍寝一次,大家都在议论宫里又要起一位得宠的小主了。
承乾宫这边还是照例过自己的日子,对红叶的侍寝没有过多置喙。
不过巧的是小石子跟芸香去内务府领份例时,遇到红叶,红叶正坐在轿辇上 ,似乎刚从乾清宫那边出来,准备回延禧宫。
两人是奴才,对着红叶行礼。
轿辇就停在他们身旁,小石子抬眸对上红叶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因为侍寝得宠的缘故,红叶的衣着打扮的确跟以前有点不一样,那长长的银耳坠在阳光下都闪着光,更别说插在头上的金藕莲花步摇,连旗装都是上好的织锦制成,今日穿着不同以往,十分华贵
“大胆,谁准你这么直视主子的,你是哪宫的?”海棠斥责道,语气嚣张。
小石子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一个庶妃的宫女都敢这么嚣张,在承乾宫这么多年,小石子在后宫行走也算是狐假虎威,毕竟谁让他们家娘娘最得宠,又是宫妃,他丝毫不害怕那宫女的斥责,反而淡定地回道:“奴才是承乾宫的,奴才觉得罗主子应该认得奴才才是。”
海棠一听到承乾宫三个字时,嚣张气焰蔫了一半,又看了看红叶,不管红叶再怎么得宠,她们怕是都压不过佟妃,承乾宫的奴才也有在宫中横行的本钱。
红叶反而笑了笑,说道:“是,我当然认得,小石子,芸香,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内务府。”
“哦,我忘了月初是领份例的日子,那你们过去吧。”
“奴才不敢,主子先过去才是,主子请。”
小石子侧身,让红叶她们的轿辇先过去。
红叶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
等她们走远,小石子才撇撇嘴,再怎么样都是从承乾宫出去的,是娘娘的侍女,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劲。
“芸香,你没看到她那样,还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我看错红叶了,本以为她是老实本分的,没想到是个趾高气昂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主子,还忘记今日是什么日子,真是晦气。”
“小石子,你少说一点吧,红叶如今就是主子了,我们别跟她过不去,再怎么样,她都是主子,况且她跟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我就是见不得她那样,那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瞧不起我们。”
芸香并不在意红叶的态度,他们就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方才红叶身边的人听到他们是承乾宫的都不敢在他们面前嚣张,这就够了,只要娘娘得宠,他们是娘娘身边的奴才,也没人敢轻待他们。
“快走吧,别耽搁了。”
他们到内务府,见到发放份例的洪公公,洪公公都没让他们久等,立即差人把她们娘娘的份例拿过来,包括承乾宫所有人的月银。
“两位慢走。”洪公公态度毕恭毕敬。
看,这就是宫里的人见到他们时的态度,奴才跟奴才也是有区别的,跟了好主子,他们也能沾光。
红叶再得宠也是庶妃,她都不配跟娘娘比。
两人提着份例回去,跟碧荷绿枝她们聊天时,他们说起在路上碰到红叶的事。
“你们做得很好,别跟她们起冲突,她们也不敢跟我们起冲突,别让人抓住把柄,这宫里谁不知道有些主子得宠只是一阵,等皇上过了新鲜劲,谁还知道一个庶妃。”绿枝说道,娘娘都不在意,她们就更不在意,反正越不过娘娘。
“绿枝姐说得对,等再过一段时日,看她还得不得宠。”碧荷附和,“快,快分月银,没什么比银子更重要。”
大家伙开心地分月银,并把别人的月银一一发下去,领到的人按个红印,免得弄错多领或是少领。
……
林翡儿喉咙有些发热,加上鼻塞,这天冷变季了,她似乎有些感染风寒的征兆,已经让人将她的绿头牌撤下去,她的确不把红叶侍寝得宠的事放在心上,日子照样过,上次她把病传给皇上,此次不能再这样互相传染,生病都是不好受的,更何况皇上每日还要处理朝政。
她也不敢跟悫靖靠得太近,小孩子的身体更脆弱,只是悫靖很黏她,越不让她靠近,她越想跟你贴着,弄得你无可奈何,只能用面纱遮住口鼻跟她接触。
“娘娘,姜汤来了。”如春把煮好的姜汤端过来,上面还冒着热气,她还上手摸了摸她额头。
林翡儿柔柔一笑,“如春,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吗?”
“奴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