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二小姐做什么吧。
到了傍晚,皇上等人过来,如春跟绿枝等人在一旁伺候皇上用膳,她见到红叶手腕处戴着一块玉镯子,不由皱眉。
这做奴才的平日里除了一些节日,哪能戴什么饰品,这饰品会耽误干活,红叶给皇上布菜的时候,那玉镯子就明晃晃地入了皇上的视线里。
红叶是二小姐的侍女,她们佟家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红叶的吃喝用度其实跟那些小官的女儿差不多,差不到哪里去,这玉镯子晶莹剔透,成色很好,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玉镯子。
虽说红叶给皇上布菜的动作依旧,还是一样麻利,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林翡儿也没想到皇上会过来承乾宫,这已经是第四次,她这绿头牌没挂上去,但不影响皇上过来承乾宫,他不要求她侍寝,说是给她时日,等她想侍寝的时候再侍寝,可是他在承乾宫过夜这事比她侍寝还要招眼。
夜里,皇上搂着她,手很安分,安静之中,她忍不住开口:“皇上,要不你还是翻臣妾的牌子吧,你过来承乾宫过夜容易引起后宫议论。”
“议论什么?”
还能议论什么,议论她得宠呗,皇上待她比其它小主嫔妃特殊,她原本想着不侍寝,低调一阵再说,可皇上频频过来承乾宫过夜,她压根没法低调,反而是适得其反。
“你不想朕过来?”
“臣妾只是觉得皇上朝务繁忙,你过来一趟不易,还是臣妾过去乾清宫吧。”
“可是你的牌子没挂上去。”
“臣妾明日就让人去敬事房把绿头牌挂上去。”
“那绿头牌挂上去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着她可以侍寝,林翡儿没想到皇上还惦记着这事,他后宫那么多女人,让谁侍寝不是侍寝,不过她的确也拖了很久,都已经过去快半年了。
“皇上,你不会想让臣妾把绿头牌挂上去才过来承乾宫过夜的吧?”
康熙笑了笑,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佟佳氏还不把绿头牌挂上去,就是不想侍寝,他不逼她,她有可能这一年都不想侍寝,他晓得以佟佳氏的性子,她不喜欢被人注目,那他过来承乾宫过夜,这后宫肯定会议论的,无论是议论他还是议论她,她缩在壳里,他就把她逼出来,他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
他喜欢跟她耳鬓厮磨的感觉,喜欢拥着她,喜欢两个人挨得很近,喜欢听她娇哼,喜欢她意乱情迷的样子。
“朕只是喜欢跟你待在一块。”
“你那么多女人,为何非得跟臣妾待在一块。”林翡儿也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生出一点点嫉妒之心,开始有了占有欲。
“你跟她们不一样。”
“臣妾跟她们哪里都不一样,都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嘛。”
“你的鼻子比她们的鼻子好看,你的眼睛也比她们的眼睛好看。”
若不是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她还真想看看他说这些话是不是眨眼了,她虽然长得还可以,不过这后宫很多小主嫔妃长得都不错,她自认她没有好看到可以排在第一位的程度。
“皇上,原来你是会说好听话的。”
“这有何难,你不知有多少人常拍朕的马屁,朕只用学他们一分就足够了,你阿玛更是常年对着朕说恭维话。”
“你是皇上,他们哪里敢对你说不好听的话,这不是掉脑袋的事嘛。”
“朕又不是昏君,哪能动不动就让人掉脑袋。”
即便不是昏君,也没人敢说皇上坏话,能当上大臣的人不说八面玲珑,也晓得尊卑有别,皇上毕竟是皇上,伴君如伴虎,除非他们不要他们的命,不要前程了,林翡儿打了一个呵欠,困得闭上眼睛,结束与皇上的闲聊,慢慢睡过去。
康熙听到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后,便知道她睡了,他也才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
如春跟绿枝还有红叶三人候在寝室外面,等着里面的人醒来,稍有动静,她们就往里面看去。
因昨日玉镯子的事,如春今日不由多看红叶几眼,看她的穿着打扮,这宫女平日里在春夏季只能穿一些绿色的衣裳,浅绿、深绿、墨绿都可,其他颜色不允许穿,宫女是不能梳旗头的,都是两根大辫子绑在胸前,辫梢用红绳系起来,偶尔可以戴一些素簪子或是素雅一点的绒花,不过今日的红叶还是戴着玉镯子,浅绿色宁绸旗装,袖口处绣着梅花,她鬓边戴了一朵淡青色的绒花,那绒花弄得很精致。
如春就大概明白了,红叶这是有想主子的心,她是万万没想到红叶竟是这样的人,平日就属红叶最默默无闻,安分守己,那绿枝年纪大一些,做事稳重有条理,她料理着娘娘身边的事,偶尔会越过她交代事情,毕竟是娘娘身边的侍女,她有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绿枝计较,都是为了娘娘好,她不想与绿枝起冲突引得娘娘心烦,只要大家都是为了娘娘做事,对娘娘忠心就好,而碧荷平日里话多,性子活泼,这两人其实都比中间的红叶要显眼一些。
可偏偏是最默默无闻的红叶起了勾搭皇上,想要当主子的心,仔细一看,红叶其实长得不算丑陋,勉强算是清秀。
她端着水盆站在那